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领命去了。
不到一个时辰,九皇子出京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
上门拜访的人就不用说了,耷拉着脑袋回去了,心中后悔不跌,昨日为何没上门。
这些上门求见的,有皇子府的,有公主府的,还有朝廷官员的,都是借着求药拉近关系的。
当然,也有个别除外的。
像沈瑜,赵清,程元秋,六公主几人是真心上门拜访的。
魏琛一走多年,连书信都不曾有,他回京,这几人最是高兴。
可谁曾想,还没上门呢,魏琛又出京了。
魏琛府前有人,凤依府门前也来了几辆马车。
下人们上前敲门拍门,均不见回应。
一个丫鬟跑到马车跟前,隔着帘子道:“主子,没人开门,兴许是没在家。”
马车内传来一道年轻的女生:“不可能,她才回来,无缘无故为何出京,再敲门,把那贱人给我喊出来。咳咳咳。”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花灵儿。
当年她被魏琛废了手指和双腿,又被凤依踢了一脚,险些丢了性命,幸好太医医术高超,救她一命,也因此常年汤药不断,走几步路都咳嗽。
更可恶的还在后面,凤依和魏琛一起,竟把燕国灭了,她成了亡国太子的女儿,来这京城后都低人一等。
花灵儿如何不恨凤依,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下人们听了,使劲儿敲门,敲的门砰砰响,秋荷都听见了,出来看,见有人在敲门,道:“别敲门了,郡主和殿下出京了,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
花灵儿听见熟悉的声音,掀开帘子看见了秋荷,惊讶道:“竟然是你?”
她不就是那贱人的贱婢吗,果然跟那贱人一样,都是目中无人呢。
秋荷也认识花灵儿,好心提醒道:“这里不是永城,不是你随意撒野的地方,我劝你还是带人离开吧。”
花灵儿本就恨凤依,如何能放过秋荷,命人让人把秋荷抓起来。
她带来的下人不敢不从,立刻将秋荷围了起来。
秋荷瞥眼看向花灵儿:“都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如此放肆,可是不给我家殿下面子。”
“你家殿下,那贱人无情无义,忘恩负义,别说燕国容不下她,这京城照样容不下她。”
一个不知尊卑,毫无情义的东西,没有家族做后盾,谁又会在意她的死活。
秋荷功夫不弱,冲出人群,至马车旁,掀开帘子,将花灵儿拽出来,直接给了她两巴掌:“敢骂我们九皇子殿下是贱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花灵儿这才知秋荷是魏琛的人,捂着脸不敢置信看向秋荷:“你的主子是九皇子?”
她怕是闯了大祸了,那个疯子,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
秋荷冷哼一声,指着远处:“还不滚。”
这种蠢货,没有一点儿自知之明,跟她说话就是浪费口舌。
下人们见花灵儿没有吩咐,也不敢对秋荷动手。
程元秋走过来,见秋荷发火了,就问发生了何事。
秋荷看向花灵儿,冷冷一笑:“就是遇见一条疯狗。”说着把程元秋迎进府,还说魏琛和凤依出京了,归期不定,让他不要上门了。
程元秋颔首,对着秋荷拱了拱手:“多谢秋荷姑娘,我知晓了。”说完转身走了。
京城外
魏琛与凤依一人骑一匹马,边走边欣赏路边的风景:“不打仗自由自在的日子真好。”
“是啊。”凤依抓紧缰绳,看向远处,“我要去一个地方,你可愿意跟我一起?”
“一起出来,自然要一起的。”魏琛顺着她的方向看去,“听闻花溪公主葬在这边,你可是要去祭拜。”
凤依颔首:“多年未归,是该去祭拜一下的。”
既然占了人家女儿的身子,她自然要尽身为女儿的职责。
魏琛对秋冬道:“你去买些祭品回来。”
夏冬领命去了。
魏琛和凤依坐在树下休息,忽然看见两个人过去了,两人扛着锄头农具,满脸凄然。
一个人唉声叹气:“也不知那位夫人惹了谁,竟被人刨了坟。”
“这位夫人身份尊贵,十几年前下葬时我见过,葬礼很是隆重,可惜,子孙不争气,竟被连累了,死了都不得安生。”
凤依觉得不对劲,夫人,身份尊贵,十几年前,这不会是花溪公主吧。
她怎么听着,都觉得像花溪公主呢。
凤依不敢确定,上前几步喊住那个老者:“请问您说的夫人,可是南山下葬着的那位夫人?”
那人颔首:“正是呢,也不知得罪了谁,前几日坟墓被刨了,也不知是哪个缺德的干的,真不是东西,有恩怨解决就是,做什么抛人家坟呢?”
另一个人道:“谁说不是呢,还是我们俩看不过去,给重新埋了起来,谁知没两日又被刨了,这算怎么回事啊。”
凤依确定了,那被刨坟的人定是花溪公主无疑。
她也知这事儿是谁做的了,除了花灵儿那恶毒的女人,谁会干出这么没品的事。
凤依从怀里掏出一张两张银票,递给老者:“多谢。”说完朝南边走去。
魏琛见状忙跟上去。
两位老人看了看银票,又看了看走远的人,这姑娘难道是那夫人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