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依笑了:“我身后的依仗就是魏琛,还需你们撑腰不成,你们怕是不知道,那只鹦鹉就是我的。是魏琛送我的礼物,他深知我与燕北皇室的过节,才说成是自己的,上门讨要你们不给,如今倒是急了,我巴不得你们全族倒霉,给我的鹦鹉讨一个公道,又怎么帮你们说话,我劝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她说完带人走了,往别人心口伤痛刀子就是痛快。
北辰王和花澜儿眼睁睁看着凤依大摇大摆离开,气得大眼瞪小眼,却无济于事,他们劝说不动凤依,只能干着急。
这件事就发生在九皇子府门口不远处,魏琛自然知道,摇头失笑一声,便不再管了,小丫头不吃亏就好,随她高兴。
这件事还没完,北辰王劝说不了凤依,便想让燕北太妃来劝说凤依。
好歹他们是一家人。
谁知还未进燕北王府,就被人赶了出来,燕北王说了,不会管他们与凤依之间的过节,让他们自己想想办法。
北辰王的孙子调戏官家小姐,被人打成重伤,白白挨打不说,还陪人家不少银子。
最后,在朝堂上被人参了一本。
康明帝命人去打听打听到底发生了何事,知道北辰王府得罪了魏琛。他让小儿子换新,申斥了北辰王,还命北辰王将孙子送回燕北,自此以后再不许踏进京城一步。
后来京城官员都知北辰王得罪了九皇子,想和他们来往的人家也渐渐远离了他们。
从此以后,北辰王府渐渐退出京城的交际圈,最后回了燕北,成了落魄皇族,在当地一点威望也没有,任由人欺负。
花澜儿也嫁给了普通小官家的儿子,日子很是落魄,每每想起曾经的繁华,她便悔恨交加,后悔招惹了凤依。
不过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北辰王府已是秋后的蚂蚱,凤依奚落几句后便不再管了。
当务之急是华芊芊的事。
华家上门了,非要让华芊芊回华家。
华蓉蓉不许,若是华芊芊回了华家,一定成为联姻的工具,会走上她母亲的老路,当初华芊芊的母亲将女儿托付给她,就是不想让自己的女儿走自己的老路。
魏琛见华蓉蓉着急,先是安慰几句,又道:“您放心,芊芊小师叔的婚事是我允许的,没人可以破坏,即便是他的父母也不成。”
凤依也劝说华蓉蓉,说华芊芊的婚事是天定,任何人都改变不了。
华蓉蓉还是不放心,非要去华家一趟。
魏琛和凤依觉得华蓉蓉年纪大了,要是被气着,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两人承诺,去华家走一趟。
华蓉蓉这才放心,嘱咐了魏琛几句,还说:“他们虽是你的长辈,你也无需客气,那样的人,你越是客气,他们越觉得你好欺负,拿出你皇子的气度,怎么舒心怎么来。”
她怕魏琛顾及自己的颜面,对华家人客客气气。华家人再蹬鼻子上脸。
那群小人,才不能给他们脸呢。
魏琛笑了笑:“外祖母放心,我不是吃亏的人,知道该怎么做。”
华府。
华老爷没有在衙门任职,整日寻花问柳,很少在家,府中都是小李氏在打理。
这日她在看账本,有婆子来报,说九皇子和镇国公主上门了,人已经在正厅等着了,请小李氏赶紧去看看。
老爷不在家,老夫人年纪大了,他们只能来找小李氏了。
九皇子,镇国公主,他们怎么来了。
小李氏一想,便知道了,华蓉蓉就住在九皇子府,虽不知华蓉蓉与九皇子是何关系,但一定关系匪浅。
这九皇子上门,多半是为了华蓉蓉。
她惯会拿乔,命人去正厅伺候,自己换了身衣裳,又去了华老夫人的院子,将九皇子和镇国公主上门的事说了。
如今老爷不在家,若是九皇子和镇国公主怪罪,她也有借口,就说老爷不在,她一介妇人不方便待客,已经寻找老爷去了,未找到老爷,只能请老夫人出来见客了。
前厅,魏琛和凤依一面品茶,一面闲聊,话题自然离不开华府。
“你说,她们多久能出来,这都两刻钟了,还不见人,多半是拿乔。”凤依凑到魏琛耳旁,小声嘀咕道。
魏琛抿了一口茶,颔首:“我知道,一会儿你看我怎么整治她们。”
又过了一刻钟,华老夫人和小李氏姗姗来迟,走到魏琛跟前,行礼问安。
魏琛却没让她们起身,清了清嗓子开始发难:“这就是你们华家的待客之道,让客人久等,连一个男人都没有,是华家男人死绝了吗?”
这话相当不客气,华老夫人和小李氏一听,便知魏琛生气了,想开口解释。
就听凤依开口了
“走吧,这样的人家没有礼数,比我这个没人管教的孤女还不如。”凤依说完,放下茶盏就要往外走。
魏琛也跟着往外走。
华老夫人和小李氏忙拦着凤依,凤依往后退一步,与魏琛并肩,齐齐看向华老夫人婆媳:“你们想做什么,还不让人走了?”
“不是,九皇子殿下,公主殿下,请你们息怒,我们,我们不是有意的,只是老爷出门了,到现在还未回来。”华老夫人额头上满是汗珠。
魏琛见她们害怕,也觉得无趣,盯着华老夫人婆媳,森然开口,说话时带着威严,令人喘不过气来:“本皇子今日来也不是找茬的,只是想告诉你们,华家长房嫡女是我外祖母,华芊芊是她徒儿,也是我的小师叔,她的婚事我外祖母要管,你们华家莫要插手,若是惹我外祖母生气,让她有个头疼脑热的,别管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