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气就气这人不干净的手段,总是用一些下三滥的招数来抢生意。
起初下面人向沈书汇报时他是不愿意搭理的,外地来的不清楚京城内的情况会自以为聪明的搞小动作已经不是头一次遇见了,等到熟悉后知道沈家的名声就会停手的。
又过去了一段时间,那人依旧是时不时的捣乱,沈书不得不出面去协商,让她把见不得光的手段收起来,生意做的不怎么样,光是会恶心人去了。
没想到对方看她是个男人态度反倒更加的恶劣,变本加厉的要报复客流量比她大的商铺。
这种地痞性格的人说到底还是没办法,什么倒污水、传播坏话等下作的办法送不进官,又不值得为这种事情动手教训,不然衙门走一趟也是麻烦。
事情就暂时搁置下来,沈书手下那么多的铺子,也不在乎这一间。
男人抬起脸来眨了眨眼睛,惊讶的望着她,“难不成是你动手了?”
“正常的商业竞争我自然是不会插手的,可她的手段算不上光明,我不过是和街道司打了声招呼,多去照看一下。”白珠说起来轻飘飘的,好似自己什么都没干似的。
街道司是管理街道上所以事务的部门,自然是包括商铺在内,商铺之间出现什么矛盾也是去她们那里调节,可以说得罪了街道司的人,三天两头就要被检查和以各种由头封停几天,格外的影响生意,更不用说名声传出去了谁还在那家里买东西。
“怪不得下面的人跟我汇报那户商家搬走时,看我的眼神都奇奇怪怪的,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情。”
沈书光是想到那场景就觉得好笑,说是照看一下,可尚书大人发话谁心里头不清楚是什么意思,照看也就变了意味。
“从前我只是一个学院的院长,你生意场上的事情我帮不了什么。虽说现在也是如此,帮不上什么大忙,但打声招呼的能力还是有的。”
随着年纪的增长,白珠越发的明白懂得如何同亲近的人表达感情,年轻时候说不出口的肉麻话如今脱口而出,连犹豫都不带犹豫的。
在院子里陪着小家伙玩耍的沈星河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双手插在腰间不满的盯着乱跑的白欢,略带着威胁的说道,“你要是再欺负弟弟,我就去告诉你娘,看怎么揍你。”
“舅舅就知道告状,连小孩子都不如!”白欢可不吃他那一套,举着手中从白玉那儿抢过来的糖一把塞进了嘴巴里面,嚼得咯吱作响。
起初还只是委屈的白玉嘴巴一撇,随着姐姐的腮帮子鼓动,小珍珠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自个坐在石头小圆凳上捂着脸擦眼泪,那小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的。
沈星河格外的心疼外甥,抱着小家伙哄到要出门给他买糖吃,只可惜被惹哭了一发不可收拾。
“我这里有块糖,吃了就不哭了。”声音是从头顶响起,摊开的手掌上放着一块用纸包裹好的酥糖,苏雪笑起来如沐春光的,今日的太阳都逊色了几分。
沈星河一瞬间看呆了,总觉得这人很熟悉,以前在哪里见到过。
白玉擦去了眼泪,盯着酥糖看了一会,又看了看苏雪,才将糖拿起来放进了嘴巴里,甜滋滋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瞬间没那么难过,眼泪也流不出来了。
“你是谁?”沈星河后知后觉的察觉白玉吃陌生人给的东西,连忙的看去可惜糖已经被含在了嘴巴里。
要是沈书知道白玉吃了来路不明的糖,肯定会一顿拳打脚踢,生无可恋全写在了脸上。
“你盯着他看,莫不是也想要吃糖?”苏雪犹豫着从袖子中掏出了一块糖,连询问都没问的塞进了沈星河的嘴里。
吓的沈星河舌头一抵给推了出去,还不小心舔到了女人的手指,上头带着糖霜甜甜的。
两人皆是一愣,别回头去不再说话。
白玉的哭闹声传入了屋子里,白珠出来就看见了那一幕,饶有意为的挑眉开口道,“说来你们两人当年在大寒寺也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就是不知道还记不记得。”
“什么一面之缘?”沈星河奇怪的看着陌生的女人,发觉女人身上穿的是袍子是出家人的衣裳,脑海中想了一会儿也没想明白在哪里见到过。
苏雪依旧是笑着的,仿佛那张脸上除了笑容就再也没有其他的表情,丝毫不在意的道,“想来小公子年少时的事情已经记不得了,不过就是一面之缘,算不上什么。”
“玉儿怎么哭了?”沈书瞥了一眼苏雪后就将注意力放在了眼睛红红的,脸上还残留着泪痕的白玉身上,抱着小孩坐在臂弯处轻声的问,“是不是舅舅欺负你了?”
小家伙摇摇头,不愿意说话,抱着了爹爹的脖子,乖巧的趴着咬嘴里的酥糖。
“我可是没有!”沈星河连忙的摆手,“那是白欢抢了弟弟的糖,一股脑当着人面给嚼吃了,才惹得他哭。”
被提到的白欢只是被沈书瞪了一眼,瞬间乖巧的不像话,讨好般的凑到爹爹的身边,撒娇似得扯了扯沈书的袖子,“欢儿不是故意的,弟弟的牙齿不好,吃甜的老是牙疼,我不想弟弟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