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羌疼得吸气,但还能笑出来,仰起下巴,歪着脑袋,微弱的月亮光下,她眼睛张合得缓慢:“这么硬?”
靳凡呼吸很重,扫动林羌脸上的毳毛:“我说过,别作。”
林羌毛衣领口太大,半个胸脯露出来,尤其妩媚。她在他胸膛划拉两下:“你找我,让我别作?你直接说想我,我还觉得你坦诚。”
“商场门口那不是你?”
林羌手指溜进他扣子的间隙,指腹触到他的肌肤:“嗯,怎么了?”
靳凡把她的手拿开,摁住:“随后发状态,说想飙车。你以为我听不见你的算盘声。”
林羌才不否认:“对啊,就是勾引你,你别来啊。”
靳凡收紧攥着她的手。
林羌被攥得疼,疼得靠他怀里:“知道我勾引你,你还送上门来,怎么,睡上瘾了?又想要了?”
“你一个女孩……”
“嗯嗯嗯,女孩子,不害臊,怎么了。”林羌打断了他。
靳凡掐住她那张微笑的脸:“钱给了,活儿不让你干了,你还来。是谁上瘾了,想要了?”
林羌直视他的双眼:“给不给。”
对视。
外头风呼呼响,吹的楼梯间的窗户也像交合一样轻轻撞。
靳凡盯她半天,猛然抱起她,上了楼。
到林羌家门口,靳凡停住,林羌被他抱着,拿钥匙开门,没有告诉他杨柳也在。
她推开门,靳凡把她抱到沙发,她想侧躺,他直接压下。
林羌顺势勾住他脖子,鼻尖轻蹭他的鼻尖,声音压到最低,调弱,完全虚掉:“跟灶膛的石头一样,又烫又硬,到底是谁想要啊?”
靳凡不想听她说话,烦,就吻住她,吻得凶,却好像也不过瘾,又咬了一口,咬出血。还是和着血爽。
林羌可不吃亏,他咬她,那他的嘴也别想要了,立马还了他一口。
靳凡的掌心贴着她的腰,抚摸,因为太用力而更像摩擦。
林羌被他手心的茧子磨得发痛,却又想迎合,身子不自觉地蠕动,指甲在他脖子和肩胛骨的位置抓、划,掐进他的皮肤。
黑灯瞎火中没有节奏的重呼吸让两副身体粘得更为严实。
他的手逐渐往下,大掌覆在她大腿内。
林羌闭上眼,不由得仰头,手沿着他的后脖颈往上游走,穿过他的头发,扣住他后脑勺。
“林羌。”
靳凡突然叫她。
林羌睁开眼:“是他们的大嫂。”
“不是不稀得当?”
林羌攥住他后脑勺的头发:“你妈没教过你女人都善变?”
靳凡用力挺腰。
林羌小腹被戳疼,吸口气,伸手攥住。
靳凡感受她手指的温度,呼吸变得缓慢:“谁还雇了你?”
没有了。林羌说:“猜。”
靳凡停下了,站了起来,裤裆那一块鼓得吓人,神情却稳得离谱。
他没再说话,直接走了。
林羌躺着不动,望了一会儿天花板,坐起来,靠在靠背,曲起一条腿,趴在膝盖上,看向窗外。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没有任务了,却说了个模棱两可的“猜”。
大概是他那个问题问出来,她忽然清醒,也想问问自己,明明没有雇主了,为什么又去勾引他了。
因为他家给他找了一个美女理疗师吗?还看到那个美女理疗师上了他的车?
可这些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突然头很疼,闭上眼,不愿去想了。
靳凡回到车上,静待了很久都没发动。
好不容易活动,也没开车,只是从扶手箱翻出烟,放到嘴边,眼神向下,看着烟头,大拇指擦动打火机的齿轮,半天打不着,烦躁地把烟拽下来,连同打火机扔向副驾车门,啪一声响。
他仰面靠在头枕,伸手摁住阵痛的头。
他以为她已经没目的了。
可他明知道她喜欢姓简那男的,她当然是因为还有买卖,才会继续勾引他,他凭什么那么以为呢?
她没别的目的,难道还是移情别恋了?
你三十五了靳凡,小男孩的自作多情不适合你了。
他摁住额头的手渐渐用力,指头压住的位置呈现出青白。痛感让他清醒,待他再睁开眼,神情已经更平和了些。
不能再见她了。
第十四章
杨柳发烧了,三十九度,早上起来喉咙疼痛,打了三个磕巴都没表达清楚一句话,打字给林羌看:你去北京急吗?能等我明天好一点吗?
林羌给她拿了退烧药,端来一杯热水:“我已经打车了。”
杨柳点头,鼻塞眼肿浑身酸痛让她脑袋抬不起来,打字:有点不好意思了,说好把你捎回去的。
林羌没接这句客气话:“难受就打电话,我叫车来送你去医院。”
“好。”杨柳哑着嗓说。
林羌安排好,车也到了。
李擎主任年前不看诊了,这次错过要等过年,她不想等。
司机透过车前镜,提醒她系上安全带,乐呵地问了一句:“姑娘不着急吧?我们出车群说德利游泳馆学员溺水了,家里蛮有钱哦,乌泱泱来了好多人,把那条路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