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依满脸通红,扯着胳膊起身,道了句对不起,转身运用轻功下了屋顶。
魏琛坐在原地,望着她纤细的身影,眼神迷离,不知道在想什么。
夏冬见凤依下来了,连忙走过来,将书信交给凤依:“这是您的信。”
凤依接过信一看,上面写着镇国公主亲启。她狐疑,这是谁?
她展开信看了看,脸色变得沉重,眸中带着杀意。
夏冬心惊,就问是谁。是谁惹了公主殿下,让她露出了杀意。
凤依将信叠好收进荷包里,道了句:“没事儿,得罪了人,有人威胁我,不是要紧的人,无碍,待我处理了就好了。”
夏冬听了这话信以为真,还说要帮凤依解决这人,凤依摆手,道:“都是些小事,我可以解决的。”
魏琛听见这话走过来,问凤依:“到底发生了何事,可需要我帮忙?”
有人记恨这丫头,真是该死。
凤依笑了笑,摇头说不要紧,自己能解决,又说自己喝了些酒,有些累了,先回去了。
魏琛颔首,目送凤依离去。凤依走后,魏琛问夏冬:“可知东西是谁送来的?”
夏冬摇头,说不知道。那是公主的东西,他不敢动。方才公主看信,也没让她看。
魏琛望着凤依离开的方向陷入沉思。又问夏冬,姚明珠的事儿怎么样了。
夏冬如实道:“秀才之死应该是姚明珠做的,就是不知他用了什么办法?官府没有证据,也不能抓人。”
为此,官府那边也很为难。还有秀才娘一直吵闹,让官府尽快结案,给他们家一个交代。
魏琛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对夏冬招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他有几句话要交代。
夏冬附耳过去,只听魏琛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夏冬欣喜若狂,点点点头,对魏琛竖起大拇指:“殿下高明,属下这就去办,一定将事情办妥当了。”
说完转身走了。
官府若是能顺利结案,也是殿下的功劳。
夏冬走后,魏琛回房间,经过凤依房间时,没有听见动静,还以为她睡着了,摇头失笑:“这丫头,睡得可真快。”
应是喝了酒的缘故。
殊不知,凤依根本不在房中。
她辞了魏琛,直接出了客栈,往凤凰山来了,这边有处断崖,凤依来过这几,再走一遍,路更好走,就算是黑夜里,也难不住她,几乎如平地一般。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凤依来到凤凰山断崖处。
她刚出现,就听见一个带着恨意的声音。
“你果然来了?”是齐悦的声音,她从黑暗处走过来,与凤依相隔十来米,冷笑道,“那小崽子对你来说果真重要。”
“楚宣呢?”凤依直接问出声。
她没想到齐悦竟把楚宣捉走了,还用楚宣来威胁她。
“他想杀你,你不知道吗,还是说你很蠢,根本看不出他想杀你?”齐悦面对魏琛时,总是冲动行事,感情用事,可在别人面前,她很冷静。
这些年在楚怀王府,让她学会了很多,隐忍与算计。
想要得到一样东西,必须去争去抢,否则什么也得不到。
凤依不理会齐悦,微微眯起眼睛:“我再说一遍,楚宣呢,把他放了,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
齐悦也不回答她的话,指着凤依道:“你为什么还活着,你早就该死了。”
母亲给她下了嗜血蛊,早几年凤依就该死了,若是凤依死了,九哥哥就会忘记她,或许九哥哥就喜欢自己了。
可眼前的女人为什么不去死呢。
黑暗处,楚宣被捆了手脚,塞住嘴巴,吊在悬崖处的一棵枯树上。
他已经被吊在这里两个时辰了,手臂都麻了。看向谈话的两个女人,他又怒有喜。
楚宣在心里骂姚凤依,你为什么要来,明知我接近你有目的,你为什么还要来。
不知道这样你会没命吗。
你是我的杀母仇人,我不需要你救。
今日他从酒楼出来就遇见了齐悦,他和齐悦不对付,两人相视一眼,各自转头离开。
再次遇见齐悦是一个时辰后,齐悦说知道他想杀凤依,还知道这两年他一直和凤依在一起。
楚宣看不上齐悦,一个野女人生的贱种,不配和他说话。他本不想理会,谁知齐悦又说,七叶金钱草没有被毁,在楚宣手里,若是凤依知道了,会怎么想。
楚宣接近凤依,开始是为了报仇,慢慢地被凤依的人格魅力折服,就不想报仇了。
上次他们不欢而散,楚宣很懊恼,想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惜,凤依离开了。
再次见到凤依,她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楚宣心气高,又被凤依奚落,一怒之下离开。
没想到这件事被齐悦知道了,她想做什么。
正当楚宣愣神之际,齐悦点了楚宣的穴道,将人带走,一直绑在这里。
他不知道齐悦想做什么,直到看见凤依的那一刻,他才知道齐悦的目的,绑了自己,就是想让凤依来。
凤依来了,楚宣本应该高兴,可此时,他高兴不起来。
她不该来的,可她还是来了。为自己而来,这是不是说明,她从来没有怪过自己,就算知道他要报仇,她也没放在心上。
想到这里,楚宣眼眶通红,黑暗中如豹子般的眼睛看向凤依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