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礼节亲吻手背,嘴唇还没碰着呢,握着的手用力的要抽回去,再抬眼亲的却是白珠的手,也不清楚她什么时候把手放过来的。
沈书的脸上羞出了红晕,连忙的躲在妻主的身后,捂着手仿佛收到了多大的羞辱一般。
看玛丽的动作白珠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了,多年来和外国使者打交道白珠多多少少知道她们礼节,也明白在玛丽的认知中亲吻手背只不过是友好的方式,如同她们作揖一般。
默默的牵住了沈书的手,笑着解释道,“中原人讲究男女授受不亲。”
“男女授受不亲?”玛丽说起话来口音别捏,是一个没学会的词,兴趣上来了转头询问汪秋是什么意思。
目睹一切的汪秋心脏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刚才白大人脸色黑的可怕,真的担心会忍不住给玛丽一拳,那可就是上升到两国社交了。
“意思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不能直接的触碰。”汪秋看了眼白珠,立马补充道,“而且沈公子是白大人的郎君了,更应该避免肢体接触。”
玛丽疑惑的点头,也不知道听明白了多少。
白珠侧过头轻声的跟沈书解释了一番,沈书的脸色才好了一些,没那么气愤了,但依旧是紧紧跟在妻主的身侧。
逛累后坐在亭子中,绿豆糕都是当天现做出来的,放在了碎冰中凉着,吃起来格外解暑,配上解腻的茶水妙哉。
玛丽的目光从景色落在了白珠的身上,染着红指甲的手指点在白珠的衣服上,“中原人的衣裳好看。”
白珠和玛丽的体型差不多,加上宽松的袍子并不要求身材如何,于是乎道,“我家中还有干净的衣裳,要尝试一下吗?”
玛丽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白珠很少穿褥胸的裙子,身为朝廷官员要注意形象,穿的大气得体,所以衣柜里头沈书给她订做的几件快要落灰了。
屋内玛丽瞧着铜镜里头穿着不一样裙子的自己,变的内敛温柔了不少,又拉着白珠帮她梳理一样的发髻,也要簪上各种样式的发饰。
卷曲的头发想要弄出造型来并不容易,白珠试了许多次都没能成功,玛丽时常烫发导致发质干枯毛躁,一点儿都不老实的待在一个地方。
一筹莫展之际白珠看见了梳妆台上梳头的桂花油,当即倒在手上替玛丽抹上去,头发瞬间变的服帖了不少,学着侍从往日给她梳头的方式,仔细的将玛丽的头发包裹住。
瞧着镜子中大变样的自己,玛丽微微瞪大了眼睛,她的妆容也为了身上的衣服改了一番,身上带着独特异域风情,看起来并不突兀。
“中原的衣裳正好看。”玛丽喃喃的说道,突然她抬起头看向白珠,眼中带着些狡黠。
瞬间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白珠还没来得及跑便被玛丽拉拉回来,力气大的根本没办法反抗。
沈书在外面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对玛丽的第一印象注定了沈书对她无法有好感,妻主同她在一间屋子内心中不免担忧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汪秋堆着笑脸安慰道,“沈公子您放宽心,没事的。”
“我很放心。”沈书当即说道。
汪秋如鹌鹑一般缩了下脑袋不敢多说了,这哪里是放心的样子,在她的眼前转悠的快要晕头转向的了。
屋子的门被打开,身穿中原衣裳的玛丽走了出来,金发被盘了起来,头上插着带有粉色花朵的簪子,流苏在耳边垂下,随着走路一晃一晃的。
玛丽的变化让人眼前一亮,汪秋不免的一顿夸赞她,而沈书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妻主怎么还没出来上。
玛丽眨了眨纤长的睫毛,示意她们看向后面。
在屋内做了许久心理建设的白珠慢吞吞的迈出了一直脚,宽大的裙摆露出来的一瞬间,沈书瞪大了双眼。
只见平日里穿着稳重的女人换上了艳丽的大裙摆,常年藏在衣服下面的皮肤依旧白皙光滑,被束腰紧紧勒着的细腰仿佛两只手就能圈过来一样。
即便是身材消瘦,但该有料的地方依旧有料,高耸的胸脯被特殊的胸托承的更饱满了,纤长的脖颈上戴着一串珍珠项链,圆润有光泽。
黑色的头发被扎在了身后,一顶夸张的礼帽戴在头上,白色的纱遮盖住一半的面容,精致的面庞若影若现的。
头一次穿着这样白珠浑身不适的,走起路来都没有往常的步履生风。
“白大人!”汪秋被眼前美艳的场景惊叹的说不出话来,反差越大给人的冲击就越大,突然不后悔来白府了,能够见到白大人如此模样,那些八卦的官员定然要羡慕死。
随着一声的叫喊红晕逐渐浮上脸颊,白珠故作淡定的说道,“很奇怪?”
汪秋立马摇头,“不奇怪,好看。”
“白大人整天穿着宽松的衣服,没想到身材那么好。”玛丽打趣的说。
白珠压根都不敢看沈书的表情,被强制穿上玛丽的衣裳,也不知道好不好看,会不会毁掉在郎君心目中的形象。
不过看汪秋的表现应当不算差,于是乎她走到了沈书的身边,默默的牵起了他的手,小声的抱怨道,“勒的我要喘不过起来了。”
谁能告诉她反人类的束腰到底是谁发明的,仿佛要把女人的腰肢勒断一般,也难怪每次落座后玛丽的腰背笔直,敢情是不得不挺起来。
穿着实在是不舒服,没一会白珠就将衣服换了下去,那身衣裳瞧玛丽喜欢便就送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