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到秘境便被蜘蛛抬到此宫殿,而幕后之人带着面具,开坛祭祀,将他的魂魄与阵法相连。听那幕后之人说,他将受到九九八十一天的折磨,收集他的怨气,之后再将他投入祭坛中,彻底化为死气。
“老朽现在便能时时感受到魂魄被烈火炙烤的痛感”,童奎叹了口气,“可惜,虽然老朽精通阵法,可不管是禁锢灵气的阵法,或是转换死气的这阵法,老朽都闻所未闻,不知如何破解。”
“咕噜”,童奎惆怅的话淹没在他肚子饿后的叫声中。
“前辈,给你饼”,听到这声音,苏烟从法袋中拿出两块白饼,准备递给童奎。
谁知沉鸣天一把握住苏烟的手,眉眼间示意,略微摇了摇头阻止,转向童奎道,“前辈,可否说一下魂魄与祭坛相连是什么意思吗?”
“哼”,童奎活了近万年,哪能看不出沉鸣天的小心思,“放心,老朽现在魂魄被制住,且灵力被限,怎么可能会夺舍。哪怕夺舍,老朽也不会选一个小姑娘。”
“前辈,晚辈失礼了”,虽是这样说,沉鸣天握住苏烟的手一点都未放松。
“你这小辈倒是多疑,不错,这个性格在修真界倒是混得开”,童奎笑了笑,接着立马变了脸色,翻了个白眼道,“我们都被封在此地,又不能出去,我干嘛夺舍,都不动脑子想一想。难不成你有出去的方法?”
“没有”,沉鸣天摇了摇头,心中却想到他拥有的秘境中的那本书,似乎对这种阵法有相关记载。可他当时只是一扫而过,并未记全,需要再进去看看。但是这里的灵气禁锢,也不知能不能进入他的秘境。
沉鸣天知道苏烟只是剑魂,不能被夺舍。但他向来不信任何人,更何况是这种活了上万年的修士,各个都成了精。
安全起见,他拿过苏烟手上的饼,递给童奎。
童奎接过后,笑了一声,“五灵根,每根灵根都和其他人的单灵根一样粗壮,这么好的天赋难怪这么多疑了。”
沉鸣天警惕地看向他。
“嘿嘿,老朽这将近万年当然不是白活的了,不用灵气探查别人灵根这种小事老朽还是做得到的”,童奎狠狠啃了口饼,“万年都没吃过这么粗糙的食物,不吃不会死,但饿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他见沉鸣天全身绷直,十分警觉,挠了挠头,“别这么紧张,五灵根虽好,可沧源世界又没有适合的功法,白给我都不要。况且夺舍可是要承受天道法则的惩罚,一不留神,神魂俱灭,连转世投胎都不可。”
说完后,他躺在地上,翘了个二郎腿,“不过话说老朽年轻时倒是从一个人手中收了本五灵根的功法,还是天级功法。”
他瞥了眼,见沉鸣天面上激动,才叹了口气,略带遗憾道,“可惜,那功法只有下部,连老朽这种天才都难以看懂,更何况你呢。”
沉鸣天手握成拳,死死克制住心中的紧张,极力忍住,可声音还是略带颤抖道,“不知这功法是否还在前辈手中,不知晚辈能否有幸观摩一眼。”
“啧,这回不怕我夺舍了”,童奎扣扣牙,动作不拘一格,从怀中掏出一本破破烂烂的书,“算了,看在你夫人给我饼的份上,给你了,反正老朽要了也没用。”
说完,便甩到沉鸣天身上。
沉鸣天双手颤抖,拿过书一看,只见封面就是他需要功法的下部。而一翻开,正好与上部衔接。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沉鸣天瞪大眼睛,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他看向苏烟,眼中发光,很想一把将她抱入怀中,觉得她简直是自己的小福星。
但他不想喜怒形于色,让童奎看出来这本功法对他很重要。于是,他克制住内心,没有动作,而是珍惜地将书放入他的法袋内。
娄阳见明明是他最先撕开此人口上的白丝,这人当时居然骂他笨蛋,现在还轻而易举给沉鸣天一部天级功法。娄阳心中不爽,“你是渡劫期大能,难道都不能出去?”
童奎刚吃完饼,瞥了娄阳一眼,拍了拍肚子,“那坛中还有不少渡劫期大能的尸体,要不然你问问他们怎么出去。”
“你!”被呛后,娄阳心中窝火。而童奎则闲适自得,起身走到祭坛旁边坐下,盯着祭坛入了神。
沉鸣天知道此地不可久留,也想快点找到阵法的解决之法,奈何他不想当场实验能不能进入他的秘境中。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祭坛上的香也燃烧殆尽。
此时正逢夜晚,蜘蛛又开始活动,密密麻麻奔涌而来。
而沉鸣天趁此混乱之际,抓住苏烟,尝试进入他的秘境之中。没想到片刻后,他真的进入了秘境。
沉鸣天诧异,但想到,每个小世界的阵法和功法都微有差异,可能是因为这个秘境的主人来自别的世界,不受这里阵法的限制,他才能进来。
“主人”,苏烟一把拽住准备往藏书阁走的沉鸣天,“外面还有娄阳。”
“所以呢”,沉鸣天皱着眉,冷冷地盯着苏烟,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道,“娄阳在外面和我们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