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口直接咬掉一半,嘴巴这么大,是鲨鱼吗?
江北辞懒洋洋的咀嚼着,回:“太困了,起不来。”
“那也不能吃我的啊,我自己不够吃。”岑司思看着剩下的一半糯米饭团,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然而江北辞却大言不惭,“下次买早餐的时候,记得帮我买一份。”
“什么?”岑司思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江北辞坏笑,“不然还吃你的。”
岑司思将剩下的半个糯米团子塞进江北辞嘴里,反正他嘴巴大。
江北辞急忙抓起水,喝了几口,眼睛瞪着岑司思,“你这是要噎死我?”
“一下子噎死你才好。”岑司思语气嗔怪,表情生气,脸颊鼓得像河豚。
江北辞手痒难耐,低声骂了句“艹”,想捏。
第二节 课间的时候,桌上又多了一份糯米麻薯,今天是香芋味儿的。
江北辞吃了她的早餐,岑司思也就不客气了,撕开包装袋,将麻薯扔进嘴里。
江北辞在一旁撑着脑袋,看着她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眼角带笑。
等到快上课了,岑司思发现,江北辞基本上啥都没带,他只有一摞空白的书,老师讲的是习题册。
“你的习题集呢?”岑司思问。
江北辞摊开手,“习题集?有这种东西吗?”
岑司思一个插班来的,都把习题集备齐了,江北辞居然连习题集什么时候买的都不知道。
她露出一副“你没救了”的表情,江北辞则是厚着脸皮靠过来,“那什么,同桌不就是要一起看一本书吗?”
“既然都不知道习题集是什么,也没有看的必要。”岑司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
江北辞也不求她,大手一捞,直接把她的习题集抢了过去。
眼见着老师走近教室,岑司思桌子上空无一物,江北辞拿着她的习题集,甚至还故意侧过身,背对她坐。
岑司思悄悄扯江北辞衣角,江北辞歪头过来,挑眉问她,“怎么了?”
“这是我的习题集。”她小声说话,奈何江北辞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眼见老师都要开始讲了,她只能软着声音求,“我们一起看吧。”
江北辞盯着岑司思湿漉漉的眼眸,露出坏笑,顿时心情大好。
两个人勉强合着看一本,岑司思有气找不到地方发。
奈何江北辞还一个劲儿的往他那边拉,岑司思靠近一点,他又拉过去一点儿。
岑司思生气的坐着身体,脸上写满了“我很生气”。
然而老师讲到了重点位置,她得做笔记,不靠近点儿写不了字。
她悄悄伸手去扯书角,先是两根指头去捏,随后五根指头齐上阵,江北辞用力压着书面,歪头看她,眼里满是挑衅。
岑司思力气小抢不过他,老师还走来走去,她简直是要气死。
她不敢有大动作,无奈只能靠过去写笔记,于是两个人之间只剩下一根指缝的距离。
江北辞那恶趣味的笑容,恶劣至极。
最后一节课是语文课,不讲习题,岑司思给他抽出语文书,用力甩到桌上。
“你自己看自己的书。”
江北辞拿起书随意翻了翻,随及合上,“我没笔,而且我这书上一个笔记都没有,衔接不上老师讲的内容。”
“今天讲新的一课,不需要衔接。”岑司思不咸不淡的回答,随后不理他。
江北辞笑了笑,转身将书往后一扔。
后排传来高格的大喊,“我艹,你怎么知道我没带书,辞哥,你是我的神。”
江北辞看着岑司思,懒洋洋的用手将额头的头发往后梳,悠悠道:“这下没书了。”
故意的,这就是明目张胆的校园欺.凌,岑司思将书递过去的时候,心里恨恨的想。
岑司思的新同桌不仅是不带书,不带笔,在其它方方面面也都挑战着她的底线。
江北辞手长脚长,胳膊、腿总是找不到地方放似的,斜伸到她的领地,毫无自觉。
她只能躲开,小小一个,缩在一起,看起来非常可怜。
“我会吃了你吗?你躲这么远。”江北辞伸手抓住她的凳子,用力一拉,将她整个人往自己身边带。
岑司思身体惯性左右歪了一下,看着始作俑者,生气。
于是她拿出小学鸡的招式,在桌子上画了一条线,“你不能超过这里。”
江北辞伸手按住岑司思的笔,完全无视三八线的存在,“咱们又不是棒子国,搞什么三八线,同桌之间应该是互帮互助,不分彼此。”
“不分彼此”这四个字,他咬得格外清晰。
岑司思气死了,仿佛又回到小时候被他欺负的日子,他就是这样讨厌,霸道、无理。
一天下来,全是各种摩擦。
下午的时候,岑司思忍不住和蒋嘉洛抱怨。
蒋嘉洛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对她的遭遇感到惋惜,遇到如此不会怜香惜玉的同桌,真的让人绝望。
—
隔天,岑司思把早餐放进江北辞桌子上,为了不让他吃自己的,她只能委曲求全给他买一份。
江北辞笑着拿起早餐,“梅花糕?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她才不想知道他的喜好,听他这么洋洋自得的语气,气道:“下次不买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