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切笑出了声:“这种就让他去跟法官和警察疑似,只要别道歉赔偿的时候哭肿猪脸说家里没钱就行了。”
话题发散了,脱索拉他们回主题:“要是能有一个可以完全隐身的法外之地,自然是丑恶人性的大本营。所以最好也别访问这些暗网,人性在得不到约束的时候,百分之一万会暴露邪恶。”
“那在这些网站里犯罪,真的不会被抓?”吕茉的问题很多。
“会。”脱索说:“洋葱是二十年前弄出来的,早有对策了,也能捕捉到用户信息了,暗网实施犯罪一定会被警方盯上。”
“那他们为什么还敢……”
“端掉一个网站,马上又会起一个,有需求嘛。供应是为什么,就是因为需求啊。妇女儿童器官毒品军火,哪个不是暴利?巨大的利益滋养亡命之徒,亡命徒有什么不敢的。”
吕茉明白了。
仲川握着她的肩膀:“不用害怕。”
“不怕。”吕茉仰头笑道。
“哟哟哟,甜死谁了?”小脏辫爱起哄。
小莺瞥他:“贫死你得了。”
大伙笑着闹着,蒜头突然想起一个事来:“提到这方面的事,我就想到杜佳过去疑似儿童色情交易那茬了,为什么查不出来,就是因为不上网啊,要紧的交易都面聊,现在也还保持着这个优良传统呢。加上那会不发达,监控都不多,要是再有人罩着,查得出来才有鬼。”
脱索说:“所以说少上网,赶紧把你们书签的黄网都删了吧。”
“你妈的!我可不看哈!正经人!”蒜头急道。
“放屁,我存那些黄网都是你发给我的。”小脏辫拆他的台。
他们乐起来,吕茉像是习惯似的,关心了一句:“快去穿衣服,有暖气也冷,一会儿感冒了。”
她说小脏辫。
小脏辫突然不乐了,全都不乐了。
上一个跟他们打成一片又关心他们又给他们买好吃的是林羌,好像两个嫂子不能共同拥有似的,真几把操!
他们老大真是没用的东西,到嘴的大嫂放飞了!
初九,北京下雪了,寒云藏天,风卷琼花,一夜之间万物白。
林羌收到了曹荭寄的快递,午后抱着电炉子坐在餐桌前,给她回了一个视频电话,一边拆箱一边唠唠家常。
六七个箱子,有曹荭自制的年糕、腌菜,还有豆包、粽子、零嘴和香薰蜡烛。
她说蜡烛是女儿的手工作业,她看着精美,听女儿说用的香还有安神的功效,就讨了一个,希望林羌喜欢。
林羌很喜欢,把它放在茶几。
曹荭哄着儿子写作业呢,笑着说:“年糕、豆包得蒸了再吃,可不能凉着吃。”
“谢谢,看上去就很香。”
曹荭看着她好像瘦了:“你是不是又瘦了一圈啊?脸太小了。”说着摸摸自己的脸:“更显我脸像大饼了。”
她的脸也不大,说得夸张。
客套几句,她不可避免地聊到林羌的病:“往常医院八卦多,有点什么风声早早就传得满院都是了,但你生病的事我们却才知道不久。”
过年期间医院轮值,没什么病人,曹荭刚上两天班,就听说林羌年前请的是病假,阜定有人说在三院看见了林羌。
现在癸县医院上下都知道她得了什么病。
“小病。”林羌说:“也不要紧。”
曹荭笑得有一点苦涩:“他们都说难怪你一直没有入职体检,我是觉得,我们竟然一直不知道你忍受的苦。”
还有那时候有人闹事找碴,林羌也没说过一句。
林羌没搭话,问道:“腿怎么了?”
电话接通曹荭就在捶腿,林羌一问她才意识到,愣了一下说:“老毛病,静脉曲张。”
林羌不说了,曹荭也琢磨过来她的意思。
好像每个人都有点毛病,各自担着也没什么苦不苦。
林羌接着拆,摆满了餐桌,又说了一声:“谢谢你的好吃的。”
曹荭的儿子写完作业了,腻腻乎乎趴在她背上,她埋怨的让他去洗澡,唇角却挂着笑,还跟林羌抱怨:“忒不听话,作业不盯着就不好好写。我每天跟欠他似的,可不如姐姐,姐姐功课从来不让我操心。”
“这是姐姐过年收到平板电脑的原因吗?你不公平!”
“那你也考一个高分嘛,你考到了我也给你买一个,这要还不公平那怎么才公平啊?只给你买?怎么天天想好事。”
母子两个斗嘴还是母亲更胜一筹,小男孩失败乖乖洗澡去了。
曹荭拿起手机,笑着跟林羌说:“以后可别生儿子,太调皮,我们家姑娘就是我的小蜜枣……”
林羌听着,看着她提起两个孩子一直放不下的嘴角,淡笑着。
“要是以前,我肯定不劝你考虑个人问题,现在我就很盼望,你身边能有一个知冷知热、可以照顾好你的。”曹荭说回林羌。
林羌笑笑表示听进去了。
这时靳凡回来了,开门发出响声,林羌自然地抬头。
靳凡进门看到摆满食物的餐桌,也没问,把她早起想吃的糖葫芦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