文考标准不一,依照儿子的天资,加上自己和父亲的教育, 若是碰到理念相同的主考, 一甲自然不在话下,若是碰不到, 二甲虽然不成问题,想考一甲却有些难了。
虽说还有殿试,可若是最后定下的,和呈上去时的名次差的太多,多少会让人觉得名不副实。
武考则不同,只要有能力,成绩高低直接就摆在眼前,考试结果都不用主考们商议,儿子天资过人,只要能坚持,武状元绝对是他的。
听到父亲的夸奖后,毕竟是八岁的孩子,杜丰宇也维持不住稳重的形象,咧嘴笑了起来,直到感觉嘴里有凉风吹进,才收拢嘴巴,掩盖住嘴里缺了门牙的事实。
……
和已经开始注意形象的哥哥不同,还不满一岁的杜笑雨,还是个只知道吃喝的奶娃娃。
沈安筠理完家事回来,杜笑雨还没有要睡醒的迹象。
杜丰宇出生后,东侧厅就卡出一半,改成了孩子的卧房,前年杜丰宇挪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只空置了一年,杜笑雨就出生了。
今日是沈安筠的祖父过寿,伺候的丫鬟就问:“夫人,可要叫醒姑娘?”
沈安筠看过闺女甜美的睡颜,道:“随她睡吧,待会出发的时候能起来就行。”
说完就出了杜笑雨的卧房,去内间梳洗去了。
杜钰竹回来时丫鬟已经在西侧厅摆早膳,他和沈安筠一样,先看了看闺女,然后才进了内室。
沈安筠刚梳洗好,就见自家相公满面笑容的进来了。笑问道:“心情这么好,这是有什么好事了?”
杜钰竹走过去,先把人抱了起来,自己在椅子上坐下,让媳妇坐在自己腿上,这才说:“你猜。”
沈安筠看着他的俊颜,直接道:“昨日你说开始教儿子剑法,晨练回来就心情大好,除了儿子表现出色,现在也没什么能让你喜色外露的事了。”
杜钰竹先没回应媳妇猜的到底对不对,只说:“谁说现在没有能让我喜色外露的事了!和你在一起,做任何事我都是欢喜的!”
沈安筠笑倒在他怀里:“又开始胡说八道。”
杜钰竹把妻子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这是我发自肺腑的真实感受,怎么就成了胡说八道了?”
他的话语虽轻,眼中却无半分玩笑之意。手中感受着他慷锵有力的心跳,喜意挂满眉梢,沈安筠大方承认道:“我也和你一样,只要是和你在一起,做什么都是欢喜的。”
两人四目相对,杜钰竹搂住媳妇柔韧的腰肢,俯下身,吻上她的唇,细品她的甜美。
杜钰竹的呼吸渐渐加重,沈安筠坐在他腿上,对于他身体的变化自然是感受的非常清楚,躲开他的唇:“怎么的那么大的精力!”
朝中局势稳定下来后,杜钰竹就去了正阳书院教书,因为今天沐休,两人昨晚折腾的时间就长了点,沈安筠已经活动了一早上,身体还有些发软,她是怎么也没想到,今天他还会有那么好的精力。
媳妇不让亲了,杜钰竹就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低哑的声音,带动着气流佛过耳膜,直传心底,让人一下子就酥软的不行。
沈安筠白了他一眼:“又开始口无遮拦!”
杜钰竹搂着媳妇笑了起来。
笑够了,他才轻拍着媳妇的背,说:“咱们儿子不止体质绝佳,悟性更是少有人比,待他长大,说不定能考个文武双状元回来!”
沈安筠:“丰宇能顺利参加春闱,父亲就已经没有一点遗憾了,若是再能考中文武状元,绝对是要告慰先祖的大喜事。”
杜钰竹轻“嗯”一声,面上笑容不变:不管父母给留下多少人脉,只有他自己有了足够的能力,才能在那条路上越走越远。
……
两人用过早膳,杜笑雨才算醒了,小家伙睡的舒服了,醒来后不哭也不闹,几个丫鬟围着她,没一会就收拾好了。
杜钰竹抱了闺女进内室,见媳妇正挑选发簪,就提议道:“远那个石榴红的发簪,喜庆又好看。”
杜钰竹说完,杜笑雨也跟着咿呀咿呀的帮腔,时不时的还能听到一两个清楚的发音。
沈安筠就拿出石榴红的发簪,说:“好,听我闺女的,今天就戴这个了。”
杜笑雨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以为她娘拿着发簪在逗她玩,啊啊大笑起来,等沈安筠戴好发簪,她就举起来双手让抱。
杜钰竹掂着闺女,笑着说:“你也是个小没良心的,刚才还只让我抱,现在见到你娘立马就叛变了!”
杜笑雨哪里听得懂这个,只一个劲的折腾,杜钰竹没办法,只能把她交给妻子。
沈安筠接过闺女,因为上了妆,只作势亲了她一口,刚才在父亲怀里还胡蹬乱晃的小人,立马变得安静起来,趴在母亲怀里不动了。
沈安筠给闺女喂了辅食,又让她喝了热好的奶,这才由杜钰竹抱着,去婆婆那里。
……
许氏自来就不喜早起,杜丰宇上学时都是和父母一起用早膳,沐休时就陪着祖母用早膳。
沈安筠给婆婆请安,杜笑雨也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许氏要抱孙女,沈安筠不让:“她现在沉得很,出了屋门我都轻易不抱,等回来了,让她在您屋里,您看着她玩。”
许氏看了看胖乎乎白嫩嫩的孙女,最终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沈家老太爷过寿,杜家身为姻亲,自然是要全员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