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看到闫总脸上淡淡的,但十几年的跟随,他看到闫总微抿的嘴角,就知道闫总此刻不爽。这种不爽是不动声色和高高在上的,闫总不会允许这种情绪太过突出,以至于影响他的风度和礼仪。
“会所不是让他胡闹的”,闫靖淡淡地开口,“在会所里下药,不管是什么,都破坏了规矩。”
“是!”保镖点点头出去。虽然闫总的话说得短,但他领悟到,第一句话是说闫少,他需要把闫少派来查探监控的人支走,再将苏烟跑到闫总房间的监控删掉。第二句话是说黄总,意思是哪怕黄总是被闫少授意的,也破坏了会所的规矩,要断了他的会员资格,不允许他再来。
保镖一一执行。
苏烟是设计进来的可能性大大减少,闫靖的防备心减轻一些,他制止住苏烟四处点火的小手,想将她送去医院。可苏烟的状态越发明显,这样送入医院说不定会被对手知道后诟病。闫靖忽略是心中的些微不愿而找的借口,一把搂起苏烟,摔到床上。
见她因床的弹力弹了弹,头上的兔耳朵都摔了下来。闫靖俯身,又将兔耳朵带了上去,却被苏烟一把搂住脖颈。
他被迫与苏烟对视,见她年轻的脸上毫无瑕疵,甚至连妆都没有,白白净净的。而她轻哼着,却因青涩找不到解决方法,只能一遍遍乞求,“救救我。”呼出的热气氤氲着他的脸颊,让他的心都燥热几分。
闫靖拨开她凌乱的发丝,露出一双闪着泪光的眼睛,望着他犹如像望着天神般渴求的目光,让闫靖感到丝有趣。
他本打算一走了之,让苏烟独自冷静冷静。如今也改变主意,反正他失眠,可以找点事情做。但也不能耽误明天的开会。
于是闫靖扯下领带,解开两颗衬衫扣子,难得如此放松。他用领带将苏烟作怪的双手捆着床头后,骨节分明的食指揉捏着她的唇珠,不知怎么的想起那句歌词,难得有童趣,连哼出的歌难得带着轻微的笑意,“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他取下手上的佛珠,放在枕头边。随后犹如把玩一块美玉般,细致温柔。
见苏烟隐忍着咬着下唇,他另一只空闲的手捏开她的下巴,让她喊出声,如同小兔子般撒娇的声音,让闫靖的心情难得愉悦,嘴角也勾起几乎不可见的弧度。
待苏烟醒后,身边空无一人。只有床头边的一张纸和一叠新衣服。
苏烟拿起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一串电话号码,和‘有事联系’。那串号码甚至是座机号。苏烟冷笑着撕掉纸条,穿上衣服,正准备走。
“主人,床尾还有他的佛珠,很值钱的,要不要拿走?”
苏烟想起昨晚的荒唐,拿起床尾仍然湿黏的佛珠,扔在地上,与纸条躺在一块。
“主人,闫靖简直是柳下惠,昨晚你都那么勾人,他居然还能忍得住。他不会真的不举吧”,系统不解地说,“照理说不该啊,资料显示他很正常。”
“不是有心理阴影就是控制欲极强”,苏烟毫不留恋地走出房间,“不管是哪一种,来日方长。”
出去后,苏烟熟练地换上慌乱无措的表情。出大门后,她能感受到身后一股如饿狼般恶狠狠的视线。她转身抬头后,却因会所的单向玻璃,看不清是谁的视线。
但不用想也知道,大概率是闫明泽的。
不出苏烟所料,闫明泽一直守在窗前,看到苏烟走出后,怒火中烧,一脚踹翻了旁边价值百万的装饰品,瞪着旁边的生活助理,冷冷的却如同火山般随时可能爆发,质问道,“她值得我这么费心思吗?”
“闫少,昨晚摄像头坏了,查不到她去哪里”,生活助理低着头,“黄总也因破坏规矩被取消会员资格。能做到这个地步的,有没有可能是闫总?”
“你说那个不举?”闫明泽哼笑一声,“你觉得有可能?”
生活助理低着头,不敢说话。
而闫明泽怒视着苏烟走远的背影,恶狠狠道,“苏烟是吧,你惹到我了!”
苏烟在大二时就缠着郁清一同在校外合租两室一厅。她回到家中,却不见郁清的踪影,他卧室的被子也叠的整整齐齐。
苏烟打开手机,果然看到昨晚郁清发的一条短信,“今晚不回来。”
连一个理由都没。
郁清经常夜不归宿,原主虽然担心害怕,生怕他脚踏两只船。但她不敢问,生怕触怒郁清后,他和自己分手,便只能安慰自己,他是去做兼职。
原主对郁清的这份爱卑微无比。
而让苏烟猜测,这人怕不是睡不惯这种廉价床,回自己家去睡了。
苏烟看着自己身上的香奈儿裙子,有些可惜郁清没看到她夜不归宿这一幕。苏烟将裙子放到洗衣机内清洗,拿出衣橱中一件白衬衫和浅蓝牛仔裤穿上。
苏烟挽起袖口,望着镜中的长相,很美,是没有攻击性的美。目含秋水,温柔又知性,而小巧挺翘的鼻子是点睛之笔,不锋利,却让面部变得立体起来。而小小的鹅蛋脸和白皙的皮肤更是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楚楚可怜。犹如水墨画中走出的仕女,带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娴静婉约。
这简直就是直男大杀手,难怪前期原主是校园女神,后期能凭借一张脸,勾引男人无往不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