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琛颔首:“本皇子是大康九皇子,不知姑娘是何人?”
花灵儿捏着帕子,笑语晏晏道:“我父亲是太子殿下,我是他的嫡长女。”
她是太子嫡长女,母亲是太子妃,出自高门贵族,而她也只是太子嫡长女,连个郡主的封号都没有。
可花凤依一来,就被封为嘉惠郡主,如何让她不妒忌。
“哦,这么说你是郡主了?”魏琛含笑看着她,眸中带着几分戏谑。
仅仅半日工夫,凭着一张脸,魏琛打探出不少事。
花颜太子的几个儿女,并未被册封,而小丫头一来就被封为郡主,着实拉仇恨。
果然,花灵儿听到此话,脸上的笑容僵住,磕绊道:“我还,未被封为郡主。”忙岔开话题,“公子初次来燕国,可还住的习惯?”
不过,皇爷爷承诺过她,等她及笄就册封她为郡主。
魏琛见她没有动怒,略微失望:“还行吧。”
话落不再言语,继续逗弄一旁的海东青。
为了和魏琛拉近关系。
花灵儿没话找话,问魏琛这是什么鸟,又对其夸赞一番。
魏琛不想搭理她:“本皇子养的海东青,颇为有灵性。姑娘若是没事,可以离开了。一会儿本皇子要听戏,没时间陪着姑娘。”
一听他要听戏,花灵儿又说自己也喜欢听戏,能否一起?
魏琛直接拒绝:“本皇子喜欢独自听戏,姑娘还是请回吧。”
说完离开了。
留下花灵儿独自吹冷风。
秋风萧瑟,带来一股凉意,花灵儿瞬间清醒。
她这是怎么了,她不是要将人打一顿吗,怎么谄媚起来了。
一旁的侍卫问:“小姐,咱们要回家吗?”
来一趟什么也没做,还被对方勾得五迷三道,他说出去都觉得丢人。
来的时候,他可跟兄弟们保证了,一定把那大康质子打一顿,以雪前耻。
谁让大康让他们尊贵的太子殿下当质子呢。
花灵儿越想越气愤,想去找回面子,想起魏琛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她就脸红心跳,如何都下不去手。
“回去吧?”不能折腾九皇子,还不能折腾那贱婢了。
去她院子里找回场子便是。
于是凤依的菡萏院,迎来一个不速之客。
凤依在整理东西,准备搬出东宫,看见花灵儿来了,连一个正眼都没给她:“你来做什么?”
她都要离开了,不想与这些人虚以为蛇,说话的态度也冷了几分。
花灵儿也不恼怒,似乎早已习惯了,打量着周围,眸中的嫉妒之色更浓。
这些东西都是皇爷爷赐下的,她爱而不得的东西,却被这贱婢轻易得到了,她如何能甘心?
“你猜猜我方才去了哪里?”花灵儿凑近凤依,“我去了质子府,看见了九皇子殿下,他长得真英俊,就陪他喝了一会儿酒,九皇子殿下说了,与我相谈甚欢,要我多去几次,你说,我是去还是不去呢?”
来的路上,花灵儿就想清楚了,要想打花凤依,还需从九皇子入手。
知道九皇子和自己好,花凤依还不得气疯了。
可惜,她没有见疯狂的花凤依。
而是听见花凤依呵呵两声,便不再言语了。
魏琛什么德性凤依最清楚,花灵儿定然没得好脸儿。
花灵儿还在这里耀武扬威,也不觉得臊得慌。
她这是什么态度,看不起自己吗?
“你什么意思啊?”花灵儿怒瞪凤依。
凤依挑眉:“没什么意思呀,我就想呵呵两声不行吗?呵呵,呵呵,我想呵呵就呵呵,这是我的地盘,呵呵两声,你管得着吗?”
说着继续整理东西,碍眼人怎么看都碍眼,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看。
花灵儿气得握紧拳头,想打花凤依一顿。
凤依见她急了,微微一笑又欠抽呵呵两声:“生气了,恼怒了,那就给我滚,别在这里碍老娘的眼。”
什么东西,一个个的,都往自己跟前凑。
抡起唇枪舌战,花灵儿从来不是凤依的对手,每次都不甘心,还要往凤依跟前凑。
“你得意什么,就算被封为郡主又如何,也还是庶女?”花灵儿愤恨道。
她可是父皇的嫡长女,身份尊贵,不跟贱婢一般计较。
凤依看向她:“是庶女又能如何,还不是被封了郡主,有本事,你让皇上封你为郡主呀,你就是个窝里横的,连庶女都不如的废物。”
吵架谁不会呀,看着对方吃瘪,她还挺开心的,这就是胜利的感觉吗?
不错,很解压。
有时间了,她要找某人吵架去。
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魏琛还在听戏,不过这次多了方家祖孙三人。
他依然躺在躺椅上,让太监捶腿捶背,宫女喂水果,享受地闭上眼睛,一面听戏曲,一面吩咐其他人给方家祖孙三人捶背:“你们也试试,可舒服了,当真能解乏。”
他以前怎没如此享受呢。
哦,想起来了,他没钱,钱都买药材丹炉了,享受不起。
如今是免费的了,比自己花钱更享受。
方家祖孙三人啧啧看向他,不愧是皇子,就是比别人会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