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偷看,”棠柚试图为自己辩解,“我过来是想问你,想要哪一件衬衫!你不要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
萧则行还没有穿上衣,现在两个人离的这么近,虽然没有丝毫的肢体接触,但棠柚总感觉自己好像被他困住了。
老狐狸完整地编织出一张大网,精心下套,一点点引诱着小白兔过来,慢条斯理地困在中央,不许逃开半步。
棠柚的目光有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脑子乱糟糟的运转,开始关注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来——
糟糕,万一等下萧则行要亲她该怎么办?她刚刚吃了好多草莓,还喝了好多奶,而且没有刷牙……
在她愈来愈紧张的目光中,萧则行眸色幽暗,却克制地只是捏捏她头上随手扎起来的那颗软绵绵小丸子。
还有裙子上毛绒绒的小尾巴,小耳朵。
挨个儿,当着她的面,慢条斯理地捏了一遍。
棠柚盯着他。
“别这么看我,”萧则行叹息,“我怕自己控制不住。”
他起身。
棠柚余光中瞥见他手腕上凸起的青筋,像是在隐忍。
控制什么啊,干嘛说的这么暧昧且恐怖啊啊啊啊!
没有亲亲,她心里面竟然有点……失落?
察觉到这点之后,棠柚彻底慌了。
棠柚慌乱地站起来,飞快地抱来自己刚刚挑好的几件衬衫,邀功一般带给萧则行看,以掩饰刚刚的失态:“二叔,您要哪一件?”
说到这里,她还有点犯愁:“我其实对男士的衬衫了解不多,也不知道这种场合您应该穿什么样的……”
萧则行已经重新整理好腰带,抬眼瞧她,漫不经心:“很简单,选一件你最想脱掉的。”
脱……脱他衣服?
对于一个擅长脑补且热爱制服系的人来说,单单是这么一句话,就能够让无数乱七八糟的念头迅速从脑海中闪过。
严谨端庄的白衬衫搭配领带的话,可以面对面坐在西装革履的他腿上,抽下领带,把他的手腕严严实实地绑起来,然后再慢慢地一粒一粒地解着纽扣;
单纯的白衬衫也好,直接压住,粗暴地撕扯衬衫,轻柔地咬他的喉结。
啊啊啊啊啊。
她思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龌龊了。
不行,作为祖国未来的栋梁,初升的朝阳,她不能再这么堕落下去了,必须坚定不移地阻止自己多想——
棠柚绷着脸,把衬衫全部抱走:“要不您别穿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大侄子就能知道救命恩人是谁啦~
给大侄子的火化场快准备好了,可以扬骨灰了。
这章送99个小红包~
☆、三十四朵玫瑰
还未来得及把衬衫拿走, 棠柚感觉自己的睡裙上的小尾巴被人轻轻拉住了。
她仓促回头。
萧则行垂眸看她:“忍心让我这样出去?”
棠柚努力让自己从他的身上移开,别过脸, 坚定不移地控诉:“不是你说要我选一件最想脱的吗?既然都是要脱下来, 那就干脆不要穿了。”
话这么说着,她耳根已然红透,就连白皙的脖子,也透上淡淡的粉红色。
萧则行笑了:“柚柚, 你在想什么?”
他个子实在太高了,哪怕现在肌肤没有一点儿接触,仍旧令棠柚心脏狂跳,战栗不已。
裙子上毛绒绒的小尾巴球球仍旧被萧则行牢牢地握在手中, 他没有穿鞋子,和她的脚比起来,大到不可思议。
棠柚不敢回头看他, 总是担心自己会忍不住化身饿狼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无意间往旁边一瞥,僵住。
旁边摆放的一张镜子中, 恰恰好映衬出来如今的景象——
萧则行站在她身后, 裤子已然穿的整整齐齐,一丝不苟, 偏偏上半身仍旧是未着寸缕,肩膀宽且平,正微微俯身,捏着她裙摆上的小尾巴;虽然裙子很长, 但是仍旧不可避免地被拽着往上移动,原本裙摆能够盖住小腿肚,现在直接拽的露出膝窝。
有点奇异的暧昧感。
明明大家都很规矩,但落在镜像中,瞧上去像是忍不住要去吃掉对方。
而萧则行的目光,此刻就落在她的膝窝上。
棠柚感觉现在的情况稍微有些不妙。
等等,接下来他是不是会直接掀开她的裙摆,把她抱着放在唯一的桌子上,然后背对着酱酱酿酿开始不可描述?
但是身高差距实在太大了,站着的话,她需要往脚底下垫个箱子吧。
萧则行噙着笑,打乱她乌七八糟的想法,问:“怎么耳朵这么红?”
棠柚说:“没,没有。”
嗓子有点发干。
还有点难受。
为什么这么美好、这么符合她审美观的人竟然真的在现实中存在,而且是萧维景的二叔啊!
棠柚艰难开口:“在想您什么时候能松开我。
假如萧则行真的不松开的话,其实她也可……吧?还是直接拒绝比较好?
理智和情感开始在脑海中疯狂打架,身体蠢蠢欲动地想要和他接触,但是理智告诉她,睡萧则行绝对是一个十分愚蠢且不妙的决定。
没等棠柚想明白,萧则行先松开了手。
嗯?
松开也好,毕竟萧则行不是那种会强迫她的人哎;而且真要是强行的话,估计以后不好收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