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因为她母亲的原因吗?或许吧。
他不喜齐悦嚣张的性子,更不喜齐夫人跋扈张扬的模样,若不是给他生了一个女儿,他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都说冤家路窄。
凤依离开后在下一个镇上又遇见了楚怀王。并且还是在一家客栈中。
楚怀王为人讲究,住不惯驿站,便住在酒楼中。是以又遇见了凤依,他看见凤依,主动打招呼:“小友,没想到又遇见了。”
凤依翻了白眼,谁跟你是小友了。
不过还是跟楚怀王打了招呼:“您好,真巧啊。”
真是阴魂不散,楼上那对母女,你们的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楚怀王提议请凤依吃饭,凤依抬头看了看二楼,笑着道:“还是算了,有人不欢迎我。”
“她们做不了主。”楚怀王看了齐悦和齐夫人一眼,满不在乎道。
凤依见母女俩气得差点儿变成河豚,便答应了。
两人找了张桌子坐下,楚怀王问凤依喜欢吃什么。
凤依知对方有钱,便没省着,点了几个爱吃的菜,向楚怀王道:“我好了,您随意。”
楚怀王也报了几个菜名,让小二去准备,又对凤依道:“你不仅长得像你姑姑,连口味都是一样的。”
凤依干笑一声,后悔吃这顿饭了。
齐悦和齐夫人下楼,两人坐在楚怀王两旁,一个人殷勤献茶,一个缠着楚怀王点菜。
楚怀王不胜其烦,将茶杯推给凤依:“请喝茶。”
齐夫人拿着茶壶的手僵硬了,齐悦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凤依见状,心中乐了。
能看着这俩母女吃瘪,这顿饭也值得。
齐夫人见状,给齐悦使了个颜色,起身对楚怀王行了一礼,说饭菜有些迟,她去催一催。
一顿饭,凤依心满意足。
楚怀王也很开心,唯一憋屈的就是齐夫人和齐悦了,尤其是齐悦,吃饭时把凤依当成了饭菜,差点嚼碎了咽到肚子里。
不过,凤依不在意,回房后觉得困倦,躺在床上便睡着了。
等她再醒来,却换了个地方。
她在马车上,这是为何?
凤依知情况不对,便躺着假寐,想了解一些对自己有利的情况。
没多久,外面驾着马车的人开口了。
“你说那位夫人跟着小丫头是不是有仇,非要让咱们把小丫头卖到肮脏的地方去。”一个男人声音苍老,说起卖凤依,嗓音中透着怜惜。
多好看的一个女娃娃啊。
要是他们家的女娃娃,他才舍不得卖呢。
话落,又一个男人开口了,声音略微年轻:“我说老甘头,你莫不是起了怜悯之心?也对,你的儿媳妇们,给你生了七八个孙子,你和你媳妇一直想要孙女的。”
“可惜不能如愿了。”年长的老者惋惜。
年轻男人提议:“不如这样吧,既然你喜欢孙女,就把这女娃带回去,给你当孙女得了,到了那种地方,这小姑娘能落得好处,你收这小姑娘为孙女,也算是你积德了。”
老者沉默一瞬,开口道:“那女人说卖了银钱咱们平均分,你舍得?”
若能将女娃娃带回去,给他一些银钱也是可以的。
“自然不舍,你把那女人给赏钱给我,你将女娃带回去,你如愿,我也如愿,岂不是一举两得。”年轻男子也不想干缺德事。
并非他不愿意,而是不愿意得罪那行人。
那个男人他见了,锦衣华袍,一看便知非富即贵,这样的人,他们小老百姓惹不起。
将来事情败露,查到他们头上,不仅不能发财,还断送全家人的性命,那就不值当了。
再者,只要女娃娃不回家,那个女人也不会报复他们,还只当他们把事情办成了。
齐夫人若是知道找了这样两个人,定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怎么会有这样愚蠢之人,不过幸亏她机智,留了后手,不怕事情办不成。
凤依听了心中有谱了,一个心地善良,一个心思谨慎不愿惹上麻烦。
她假装才转醒,发现自己的处境低声啜泣起来。
老者掀开帘子,好心安慰:“女娃娃,你别哭,你告诉我们你家在哪里。”
凤依往后缩了缩,受惊的眸子看向老者:“我,我家住京城,我爹是王爷。”
两人听到这话,更是惊得下巴都掉了,竟然是王爷的千金,他们更不能得罪了。
若那男人是王爷,那女人岂不是王妃?
谁知,凤依却说:“我生母早逝,这次跟着父亲和姨娘出来玩耍,不知怎么就到了你们的马车上。”
两人听说齐夫人是姨娘,心稍安,可即便是姨娘,那也是王府的姨娘,不是他们可以惹得。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做了决定,他们不能蹚这浑水。
两人心一横,让凤依下马车。
凤依起身,便觉腿脚酸软,竟无法站起,便知齐夫人给她下了药,可恶,给老娘等着,总有一日,她会报仇的。
也是她运气好,竟遇见这两个“好心人”。若是遇见别人,或许就没这么好运了。
刚想完这些,后面又出现一道声音。
那声音带着冷凝:“夫人就知你们不老实。”
这人是齐夫人身边的侍卫,自小跟着齐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