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牧急匆匆的:“哎我说真的啊!水到渠成你懂不懂!她都关心你吃早餐的事儿了,这说明她已经开始注意你了!”
江羡野没再听他胡扯,直接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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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快要下班,夏幺收到了江羡野的微信消息,只不过等她忙完工作的空余时间看时距离他发过来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了。
江羡野:【夏幺,今天晚上,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夏幺没想到自己有什么可以帮到他的,回复:【可以,什么事儿?】
江羡野:【等你回来再告诉你。】
夏幺回复:【好。】
下班回去的路上,夏幺还收到了舅妈的消息,问她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住在她家隔壁的邻居。
夏幺不光是对高中的记忆有些模糊,以前的事儿忘了挺多,都是断断续续的。
【不太记得了。】
舅妈:【就是那个,石元斌,小时候胖乎乎的,还特别矮,小时候经常来我们家找你玩,跟你关系可好了!你阿姨前几天来我们家玩,给我看了照片,听说人现在可是大明星呢,长得也可帅了,跟小时候完全不一样。】
石元斌?
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夏幺立马在社交平台搜索下,叹了口气回复她舅妈:【舅妈……人家都有女朋友的,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都是幼儿园认识的了,我哪还记得啊。】
【你阿姨说他们都分手了,要不然能上我们家来啊?他比你小一岁,也算是同龄人,你们就当交个朋友怎么了?】
夏幺没什么力气了:【好,你把他微信号推给我。】
【行行行。】
等有气无力回了公寓,江羡野正坐在沙发上跟奶片玩,捏着个小红球一直逗它。
有的时候夏幺就觉得奶片有些太软了,你可是一只长相恶狠狠的蓝湾牧羊犬,跟狼一样的外表,怎么能跟猫一样的软糯性子。
整天被江羡野各种欺负,都不知道反抗的。
她总算知道江羡野是为了什么才养狗了。
“回来了?上班还累吗?”
夏幺把包包挂在一旁墙壁上,听到江羡野这样问,停下了几秒,等到空气中莫名的暧昧气息融化,她才不留痕迹地转移开话题。
夏幺问:“你让我帮你什么忙?”
江羡野站起身,揣着兜看她。
“我下个月要参加一个音乐节,最近都在练歌,一会儿你能听一下吗?当我的观众。”
“观众吗?”夏幺睁大眼睛,眼底溢出一丝兴奋感,之前去看live因为是自己完全不感兴趣的领域,没放多少心思在上面,此时都不记得当时她是什么心情了。
随后又犹豫:“可是,我其实很少听歌,听不出来是好听还是不好听。”
江羡野转身往房间走:“没事,就要找你这种没固有印象的人听,客观一点就行。”
“你说什么我都不介意。”
说完,从房间中拿出了一个黑色电吉他坐在沙发对面。
想到什么,又问夏幺:“现在可以脱衣服了吗?”
夏幺:“……?”
夏幺瞪直眼睛:“当然不可以!”
江羡野又慢悠悠开口:“我是说,外套,太热了。”
夏幺:“……”
您干脆□□着好了。
夏幺懒得搭理他了,瘪了下唇,又忽然站起身说:“等等!等我一下。”
说完,迅速跑回卧室,从皮箱中找出了一个荧光棒来,还是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黄相雨买的掉进她装书的纸箱里了。
绿色的荧光棒,即便在开着灯时,也足够明亮。
她兴致勃勃地跑到沙发上坐好,又问:“如果关上客厅的灯的话,你还能弹吗?”
“当然。”
江羡野看她跟个小兔子似的,不知道哪来的兴奋劲儿,跑来跑去,嘴角笑意像是甜蜜的白色奶油从草莓蛋糕中往外溢出,叫人能融化掉。
眼神直直抓着她的背影,见人把灯关掉之后,整个客厅一边黑暗,人脸都陷入到黑色之中,她手里的荧光棒便格外的亮,映照出女孩精致的那张脸。
她的眼睛映入那点荧光,亮晶晶的,乖乖坐在对面沙发上,抱着她买的那个小草莓的枕头,颇为激动地开口:“好了!你开始吧。”
像是小学生上了一周的课程被老师忽然通知要去上媒体课。
江羡野低眸,指下用力,吉他琴弦被触动,发出清脆灵动的一声。
他又无奈地低头,甚至戴着素戒的手指忍不住扶了下眸。
“阿幺真的不是故意的么?”
夏幺:“什么?你大声点我听不清!”
寂静的黑色中,似乎要做什么秘密大事一样,夏幺的声调都跟着压低了。
“没什么。”
“开始。”
他的那边没有荧光棒的照耀,很黑,只有看到黑幕中流动的线条轮廓,手指的微弱弧度。
嗓音的效果被无限加大,这并不是一首很摇滚的歌曲,流畅中很有冲击性。
……
我偷偷亲过你的耳朵
和你度过整个夏末
眼神失去清白颜色
蓝矮星瓦解不再灵活厮磨
烈阳开始持续下落
晃荡床上的也只有我
潮红是放纵的痴缠
足够冲破末日审判欲望沟壑
我不需要王者加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