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场合下,也会时时刻刻地替他前未婚妻维护声誉。
萧则行冷冷瞧他一眼,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萧维景蓦然觉着,二叔这一眼……好像有点恨铁不成钢啊?
一片静默。
旁边的文灵完全被吓坏了,脸色苍白地站在角落中。
从萧则行提起当年事开始,文灵仿佛是被放在炭火架上炙烤。
她心里发虚。
那条手串,根本就不是从萧维景那边得到的。
郝匀刚刚被萧则行一顿教训,虽然脸皮厚了点,但现在还是有些挂不住面子。
他喝酒喝多了,有些憋的难受,被萧则行骤然的发怒吓出一身冷汗。
醒过神来之后,才觉着膀胱开始告急。
刚刚那一下,直接吓的郝匀差点尿了裤子。
现在看萧则行面色稍好些,郝匀轻轻舒口气,把地上的人扶起来,准备去卫生间释放一下。
一推开门,他眼前一亮,意外地叫出声:“哎?棠柚?你怎么在这儿?”
萧则行抬眼。
他不着痕迹抽出纸巾,擦干净手,抛到垃圾箱中。
将有些松了的领带正了正,这才看向刚刚被他打了一拳的那人。
他衣服上的鞋印和鼻血痕迹还格外明显。
萧则行皱眉,不悦:“把衣服脱掉,挡着脸出去好好洗洗,别吓坏人。”
那人:“……”
那您刚刚为什么下手这么重啊!
萧维景的位置离门最近,他站起来,拨开郝匀。
突然看见萧维景出来,棠柚吓了一跳。
她今天穿了条大红色的裙子,眼神格外明亮,头发柔顺地垂在肩膀两侧,正在讶然地望着他。
萧维景心中一热。
果然,如郝匀说的一样,棠柚还是在乎他的啊。
棠柚喜欢他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这样说放弃就放弃?
尽管心动,萧维景仍旧没有表现出来。
女孩子不能宠的太厉害,尤其是像棠柚这样十指不沾阳春水、原本就娇滴滴的,更加容易被宠坏。
但现在,萧维景却忍不住的……想要对她好一些。
萧维景绷着脸,问棠柚:“你过来做什么?”
棠柚愣住了。
不用棠柚开口,萧维景也能猜得到她的目的。
知道他不喜欢矫揉造作那一套,现在准备开始走大大方方性格直爽的路线了。
估计她接下来就会说“找你啊”,委婉一点可能是“过来打个招呼”。
也不过是想和他拉进关系而已。
其实棠柚还不错,她之前那样娇娇弱弱的模样也并不坏;萧维景虽然一直欣赏直爽健朗的女性,但却也意外地为她的安静动了心。
这么想想,棠柚也很可怜。她父亲是那样的德行,继母也坏,养成那样的性格也并非她的过错。
萧维景又感觉自己这样冷冰冰待她有些不太好。
不管怎么说,她年纪还小,社会阅历也浅;两人结婚之后,一定会好好的教她,把她的那些坏毛病都一一地纠正过来。以后两人生了孩子,也得好好教导,就是生几个是大问题……
他是该递个台阶。
毕竟棠柚都主动上门来找他了。
萧维景堵在门口,低头看她,语气轻缓下来:“这边不太方便说话——“
棠柚打断他:“让一让,挡路了,我找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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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朵玫瑰(捉虫)
恰好苗佳溪今天要过生日, 中午两人和学校里的朋友聚在一起吃了饭,棠柚知道阿麦社恐, 又特意订上这里的包厢, 三个人再在一起庆祝。
结果阿麦刚刚走错楼层,发现萧则行也在,还有个陌生女人;阿麦从他们门口经过,恰好看到萧则行在朝那女人招手。
阿麦察觉到萧则行和棠柚之间存在的那种微妙关系, 立刻将这件事如实地告诉了棠柚。
棠柚实在憋不住一颗好奇心,再加上她也想要问萧则行有关工作室的事情,忍不住过来打探下情况。
没想到会看见萧维景。
说完话,见萧维景一点表示都没有, 棠柚皱眉,尝试着拨开他,再度重复:“麻烦让一让。”
真是奇了怪了。
萧维景今天是怎么回事?
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
萧维景陷入短暂的怀疑人生状态中, 一脸懵地看着棠柚从他身边经过。
虽然直爽人设的确应该这样说话,但是被棠柚这么教训,萧维景心里面仍旧有些不适。
她不应该这样。
棠柚一进门, 恰好看到里面有个人遮遮掩掩, 拿西装挡住脸,从她身边偷偷摸摸地走了出去, 害的棠柚满腹疑惑地看了他好几眼。
这是什么情况?
好端端的,捂着脸做什么?
没等棠柚想出个所以然来,萧则行已经走到她面前:“怎么了?柚柚?”
棠柚犹豫了一下,余光瞥见角落中的文灵。
——那阿麦口中的陌生女人, 估计就是她。
到了现在,棠柚顿悟了。
多半是阿麦把萧维景错认成萧则行了。
萧维景和萧则行身高相仿,眉眼也相似。
房间中的酒味和烟味都很浓,并不能算的上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