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还留着她给你的叶子?”
谢平之“嗯?”了一声,仿佛才反应过来,“一直没扔也就忘记了,你要是稀罕,分分钟转送给你。”
这个答案我还是满意的,停了片刻,我又问:“如果没有我,你会和顾筱云在一起吗?”
谢平之都无奈了,“真的,亮亮,一般人真不会问别人这种问题。你最近是不是乱七八糟的剧本看太多了?”
你不懂啊,电视天天滚动播放八遍啊,我能不切实地问一问嘛。
谢平之显然不屑于回答我这个问题,半天没吭声,我趴在床沿,下巴搁在床垫上,作一只俯瞰的春卷。
视线来来回回在他身上晃来晃去。
晃着晃着,视线落在腰部以下,我突然发现了一点不该发现的东西,惊得我赶紧缩回了头,斥道:“我擦!”
谢平之叹了一声,“你别再看我了,真受不了。”
“我们只是很纯粹地在聊天啊……”
谢平之的语气却像饱含了无数辛酸与无奈,“我很正常好么。”
我彻底地沉默了,一个翻滚躺会了床中央。
夜色比起之前又暗了几分,不知是因为翻滚得久了,还是心里那一点邪火,裹在被子的我突然有些热,我从春卷里捞出胳膊,感觉刚刚好了一些。透过头顶的墙壁,隔壁房间却极为不合时宜地传来了“咚咚咚咚”的敲击声,一下又一下稳定而急促的韵律,渐渐伴有几声压抑的喘息。
天要亡我。
声音持续着,越来越响亮,我不知道隔壁住的是哪一位,但是不得不说,很放得开啊。
正听着动静,眼前黑影一闪,谢平之竟然从地上站了起来,把他的被子和枕头扔在了床上,我赶紧坐起身来,“你要冷静,你要冷静啊。”
他暗哑的声音说:“我很冷静。”
大哥,别闹了,你一听声音就不冷静啊。
感觉床垫往下一沉,谢平之就躺下了,他转过脸正对着我,一时之间却没了动作。
在这种关键时刻,我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上,他的手臂蹦到我的手臂是一种奇异的痒,暖呼呼的,他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我的手臂,我僵直的脊背渐渐放松了下来。
黑暗中,我只能看着他明亮的眼睛,像聚集着天上最亮的星光。
“亮亮……”他亲吻着我的额头,眼睛,耳朵……
……
一日晨又来。
手机设定的闹钟一连响了五遍,我才渐渐有了模糊的意识,睁开了眼睛。
谢平之的脸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眼前,近在咫尺,笑意盎然地看着我。
脑海中激荡的画面如同席卷的龙卷风一般回旋到我眼前,我赶紧假咳了一声,下意识地把身上的薄被裹成了又一条春卷。
抬眼才发现,因为薄被被我划拉到了身下,谢平之竟然就这么跟我坦诚相见了,腹肌的迷人线条连同以下直白地呈现在我面前。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突如其来的视觉刺激。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赶紧闭上了眼睛,春卷一个翻滚就下了床,虽然腰着实酸了一下,但我还是坚持着一步三跳地进了洗手间。
不忘回头喊一嗓子:“呃,那啥,我先洗澡了,你先找件衣服穿一穿,山里早晨温度低,当心着凉啊。”
谢平之大笑的声音回荡在室内。
我唯恨自己太纯/情。
电影剧组拍摄照常,谢平之在剧组如期呆了两天,而我的腰也痛了两天。
一个星期以后,常阮玉便带着我回到了宫廷戏剧组赶拍三天的戏。
在此期间,青葱少年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寻芳姐,我们的电影在法国电影节上得奖了,最创新外语片!”
62第 62 章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倒霉到头了终于否极泰来了。我捏着电话,半天没回过神来,“你说真的?”
青葱少年在电话那端肯定地说:“千真万确。奖项都颁了,林国敬院长亲自去法国代领的奖。”
“太好了。”
青葱少年兴奋地说:“是,学院明天要举办庆功宴,你必须得来啊。”
我犹豫了一下,“这……我还在剧组赶戏。”
青葱少年十分坚持,“寻芳姐你得来啊,大功臣,就一晚上,耽误不了多长时间,当天来回都成,有记者招待会,曝光到位。”
我答应了下来,和常阮玉说了这事,她也赞同,“这是大好事啊,咱得去,我去帮你跟余化说,虽说我们现在在赶戏,可一个晚上她还是能通融的。”
话音刚落,坐在我旁边化妆的肖瑶就凑了过来,“寻芳姐,是得奖的事吧,恭喜你啊。”
她一笑就更漂亮,唇红齿白的,校花的头衔看来靠谱。
我谦虚了一下:“谢谢,主要全靠剧组努力和林院长帮忙。”
肖瑶也是戏剧学院刚毕业的,对林国敬很是尊重,连忙笑道:“我们老院长眼光一向准,这次学院能够拿奖,大伙儿都很高兴。”
围绕这次得奖,我们接着聊了几句,气氛很是热闹和喜庆,突然肖瑶看向门口,就不说话,脸上笑容也没了。我扭头一看,是顾筱云进来了。
这肖瑶和顾筱云不对盘是我早有估计的,可肖瑶做得如此明显,倒真让我有点始料未及,肖瑶漂亮,说实话,可能是剧组里最漂亮的一个,可论资历,她在剧组里最浅,平时人还是很谦逊,我合作过的女演员里,贺心也漂亮,虽说这漂亮是人工的,但肖瑶远没有贺心那种全天下都辜负了她的作劲儿,因此我还是比较喜欢校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