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知:…………..
顾江年这人狂归狂,可说到底也是个成熟稳重并且有手段的资本家。
怎么会在外干出将人打进医院的事情?
像什么打架将人打进医院这种事情,宋思知在学校听过,又或者是在这群二世祖身上发生过。
她怎也不相信这种事情会发声在一个算无遗策的资本家身上。
情绪不稳?
不至于,顾江年心深似海。
宋思知挂了电话,没有急着将事情告诉宋家人,相反的,是先打电话到别处求证。
“我天!太狂了,席修泽在首都不说老大,那也是老二啊,你妹夫竟然能将人打进医院。”
一群二世祖对顾江年将席修泽打进医院一事发出连连赞叹。
好像顾江年干了什么拯救苍生的事儿。
与首都的这群二世祖而言,顾江年今天可比干了拯救苍生的事儿,更加令她们敬佩。
你觉得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是因为你不敢,但并不代表别人不敢。
顾江年今日就干了他们不应该干的事情。
宋思知没时间听她们对顾江年的赞叹,拿着手机疾步进屋,将此事告知了老爷子。
老爷子闻言,心中一惊。
第一想法如宋思知一样,觉得不可能。
这种事情不该发生在顾江年身上。
他不是这般冲动且不自制的人。
“消息为真?”老爷子求证问道。
宋思知点了点头。
姜慕晚听闻,更是心中一惊。
顾江年提前将她送回来时,她便觉得这中间肯定会发生些什么,但万万没想到,他会把席修泽打进医院。
妄以为二人只是见个面,聊一聊关于利益上的事情,并且警告他一番,哪里能想到这人今日狂妄的动了手。
瞬间,她想拿出手机给顾江年去通电话。
却被老爷子喝止、、
“无须问,蛮蛮。”
“外公,”听到老爷子这句话,姜慕晚拧了拧眉头。
“江年这么做,自然有自己的理由,你该信他才是。”
“我担忧他的安危,”比起原由,她更担心的是顾江年这个人。
担心他跟席修泽动手时发生了什么难以掌控的意外。
担心他受伤。
姜慕晚这急切的话语一出来,老爷子就箴言了。
抿了抿唇,似是默认。
可此时,即便他默认了,姜慕晚想打这通电话的心思也没有那么浓烈了。
她该信任顾江年才是。信任他不是一个会随随便便乱来的人。
信任他做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想法。
这夜,顾江年从西郊回来时,已经是转点的光景了。
远远的,车子行驶进大院时,他便看到了仍旧灯火通明的宋家。
微微疑惑。
只因知晓宋家的作息时间都很规律,像此时,过了十二点屋子里还灯火通明的时候,不多。
他推门下车,满身寒凉的人在未进屋子,反倒是站在门口脱了身上的大衣,抖了抖。
更深露重,冬日里呼出来的气息都泛白。
夜晚的郊外道路并不好走,稍有不慎,便有些打滑。
一路行的慢,顾江年在后座浅眯了会儿。
是以此时,即便夜半了,人也依旧清醒。
他推门进去。
原以为大家都睡了。不曾想被眼前的景象骇了一跳。
一家人齐齐整整的坐在屋子里。
似是在等他。
顾江年从未历经过如此场面,年幼时尚且不说了,成年之后,他孤家寡人独来独往惯了,因着余瑟身体不好,是以做什么事情都不会跟她讲,以免她徒增担忧。
久而久之,这人习惯了与孤独为伍。
在深夜里做一个独行客。
时间久了,便也习惯了。
往日在顾公馆,姜慕晚若是等他至深夜,他难免心中会有波动。
而今日,见宋家人齐齐整整的坐在屋子里的模样。
顾江年在这近乎十几年的光景中,难得的、感受到了别样的温暖、
姜慕晚见人归来,快步迎了上来。
步伐太快,快要行至顾江年跟前时,还踉跄了一下,被顾江年眼疾手快的扶住,温声道:“小心些。”
“伤着了吗?”她仰头问道。
脸面上压抑了许久的担忧才此时悉数蹦了出来。
顾江年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摇了摇头:“没有,别担心。”
“怎就突然想到要跟席修泽动手了?”沙发上,老爷子望着人问道。
顾江年望着老人家,见他深夜还在熬着,有些于心不忍。
“席谦本不足为惧,他在厉害,也是个退下来的人,手中虽有点儿权势,但上头有人时时刻刻的盯着,也不敢有大动作。”
“动手将席修泽打进医院,也是想警告警告席谦,席谦跟席修泽关系素来不好,但无奈也不敢闹的太厉害,他席谦若是还想做些什么,必然要依靠席修泽的财力,我虽从公司撤股了,但GB的核心产业仍旧在我手中,此事,本也没想如此,若非他将手伸到蛮蛮身上,也不会有今日之事。”
顾江年的话里话外之意充满了对姜慕晚的维护。
可见,席谦今日是触了他的逆鳞了,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再将人送回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