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普？”流光的眸子眨了眨，“这个名字听上去不像中原地区。”
“要不说阿光冰雪聪明呢。”司空耀笑着夸了她一句，“巴普是通往大漠前的最后一个城市，那里有许多做生意的异邦人，修建得十分繁华。当然，巴普最出名的，还是他们的美酒和美人。”
“啊，我知道，是不是那种高鼻梁的异域美女，还十分擅长跳舞。”
司空耀抬了下眉梢：“我以为你会对吃的更感兴趣。”
流光道：“美女谁不爱看啊。”
司空耀垂眸低笑了一声，跟她道：“那我们明日便出发去巴普？”
“好！”
巴普虽然靠近大漠，但是一座繁华的城市，那里日常来往着各种商人，也有流光和司空耀这种，慕名前去游玩的。担心去了以后钱不够花，司空耀还顺手在路上打了几只悬赏榜上的凶兽，赚了不少盘缠。
越往西边走，气候越是干燥，偶尔吹来的风里还带着沙尘。还没到巴普，沿途已经有不少商人在兜售各种小商品了。流光见有卖防风纱巾的，便买了一块披在身上，遮住了半张脸。
“你要吗？”她把纱巾戴好，侧头问司空耀。
司空耀看着她这副打扮，双手抱胸欣赏了起来：“大美人不愧是大美人，这样一打扮，还真有几分异域风情。”
“……既然你这么喜欢，那我送你一个同款？”
司空耀轻笑一声，挑了旁边的披风：“我用披风就好了。”
“哦，也行。”流光把披风也买了下来，和司空耀继续朝巴普城走去。
还没进城，就能听到城里传来的鼎沸人声，空气里甚至能闻到一股酒香。
流光牵着司空耀的手，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这酒闻上去真不错。”
司空耀跟着她加快了步子，走在旁边看着她：“现在知道馋了？”
流光侧过头，冲他笑着道：“这个时间正好适合吃饭，我们找家最大的酒楼，先吃过饭，然后再去看美人。”
“好。”
进了城之后，流光才知道自己天真了，原来看美人和吃饭是可以同时进行的。
就在他们选中的那家酒楼，一楼大厅特地搭建了个很大的舞台，客人们在旁边用餐，还能顺便看舞姬跳舞。
来上菜的小二见流光兴致勃勃地看着舞蹈，便跟她介绍了一句：“姑娘若是喜欢这些，可以去水云间，那里有全巴普最漂亮的舞姬。”
“真的吗？”流光眼里流露出心动的光。
小二点了点头，瞄了眼她对面坐着的司空耀，又压低了几分音量同她说：“不仅有女舞姬，还有男乐师，都是个顶个的好看。”
流光的眼睛更亮了：“那可真是个好地方啊。”
小二又点了点头，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走了以后，司空耀看着流光，似笑非笑地开口：“刚才你们嘀嘀咕咕在说什么呢？”
流光轻咳了一声，正襟危坐道：“没什么，小二很热心地跟我介绍游玩的地方呢，听说有个叫水云间的地方很不错，一定得去试试。”
“哦。”司空耀微勾着唇角，应了一声，拿起手边的酒杯啄了一口，“那等会儿吃完饭，我们便去水云间。”
“好呀！”
水云间在巴普十分出名，随便拉个路人都能帮你指出方向。流光吃完饭，就拉着司空耀兴冲冲地去了水云间。
灵隐仙岛上可没有这种地方，她在岛上待了一百多年，一直是清心寡欲无欲无求，后来被扔到外面，也没来得及去什么地方玩儿，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自然要好好体会一番这水云间的妙处。
水云间修得比刚才吃饭的酒楼还要大，正门口人来人往，好不热闹。门口的小厮许是见他们气度不凡，特地迎了上来同他们打招呼：“两位贵客，是第一次来水云间吧？”
“是啊。”流光应了一声，侧头打量着他。不愧是水云间啊，就连门口守门的小厮，都长了一张俊俏的脸。
小厮朝他们笑了笑，亲自将他们领了进去：“两位请随我来。”
流光侧头看了看司空耀，和他一起手拉着手走了进去。
水云间里面修得比外面还要富丽堂皇，一进去便能看见在台上跳舞的舞姬，精湛的舞姿引得不少客人拍手叫好。
“我们这里有普通坐席和贵宾席，两位第一次来，我可以帮两位免费升到贵宾席。”小厮一边帮他们领路，一边跟他们介绍。流光没想到他们这儿的服务理念竟然这么先进，一时还有些惊讶。
到了二楼后，小厮便停了下来：“贵宾席男宾和女宾是分开的，男宾在左侧，女宾在右侧。”
司空耀一听他说要分开，就有些不乐意：“分开？那可不行，我们两个分不开。”
“……”小厮沉默了一下，低头看了眼他们从进门起就没有松开过的手，“两位的手是粘在一起了吗？”
流光在旁边偷笑了一声，司空耀看了她一眼，清了清嗓子，跟小厮说：“其实吧，我是女扮男装。”
小厮：“……”
您这话您自己信吗？
“这位公子说笑了，虽然您确实长得花容月貌，但还是能看出来是男人的。”小厮微笑着开口，“小的也不是故意刁难二位，我们这里的规矩就是这样，这样做也是为了保证二位拥有最佳的体验。”
司空耀还是握着流光的手不放，流光看着他道：“还是不要为难别人了，既然这里的规矩是这样，那就照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