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不怎么管江湖盟的事,大大小小的事务都交给了徒弟,他只想安安静静地过日子,然后想想他们曾经甜蜜的日子。
华蓉蓉不曾听说过麒麟阁,微微皱眉:“麒麟阁,他为何邀请你到神医谷来?”
邹夫人听见他们的话,尤其是听到麒麟阁时,视线落在魏琛身上,麒麟阁,难道麒麟阁与九皇子有关。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九皇子绝对不是麒麟阁的人,她与麒麟阁打过交到,见过麒麟阁的方姓长老,也见过麒麟阁的魏长老,从不曾见过什么阁主。
这阁主神秘莫测,从不见人。
魏琛怎会是麒麟阁的阁主,不可能的,若他真是麒麟阁阁主,那自己真要完了。
据说,就没有麒麟阁查不到的消息,麒麟阁出手,必不会空手而归。
凤依见不得林擎天和华蓉蓉相互寒暄,对林擎天道:“你就是盟主林擎天,先爱上了华蓉蓉前辈,又娶了长公主,后与长公主和离,又娶了你师妹?”
她当真一点儿不客气,将林擎天的感情史都翻出来了,一点儿没剩下。
林擎天第一次见这么直接的小姑娘,微微点头,笑容勉强:“我是林擎天,不知你是?”
“我是大康的镇国公主,在京城时见过长公主,你们和离了,倒是没瞎眼,不过你又娶了这位,眼光就有点儿不好了。”凤依看向邹夫人意有所指。
邹夫人听了这话,滚下泪来,拉着林擎天的衣袖道:“师兄,你看他们,他们就是欺负我,咱们从小一起长大,那是青梅竹马的缘分,怎么就娶不得我了?”
凤依才不会给邹夫人留颜面呢,直接道:“你是青梅竹马,为何他喜欢的人不是你,为何后来娶了别人,就算青梅竹马,他也不喜欢你,这一点无法改变,所以你就嫉妒了,嫉妒地想杀人,想报复,于是你就做了。”
听着凤依的推理很有条理,魏琛笑着点头:“不错,小丫头说得对,你嫉妒了,假装杀了谷中的女儿,实则并未把人杀了,只是利用一些手段,让其迷昏让人陷入假死状态,后来命乳母带走她女儿,又将其卖入烟花之地。事后又对乳母杀人灭口,我说的是也不是?还有,你对谷谷主恨之入骨,却佯装大度,背后对其下蛊毒,让其生不如死,本皇子说的是也不是?”
邹夫人听了这话,吓得脸色苍白,再次扑倒林擎天怀里,嘤嘤哭泣起来,口内喊着,她什么也没做,是被冤枉的,这人杀了她侄子,如今又来污蔑他,当真是用心险恶,让林擎天将他们都杀了。
林擎天没听邹夫人的话,一直思考凤依和魏琛的话,什么叫杀了华蓉蓉的女儿,又把人卖入烟花之地,还对谷主下蛊毒。
这都是从何说起,林擎天真是云里雾里的。
凤依见林擎天疑惑,就把所有推测说了一遍。
而邹夫人却说是诬陷,魏琛上前几步,看向林擎天,指着邹夫人道:“我与你素昧平生,远日无仇,近日无怨,为何会诬陷你?”
邹夫人哑口无言,看见林擎天也在看自己,道:“我怎么知道,或许是庭儿看中了这位姑娘,想让这姑娘为妾,你们才怨恨我的,你们还把庭儿杀了。”
林擎天这才知道妻子的娘家侄子死了,便问发生了何事。
邹夫人听见林擎天问自己,又滚下泪来,一面哭一面诉说着,魏琛和凤依的恶劣行为。
凤依撇撇嘴,对着林擎天翻了个白眼:“矫情,果真是贱人,你派人刺杀魏琛在前,我们杀你侄子在后,你怎么不与你夫君说清楚,我看你夫君通情达理,怎么娶了你这么个恶毒的女人。就该娶谷主这样温柔善良的女人才是。”
一句话踩到了邹夫人的痛处,邹夫人让凤依闭嘴。她还想扑过来撕烂凤依的嘴。
魏琛一掌挥开她,对林擎天道:“我是大康九皇子,年方十六,你这妇人十年前就派人刺杀过我,那时我还是个孩子,你来说说,你为何刺杀我。”
邹夫人摇头否认,说自己从未做过。
魏琛就知她会狡辩,将所有证人都喊了过来,第一个便是轻轻。
她是邹夫人的养女,林擎天也曾见过,后来不见了踪影,林擎天还曾问起过。
邹夫人含糊其词,说轻轻找到了父母,跟父母团聚去了。
不仅如此,魏琛还把邹夫人与轻轻这些年的所有通信,都给了林擎天,“你且自己看看吧,你身边这女人就是一条毒蛇,你与其同床共枕多年,也不怕她害了你。”
听了这话,邹夫人恶狠狠看向魏琛,又对林擎天解释,她害谁也不会害他,他是自己最爱的人。
凤依讥笑:“所以你就害谷主,因为你夫君心心念念的人是谷主。”
仅仅一会儿工夫,这林擎天都朝华蓉蓉看了好几次了,若说没有关情,谁信啊。
反正她是不信的。
邹夫人快被魏琛和凤依逼疯了,她再如何否认,也是无用,事实摆在眼前。
林擎天质问邹夫人:“你为何对一个孩子出手,还是大康的皇子,你可知这是害了邹家,也害了江湖盟啊。”
他虽不管事,也知民不与官斗,他们身在江湖,也是大康的子民,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只要康明帝一声令下,江湖盟瞬间化为乌有,这是他不愿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