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温志文连忙转头道,“妈,凯文的医生朋友来了,让他帮您看看;李婶,赶紧倒杯水给医生。”
“白主。”还是不敢造次,奥克兰用法语叫了一声。
“嗯。”
……这样哪里像朋友?温融冒汗,也幸好温志文去扶奶奶去了。
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奥克兰认真为温奶奶诊断了一阵子,又问了温奶奶一些问题——当然是温融做两边翻译——之后,他对白玦与温融道:“根据我初步判断,尊祖母是患了脑血栓,并且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可能是老人家太能忍了,所以当他们发现时,已经是中期了。”
“那还可以治疗吗?”
“请放心,夫人,我们龙腾医院里有最先进的药物,治好老夫人是完全没问题的。只不过这种病容易有后遗症,身体机能与言语功能都会受到影响,最好能让护士长期陪在身边,以便观察。”
温融将大致的意思转给温志文一家听,马莉立刻问:“那药要多少钱?”
“哦,奥克兰医生说他跟凯文是好朋友,不在乎那点药钱。”温融神色无变,笑眯眯地道,“对了,他还说药会随后寄过来。”
“真的?有这么好?”
“这可不行,我们不能白拿人家的东西,他能免费为妈看病我们就已经很感激了。”温志文连忙道。别是后面凯文给的钱。
“哎呀,没事的,凯文也帮过奥克兰医生的忙,他们是互助啦。”付他高额薪水养家,应该也算帮忙吧?
见温融似乎跟他们达成一致,奥克兰起身,“那么我就告辞了,白主,夫人。”
主人家见他站了起来,明白意思,忙道:“他这么快就要走吗?小融,留医生吃顿饭吧。”
明白奥克兰医生在一块白玦面前不会自在,她道:“奥克兰医生还要赶回去开会。”
“真是,就为了我这个老婆子,让他这么匆匆忙忙的。”温奶奶过意不去,“小马,拿些土特产给医生,让他在路上充充饥也好。”
“哎。”马莉转身拿去了。
送走了奥克兰医生,温羽突发其想问了一句:“咦?他怎么知道我们家在这里呢?”
温融冒了几滴冷汗,见其他人都没把这个问题放进耳朵,她也就华丽丽地故意忽视了……
晚上,又跑来的温志雄对着白玦大笑三声,大有在婚礼当天整死他的意味。
温融真开始心惊了,这难道是她上次没经历的婚前恐惧症?
嘲笑过后,温志雄又拉着温志文与白玦出去喝酒,这一次白玦倒是没拒绝,温融啧啧称奇。
午夜过后,温融接到白玦的来电,“融,开车来接我。”
“在哪里?”
“泽江大酒店。”温志雄一开始还想去什么乌烟瘴气的酒吧。
“大伯跟叔叔呢?”
“醉死了。”白玦冷眼看着眼前趴在酒桌上的两人。
“啊?”他一人放倒了两个?
“这种酒很难喝,不过淡得跟水一样。”
……叔叔呀,你这是何苦呢!
“今天很奇怪哦,竟然会答应出去。”温融一边穿衣服,一边好奇地道。
“昨天让他们笑过了。”虽然昨天是他故意输的,但不代表他会让他们一直笑下去。
这个男人有时也很幼稚呢。“你等我一下哦,我问清路就过去接你们。”
挂了电话,白玦转而打给李瑞。
“老大。”李瑞稳重地叫了一声。
“嗯,明天把事情搞清楚,你和司忆威,东方律他们过来,司忆其留守。”
“咦?我们过去?”李瑞大吃一惊,“发生了什么事吗?”
“……”白玦的确不想说,“不要问那么多,听清楚了就执行。”
“是,老大。最后一个问题。”
“说。”
“为什么让司忆其留守?”
“……因为他太啰嗦。”
“啊?”
第一百二十九章
温志雄抚着头痛欲裂的脑袋起身,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幕,妈的,耻辱,绝对是耻辱!他竟然被那小子放倒了?而且醉得连他们怎么把他抬到房间的都不知道?
“叔叔你醒啦?”温融打开门,见他坐了起来,高兴地喊道。
“祖宗,小声点。”温志雄倒抽了一口凉气,从来声大如钟的他如今竟如蚊蚋般小声道。没办法啊,如今一点点声音在他脑子里都如超声波一样,尖锐得直刺脑髓。
“哦,抱歉,你感觉好点了没?”
“好个……”屁字还没出口,一阵反胃涌起,温志雄捂着嘴抓过垃圾桶,咳了咳之后开始干呕起来。
温融连忙出去为他端一杯热水进来,“叔叔,喝点水吧。”
温志雄无力地摆摆手,“我不要。”该死,吐不出来,这就意味着他要难受一天了。
“不能喝就不要喝了嘛,硬撑什么。”温融不理解。
“你懂什么,这事关男人的尊严。”他当然知道自己酒量在哪,但是被那小子一瞟,就被激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想着非得在自己醉死之前灌醉他不可,“你老公醉了没?”
“这个……”温融不知道要不要说实话刺激他脆弱的男人的尊严。
“他不会一点事也没吧?”温志雄放大声量,随即又被自己的声音刺得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