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马馨兰忙拉下他手,焦急说,“我信你还不成么?可别发这样的誓言。哪怕你是真心的,你不怕,可你说这样的话,我也怕呢。”又说,“其实我心里是信你的,我一再这样问你,不过是喜欢听你对我说这些罢了。我怎会不信你呢?你一朝高中探花郎,多少名门贵女排着队要嫁给你,你却仍选了我,我怎能不信你?夫君,日后我们定能好好的,我们定要好好过日子。”
“兰娘。”余岁安身子微倾,已经情不自禁朝一旁马馨兰靠去。马馨兰呼吸一滞,但却并未躲开,而是轻轻闭上了自己眼睛,等着新婚夫婿来亲自己。
拥抱、亲吻,这些都是极美妙的,加上余岁安十分温柔,马馨兰很快也沉浸到了这种欢爱的氛围中去。
曼妙缠绵,身子交错,待马馨兰反应过来时,人已经不知何时倒下了。衣裳半掩,香肩尽露,急促又缠绵的呼吸交织,一阵刺痛中,马馨兰彻底从欢愉中清醒过来。
余岁安没有蛮来,而是极尽温柔相待。若有不适,他会及时停下亲吻呵护。马馨兰呢,知道这是必须要过的坎儿,也不会但凡不适就退缩,她咬牙坚持,硬是挺了过来。
待一场笨拙的香艳结束后,马馨兰这才停止打哆嗦。但细细回味下来,又觉得其实并没那么恐怖。
最开始是很疼,但渐渐就能适应了。适应下来后,那种钻心的疼一点点减轻,虽说还未能完全适应,但马馨兰觉得等下次,她定然不会再那么害怕了。
正如嫂嫂说的,这样的事,其实也没有很害怕。
余岁安出了一身的汗,因已是深秋,这样带着汗睡会着凉。所以,余岁安便喊了外面伺候的人来,叫她们备热汤去。
二人一起洗了热水澡,洗完后换了干净衣裳,然后抱着睡觉。因夜间是有些累着了,所以次日,二人倒一觉睡到大天亮。
起得迟了,自然去请安就迟了些。不过,对此余乔氏等人反倒是高兴的。
新婚小夫妻嘛,起得晚点倒没事,若起得早了,反倒该叫人担心了。
散了后,马馨兰又跟着梁晴芳去了她住处。因昨儿夜里总算是迈出了那一步,马馨兰悬着的那颗心,也总算是落了地来,这会儿再同嫂嫂说话,整个人也是神清气爽。
她面上还带着红晕,双眼水润润的,眉眼间笑意几乎要溢出来般,怎么看都是一脸幸福女人的模样。
梁晴芳只瞥了她一眼,就知道她昨儿过得好不好,毕竟自己也是过来人。
还不等梁晴芳问,马馨兰自己就主动说了,道:“嫂嫂说得果然对,那样的事儿,的确是没那么可怕的。”
梁晴芳命人奉茶上来,然后妯娌二人就一边趁着秋意慢慢品茶,一边你一言我一语的诉说着夫妻间的那些事儿。都是刚成亲没多久的新妇,从前交情又好,很多话都能说到一处去。
日子就这样一日日过下去,很快秋去冬来,裴家兄弟的案子也有了结果。圣上仁德,裴家并未累及家族,不过是判了裴氏兄弟极刑而已,对裴家女眷,圣上是格外宽容的。但没等到行刑的日子,在那个冬天,裴家二郎,曾经那位风光一时的殿前司指挥使,在牢中自尽身亡了。
裴家一倒,傅家就成了一家独大的存在,朝堂新的局面又开始。
过完年后的初春,秋穗同娘家嫂嫂弟妹们一起闲坐谈天时,有提到过一些朝政上的事儿。
丈夫同她提起过,说是傅家如今位太高权太重,为避一避风头,他打算请旨外放,先远离京中是非,淡一淡天家对傅家的忌惮。到时候,她是要跟着自己夫君一道去任上的,所以提前打这个招呼,望日后她不在京中时,嫂嫂弟妹能帮忙多多照拂家中父母。
梁晴芳和马馨兰听后面面相觑,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自然是不想她走的,可若是她的夫婿走了,她自然要跟着去,这是毋庸置疑的,不然新婚夫妻一别就是三年,岂不是残忍?而她的夫婿走不走,这事怕是连傅家自己都决定不了,何况是她们呢?
所以,一阵静默后,梁晴芳就说:“一般外放的官儿,只要不是天家刻意刁难为难,三年顶天了。就算分别,也就是三年的事儿。三年说短不短,但说长也不长,很快也就过去了。”
马馨兰虽心中极不舍,但也知道这会儿既然事已定,再多言不舍也无用。何况,姑姐未必就舍得,若这时再诉说不舍,怕会徒惹姑姐伤感。
所以,马馨兰也道:“阿姊放心,家中爹娘我同嫂嫂定会好好照看的。日后就是不在一块儿,也可以常常书信往来。家里的事儿,届时我们都会以书信相告。”
家里父母能得这样好的两个儿媳妇,秋穗心中也极是高兴。于是一时兴起,以茶代酒,敬了二人。
傅灼外放离京前,京中又出了一件大事——宫里贵妃突然薨逝。
贵妃乃二皇子生母,贵妃突然离开,着实给傅家和二皇子带来不小的打击。因宫里有这样一场丧事在,傅灼原本春天就该离开京城的,却一直拖延到了初夏时节。
六月春已暮,夏初来,风暖天晴,一切都是一个新的开始。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众人送到盛京城外十数里处的凉亭后,便住了步子。秋穗坐在马车内,掀起了车帘冲车外的亲人们挥手。
梁晴芳马馨兰,还有春禾意柳等人见状,立刻也冲渐渐远去的人和车马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