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如意悄悄的从后面出来,从后面环抱住了男人,轻声道询问道,“看什么书呢?”
声音温柔的全然不似在太和殿那般威严,堂堂一介女帝竟然为男子揉捏肩膀,且乐在其中。
周边的宫人对此已经见怪不怪的了,女帝和君后两人恩爱异常,就像是寻常人家的夫妻一般,他们自觉的退下将地方留给她们。
“一些话本子罢了。”赵廷澜把书本合上,抬眼看着她问道,“白大人如何?”
“你倒是格外的关心她。”金如意不开心的坐在他的身边,带着孩子气的将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朕看她挺好的,外头夸赞她的声音可不小,还没回来呢就有说书先生编故事了。”
“白大人举办了男子学院,臣妾多少是关注的,陛下也是懂妾身的。”赵廷澜亲昵的挽住她的胳膊。
“是是是,朕都明白,你啊就是害怕男子受到不公,白珠建立的男子学院又得你心,关注也是正常,朕尽量不吃味。”金如意道。
看了眼天色,太阳还高高的悬挂在天上,晒在身上暖洋洋的,赵廷澜疑惑道,“臣妾让人传话是请陛下来用晚膳,这太阳还没落下来就来了,妾身可是担心那帮子老臣又要谴责妾身耽搁陛下的公务。”
金如意眼中闪过一瞬间的厌恶,不过很快的就掩饰好,摸了摸男人隆起的肚子道,“随她们胡乱嚼舌根去,朕迫不及待的来看朕的君后和孩子,她们也是要管?又没有耽误事情。”
从宫里头出来白珠直奔着沈宅而去,连身上的官服都没来得及换去,本以为沈宅的门口会有人迎接她,可下了马车一看,半个人影都没有。
有些奇怪的进了沈宅,左看看右看看,碰上的下人看见她跟看见鬼似的,老远的掉头就走,白珠连喊着问话都来不及。
本着礼貌的态度应该先去找岳母告诉一番,但直觉告诉白珠最好立刻找到沈书,不然后果是她不能承担的。
在人面前沉稳的白大人难得提起衣摆跑了起来,本着北院而去,路再熟悉不过了。
北院里头空荡荡的,连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白珠眉头拧了起来,难不成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若是有事情,她回京的那一刻就该知道了。
试探性的喊了一声,推开门进了屋子里,还没看清楚人呢一股力道将她压在了门上,鼻子嗅到了熟悉的墨水气味,白珠瞬间放弃了挣扎。
男人搂着她腰身的手臂渐渐锁紧,沉声的说了句,“瘦了。”
怀中抱着郎君瞬间踏实了下来,白珠带着笑意的抚摸着他的后背,“风吹日晒的难免消瘦,但出远门一趟身子骨结实了不少,还是得多锻炼身体啊。”
“家里头的下人怎么看见我跟看见鬼似的跑的贼快。”白珠手指头缠绕着男人的发丝把玩,随意的询问道,“欢儿和玉儿跑去那里了?一路上都没看见她们。”
“父亲带着她们去听戏了。”沈书盯着妻主的脸看,仿佛能看出花儿似的,倒是让白珠有些不好意思的移开了脸。
为了遮掩住脖子上的细微痕迹,特意穿的是高领的内衬,这一动将痕迹露出来了一点,眼尖的沈书立刻发现了不对劲。
“你这儿是怎么回事?”
不顾白珠的阻挠,强硬的解开了她的衣领子,半圈刚愈合的痕迹暴露在空气之中,想都不用想就能知道在这儿的伤口定然是情况危急时弄上去的。
白珠手忙脚乱的趁着男人发愣时将衣领子系了上去,“不小心磕碰到的。”
“白珠!”沈书吼了她一声,很少能够听见沈书直呼她的全名,男人红着眼眶的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封摔在了她身上,“受伤了不同我说,盼星星盼月亮的,就等来你寄的这一封遗书?”
自己都被气笑了,沈书背过身去坐在了软塌之上,任由眼泪流下不去管它。
这下白珠哪里还能去管其他的,连忙上前坐在男人的身边替他擦试眼泪,“是我的错,别哭了,哭的我心都要碎了。”
最害怕的就是沈书掉眼泪了,手忙脚乱的如何也哄不到位,幸亏两个孩子出去玩了,不然指定要添乱。
遇到的危险白珠是不想告诉郎君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平白无故的让他担心,不过看郎君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模样,还是乖乖的把经过说出来。
当缓慢讲述时躁动的郎君逐渐安静了下来,抽泣着听着白珠描述,红彤彤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随着情节的跌宕起伏而皱眉松气。
“那□□切胆子真大!”沈书生气的忘记了心中对白珠的气,委屈的靠在妻主的肩膀上,双手互相交缠。
白珠看了眼孤零零躺在地上的信件,“我给你的那封遗…信件你看了吗?”
“看了,胡言乱语的什么私房钱?”沈书瞧见她没什么反应,无趣的说道,“我看了后明白了你的意思,只是突然送过来的信件上写着遗书,我心脏都要吓的停跳了。”
“我也是不想这样,但来往的信件必然会经过其他人之手,里头的内容并不是秘密。若是直白的写了肯定是不行的,我加上遗书二字能放松有心之人的警惕。”白珠解释道,生怕晚一秒郎君又会多想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