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一些清淡的鱼汤,到了的时候夏幺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还在刚才那副整个人都面朝着枕头的姿势,也不怕闷着。
江羡野趴在床边很轻地叫了她一声。
“阿幺,你不饿了吗?”
陌生的环境会给人一种陌生的感觉,她张了张眼又瞬间闭上。
“困,不吃了吧。”
江羡野没再打扰人睡觉。
刚站起身,就被人拉住了手。
听到她很软又低的声音:“你陪着我。”
江羡野低笑,又重新坐在床边,给人撩了撩头发,任由她抱着他的腰:“成,你睡。”
没过一分钟,他就听到女孩均匀的呼吸声了,看来今天累得不轻。
把人的手腕放在被子里,又给她掖好,打开室内空调。
洗完澡已经凌晨了,他们住在九楼,从酒店房间往下看,灯光如同百盏灯火一片银河,而卧室里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声响。
夏幺睡得很舒服,嘴巴还抿了抿,不知道梦里在吃什么好东西。
江羡野趴在床边,心里浮起坏心思,慢慢把指腹贴在她的唇边。
夏幺动了动唇,大概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探出舌尖很轻地舔了一下。指尖瞬间有些湿润。
江羡野轻笑了声,移开指尖手掌撑在床边上,凑过去亲她的唇,夏幺就讨好似的在他唇上蹭了一下。
随后,很轻的咬了一下。
江羡野没躲开,任由着她慢慢加重了力道,一直到感觉有些疼了,又或许被觉得不太好吃,她才松开。
江羡野直着腰坐在床边,手指很轻地摸了一下唇角,刺疼,指腹留下红色的血渍。
他躬着腰笑,有些无奈地捏了下她的鼻尖。
“好狠心啊。”
这样她都没有睡醒,江羡野也就抱着人睡过去了。
-
第二天一早,夏幺醒来时江羡野好抱着她睡得很熟,她盯着人笑,目光落在人的嘴角伤口处,忽然顿了一秒。
歪着头眼睛盯着那处看,手指很轻地抵了一下,江羡野就醒了。
男人的嗓音沙哑极了,刚清醒过来意识还没完全回笼,下意识就把她往怀里带。
“怎么了?”
夏幺问:“你嘴怎么了?”
他自己咬得吗?
江羡野斜了她一眼,清了清嗓音,才说:“你咬的。”
夏幺不明所以地指了指自己:“我??你确定是我?”
她质问的语气,明显不信。
江羡野笑了:“不然还能是谁?”
下一秒等他反应过来,才眯着眼看向夏幺,大手捏了捏她的耳垂,语气带着压迫力:“你暗戳戳说什么呢?”
夏幺比他还震惊,往被窝里缩了缩,眨巴着眼睛装无辜:“我哪有。”
江羡野冷哼了一声,“好了起床,去楼下吃早餐。”
夏幺赖床不想动,声音哼唧:“你给我买了嘛,我不想动。”
江羡野低声问:“这么困啊?”
夏幺嗯了一声,已经闭上眼享受着江羡野给她捏肩膀了。
“反正不想动。”
江羡野下了床,又把被子给夏幺扯好。
“行,我去给你买回来。”
等人回来已经是二十分钟后的事情了,夏幺趴在客厅桌子上玩手机,等江羡野回来就迅速扔了手机去给他开门。
他买了胡辣汤跟小煎包,刚走进来就溢出一片热腾腾的香味。
夏幺咽了咽口水,沙发离桌子太远够不着,端着胡辣汤喝了一大口。
“好好喝哦。”
江羡野看她挺馋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声,“好喝就多喝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些天工作的原因,她看起来瘦了一圈。
自由工作者的坏处就在于很难规律控制自己的时间,之前很多时候他因为工作废寝忘食,现在又有了夏幺,被迫把自己的生活规律改的极其健康,甚至于早上把夏幺叫醒,还会去公园跑步。
当然也曾经考虑过让她一起跑,下一秒就被人醒都醒不来给劝退了。他根本不舍得叫。
他忽然就理解了,当时夏幺为什么没有督促他学习。
那是他不喜欢的事情,同时她也觉得,即便是不在学习上,也坚定地相信他在其他方面会有所作为。
她知道他不是一个甘于平庸的人。
江羡野看到人一边玩着手机一边吃东西,叫了她一声:“好好吃饭,看什么呢?”
“社会新闻。”
夏幺说完,又很认真地说:“说最近外面挺乱的,有个小偷经常在附近偷东西,不少人东西都丢了,世风日下啊。”
江羡野脑海里骤然想起那天她迷路,无奈之下朝着朋友求助。
即便是站在她旁边,也能感觉到她内心是很害怕的。
她本来就是个不喜欢热闹的人,又碰到这种状况,一个人势必很害怕。
想到那封信,心里知道她是因为什么才来到遥远陵川市的,心里忽然一缩紧。
“手机给我。”
夏幺把手机递给他之后才会:“干什么?就社会新闻,也没什么……”
随后,看到他低着头在界面戳了几下,很淡然地说:“把你的紧急联系人改成我了。”
之前并没有设置。
她甚至于手机里连舅妈跟舅舅的号都没存,或许又是改成其他的名字了,只是不想她出了事儿会有人给舅妈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