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声音有些耳熟,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了?
花灵儿:“……”
她日日去质子府,他竟不记得自己?
九皇子是真不记得了,还是不敢记得,亦或者假装不记得她。
听了魏琛的话,凤依不厚道得笑了。
花灵儿天天去找魏琛,这事儿他知道。
魏琛竟没认真瞧人家姑娘。
这些日子,花灵儿去找魏琛,去了个寂寞。
想想都觉得好笑。
夏冬和秋荷跟出来,见魏琛来了,连忙行礼,又去扶受伤的叶子。
凤依看向花灵儿的奴才们:“今儿是我乔迁之喜,我不欲多计较,识相的带上你们的主子,赶紧滚。”
花灵儿的人被她一手一个扔出去,仍心有余悸,两腿打颤险些不会走路,听了这话如蒙大赦,架起花灵儿逃似的离开了。
再待下去,会丢了小命。
郡主太可怕了,这力气,是吃大力丸长大的吗?
大康竟有如此神药?
花灵儿不甘心这样离开,回头对魏琛喊道:“九皇子,你被花凤依骗了,她就是道貌岸然的贱人。”
魏琛听不得别人骂凤依,从荷包里掏出两枚铜钱,朝着扶花灵儿的两人的双腿打去。
只听惨叫一声,花灵儿硬生摔在地上,直接来了个狗啃屎。
幸亏身边的侍女忠心,将她护在怀里,不然得磕掉两颗门牙。
花灵儿摔倒在地,面子里子丢的一干二净,起身直接掌掴身旁的侍女,还骂她们不尽心,扶个人都扶不住。
这不是扶住、扶不住的问题吗。
这是某人出手了。
凤依几人见状,惊得瞠目结舌,不敢置信看向魏琛。
不愧是殿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见血。
“咱们都进去吧,带本皇子看看你的新府邸。”魏琛将手背在身后,抬步走了进去,气势轩昂,毫无打人的自觉。
凤依看向不远处的花灵儿,只觉得恶人有恶报,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夏冬和秋荷扶着叶子,也跟着进去了。
今日是乔迁之喜,皇上,皇后,太子派人送来不少东西,已被归置好了。
秋荷和夏冬买了许多肉食和时令蔬菜,做出一桌丰盛的菜肴。
十个菜,六个汤。
象征十全十美及六六大顺之意。
夏冬和秋荷想去请魏琛的,可见凤依没开口,也不敢多言,谁知魏琛竟来了。
真是意外之喜。
叶子受伤了,夏冬和秋荷带着她下去抹药。
魏琛和凤依在院中闲聊。
“你想过要回去吗,真打算留下当质子?”冷战了几日,凤依先开口了。
看在方才他给叶子报仇的份上。
“我留下来不好吗。”魏琛垂眸看向她,“有吃有喝还有人伺候,最最关键的是,药材随便取用,不花一分钱。”
还有许多珍贵的药材,为了让他留下,燕国老皇帝也是煞费心思。
凤依看相魏琛半晌,点头,忽然就悟了。
他不是身不由己,而是不愿离去,舍不下那些珍贵的药材呀。
果然,魏扒皮还是魏扒皮,秉性难移。
凤依伸出手:“你有免费的药采用,可全是我的功劳,见一面分一半?”
魏琛挑眉:“什么?”
分什么给她,他怎么没听明白。
“银子呀。”凤依理所当然大。
那些药材不应该有她一份吗。
魏琛摇头:“没有。”
那些东西是他厚着脸皮要的,跟着丫头没关系,断不能分给她。
再说,这丫头有钱,不差他这点儿。
“小气鬼。”凤依翻了个白眼,突然想起以前的一个段子,噗嗤笑出声。
魏琛觉得莫名其妙,直接看过去,问她笑什么?
“我现编了一首诗,非常合适你,要不要听听?”凤依得意道。
魏琛挑眉,示意她说来听听。
凤依清了清嗓子,郑重道:“小气鬼,喝凉水,娶个媳妇四条腿。眼睛斜,鼻子歪,正常男人不会要。”
说完笑语嫣嫣看向魏琛。
魏琛听了,便知她在编排自己,伸手要刮她的鼻子:“你个小丫头片子,胆子越发大了,竟敢编排起本尊来了。”
凤依很机灵,一下子跑开了。
这边秋荷来喊了,让他们入席。
魏琛和凤依净了手坐好,准备动筷子,见夏冬带着一个少年进来。
那少年一袭玄色衣袍,金冠束发,面若冠玉,骨节分明的手托着一个檀木盒子,淡笑看向凤依:“郡主,在下不请自来,还请郡主见谅,听闻郡主乔迁,在下特来贺喜。”
说着奉上锦盒。
这少年是凤依前两日认识的,姓韩,单名一个焱字,父亲是镇南侯,母亲是三公主。
说起来,他与凤依是表亲。
太子从大康带回来一个女儿,永城百官众所皆知,却没有见过。
前两日,凤依搬家,从马车上掉了一个包袱,是韩焱喊住了凤依。
一来二去两人便认识了。
韩焱见凤依用的是太子府的马车,便猜测凤依的身份。
细说之下,才知有亲戚。
凤依接了礼物,邀请韩焱入座,还说非常欢迎他来。
魏琛放下筷子,看向来人暗自思忖,这人谁呀,假装斯文,够令人讨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