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佳年却说:“系统虽然一直想骗取福运值,但他从来没说话假话。”
【宿主,算你有良心。】系统忍不住冒头。
顾佳年脸色微微一边:“看来真的是天气转寒。”
系统顿时懊恼,怪他沉不住气,被这两个家伙又套路了。
橘猫笑嘻嘻嘲讽:【智障系统没别的用处,但能当个天气预报。】
【至少比你只会吃吃喝喝睡睡长肥肉要好。】系统愤然。
这次,橘猫也沉凝起来:【瞧他暴跳如雷,看来是真的。】
系统整一个自闭,宿主和绿茶猫都不做人,把他当天气预报使。
“宝儿,是不是看书累了?”
顾老爹见儿子一直站在院子里,上前问道。
“爹,青城府的秋天会忽然变冷吗?”顾佳年问道。
顾老爹笑道:“秋天不都是忽然变冷的吗,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
“可是这几天并未下雨。”顾佳年抬头,这几日天气好的很,符合秋高气爽。
顾老爹又说:“不下雨才好,万一下雨,你们在贡院里头多折腾。”
“听说贡院里头有些考号屋顶都坏了,一下雨里头都是水,卷子都要毁了。”
顾佳年微微皱眉,难道天气变冷是要下大雨,所以才会影响乡试?
“爹,宝儿,你们在说什么呢?”田鸿宝刚好买了东西回来。
顾老爹笑道:“我说这几日天气好,最好别下雨,不然考试也折腾。”
田鸿宝也点头:“可不是,现在这个天最好。”
“姐夫,青城府的秋天最冷会冷到什么程度?”
顾佳年忽然想到,他们落户到梅溪村还不到十年,对当地的气候并不熟悉。
田鸿宝却是土生土长的临川县人,临川县跟青城府的气候很是相似。
果然,田鸿宝一听,便说:“最冷的时候得穿棉衣,我记得小时候有那么一次,当时秋收还没结束,忽然就变冷了,临川都结冰了。”
“那一年粮食涨得厉害,我听爹提起过。”
顾佳年连忙问:“是哪一年?”
田鸿宝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使劲想了想:“记不太清了,那时候我顶多五六岁。”
“啊,好像就是十年前,就是那一次后,前任廖知府才来了青城府。”
那就是跟北方大旱前后脚的事情了。
顾老爹有些反应过来:“宝儿,你是担心天气忽然变冷吗?”
田鸿宝一听,也说:“这不太可能吧,往年乡试都是怕热,听说有时候还有人在贡院里头中暑。”
毕竟这才八月份,秋老虎的可能性更大。
乡试与县试府试院试都不同,是要直接进考号,分三场,每一场都要连考三天。
他们青城府这一次的乡试,就安排在八月初八、八月初十、八月十四进场。
考生能够携带一个考篮进考场,但考篮里头的东西有规定,除了一应考试用品之外,就只有少量食物,并且进场之前都要经过严密的检查。
至于被子毯子什么的,那是一律不准,以防作弊。
“爹,这几日晚上是不是变凉了?”顾佳年又问。
顾老爹感受了一下,实在是没啥大感觉。
但被儿子一说,他也忍不住跟着提心吊胆,毕竟热能脱衣裳,冷了想穿衣服可就难了。
田鸿宝也感受了一下,拍了下脑袋:“要不咱做两手准备?”
“宝儿,这样,进场的时候你能穿多厚实,就穿多厚实,等进去之后热了就脱,万一真的变冷了,好歹有衣裳在,也不怕被冻着。”
顾老爹也很是赞同:“这法子好。”
顾佳年想了想,除了这个办法,也找不到其他的。
想了想,他还往谢家送了个口信,自然不会说担心天气变冷,只说要注意天气。
谢宜年很快回信,只说自己会注意,乡试贡院见。
乡试这一天,顾佳年往身上套了整整五件单衣,这已经是达到极限,再多,进门之前就得脱了。
大清早的,顾佳年愣是热出一身汗。
橘猫舔了舔他的脸颊:【真的会变冷吗,智障系统会不会驴我们?】
“小心驶得万年船。”
毕竟除了影响乡试,系统甚至还说事关性命,可见厉害。
为了自己的性命,再小心谨慎都是要的。
顾老爹与田鸿宝一道儿送他出门,等到了贡院门后,大多是穿一层单衣的。
乡试这几日不但没有变冷,反倒是更热了一些。
瞧儿子满头汗,顾老爹忍不住说:“宝儿,看着不像是要变冷,要不你少穿两件。”
“穿都穿了,就不脱了。”
顾佳年心底却有些不安,也许是朝阳似火,亦或者是系统的话让他惴惴。
他下意识的握住心口的那颗琥珀。
搜身的时候,衙役见他穿这么多,里里外外翻了好几回,生怕错过塞在里头的字条。
确定这考生没作弊,衙役心底很是狐疑:这人什么毛病,这天气穿这么多。
他搜查到现在,就这个考生穿的最多,古里古怪。
不只是衙役觉得奇怪,队伍前后的考生也觉得奇怪,忍不住一次次的去看他。
顾佳年只当看不到旁人惊讶的眼神,眼观鼻鼻观心,心静自然凉。
进了贡院,光是唱名那么点时间,顾佳年就热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