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洞内,给他处理。
弄好,已经是傍晚了。
林深,只有动物蹿过的声音,安静至极,也空洞的可怕,她不敢生火,怕刺客寻来,找了一些野果垫肚子后,紧紧地靠着凌澈,疲惫的睡去。
夜深、寒凉,林间的夜更加阴冷。
常见不见天日的洞穴内,更是冷得仿若深冬。
她的身体自然而然的往他身上靠,紧紧地贴着、抱着,取暖。
凌澈醒来时,半夜三更,伸手不见五指,四周安宁森冷,唯有怀里一抹暖。
强忍着浑身的疼痛与虚弱,有些发颤的手摸出火折子。
擦燃。
啪——
轻微的小火苗跳了出来,女子脏兮兮的脸庞映入眸底,疲惫的、虚弱的,用力地蜷着身体,冷得轻颤,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猫儿,不停地往他怀里钻。
惹人怜惜疼爱。
他忽然一声轻笑,侧躺的姿势,用力地抱紧她:
“你是你,你娘是你娘,待你娘死了,我会好好待你的!”
第1567章 你爹娘难道也不疼你吗
寒冷的夜,两具紧紧相拥的身体、密不可分,体温交织,互相取暖,驱散了夜里的寒意。
时间点滴流逝着。
夜色褪去,晨光熹微。
“嘶……”冰冷的山洞、不知名的草叶刺到皮肤,硬生生的疼,云皎缓缓撑开双眼,见凌澈抱着他,忙翻转了身体,急忙检查他的伤势。
“这么垂涎我的美色。”
忽然,沉笑声。
他醒了。
悠然撑开的墨眸呈半眯状态,里面裹挟着虚弱,苍白的脸色皆是病态,却还有心情调侃她。
有调侃的动力,看来是没有性命之危了。
云皎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在看你的伤!”
什么垂涎美色,以为她没见过好看的男子?景叔叔的容貌可不比他差。
抓着他的衣领子,用力撕开。
肩头的伤没有流血,后背的伤虽然浸透血迹,却都干涸了,一晚的时间,也算是幸运的捡回一条命。
“皎皎,昨夜,辛苦你了。”他这前后都有伤,只能一边身体侧着躺在那里,那姿势乍一看、莫名的有几分可怜。
云皎见了,止不住笑了出声。
“笑什么?”
“没什么。”
“……”
“我去外面看看,那些人走了吗。”云皎走到杂草茂盛的洞口,小心地扒开,朝外张望去。
要看,主要是看地上的痕迹。
周围的草叶都是原生态的自然模样,没有被踩踏过的痕迹,有泥巴的地方、也没有脚印,足以见得,那些杀手并没有追到这个位置。
凌澈侧躺在那里,看向她背影的目光、有几分幽怨:
“皎皎,我的手麻了。”
云皎头也不回,“你自己动一动。”
“我动不了……”
他左肩有伤,只能右侧躺,这个姿势保持了一整夜,他现在麻木的、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云皎回头。
突然又想笑了……
可怜的像条狗……咳!
谁能想到,那么桀骜不驯、戾气极重的一个人,会有这么惨的一面?如果被他的仇家看到,一定会笑掉大牙。
她抿紧唇角,憋着笑意,走了回去,帮助他起身:“咳……周围是安全的,不过再远一些、就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了,你有重伤在身,要不我们在这里藏着,等你的人找来?”
这是最安全的办法。
如果贸然离开,碰到刺客,他伤成这般,必死无疑。
“皎皎,”他虚弱的靠在她的肩头,声音很轻、也很怨哀,“你想笑就笑,不要憋着,当心憋坏身体。”
她不笑了!
而且,她也没有恶意。
“饿了吗?你靠着这块石头坐好,我去捡些柴火。”
昨天晚上,她不敢升火,害怕引来刺客;现在,清晨的山间飘满了浓浓的白雾,短时间内消散不掉,再加上山洞隐蔽,升点小火取暖不成问题。
她跑前跑后,跑里跑外。
升火,捉到一只野鸡,开膛破肚、处理,放在火上烤,采摘酸果调味……
她动作麻利,做的又快又娴熟。
凌澈看着,目光有些茫然:“皎皎,你爹娘难道也不疼你吗?”
第1568章 因为喜欢
云皎愣了下,两秒后,才明白他的意思。
“我会做这些,并不代表我爹娘不爱我,你难道不觉得多学习一些本领、能防患于未然吗?”她反问他。
“而且,我没有爹。”
凌澈怔住,“怎么可能?”
他调查过了,云樱是她的母亲,景易是她的父亲,他们一家三口在临安镇生活了那么多年。
那不就是她爹么?
云皎抓着头发,心态很好的笑道:“听我娘说,她当年有心爱之人,都快与心爱的男人成亲了,却突生变故。”
当年,顾家晚宴一事。
顾青青为了得到小侯爷,不惜安排了炸药走火的事,本想害死云樱,却不巧害死了张飞。
景易以为云樱是害死张飞的凶手,后来……
只差一步,云樱就能嫁给小侯爷了。
触手可及的幸福弹指即逝,阴差阳错,这么多年过去了,云皎也已经十五岁了,对于当年的事、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