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
闫明泽对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到。他原来想让苏烟做自己的女朋友吗?不是打赌的女朋友,而是真真实实属于他的女友。
他喜欢上苏烟了?
闫明泽不知道,他从婴儿起,就没有母亲。唯一的父亲也不关心他。周围亲戚和他在一起时,脸上都是讨好和恐惧,他厌恶他们脸上为了利益的笑,虚伪又令人作呕。
自从被他唯一信任的保姆背叛绑架后,他就特别恨这个世界,也变得特别叛逆。直到遇见孙雨菲和郁清,家世相当,身世相同,他们像是寒风中互相取暖的刺猬,彼此远离,却又因为是同类而亲近不已。
可随着孙雨菲喜欢郁清,他又成为小团体内不被关注的人。这种失落和害怕,让他急切地想要抓住什么。当时,他想抓住的就是孙雨菲的关注。
但现在,他主动把孙雨菲推给郁清,也并不会因孙雨菲的目光不在他身上而恼怒。
他歪了歪头,他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也不想喜欢任何人。但可以确定一样,他想苏烟的目光长长久久地聚焦在他身上,再也不远离。不论那目光中是害怕,是厌恶或是爱意。
“滴,闫明泽好感度+20,目前为73。”
“嗯”,苏烟推开闫明泽,手捂住嘴巴,瞪向他。闫明泽却挑了挑眉头,心中豁然开朗,脸皮极厚地调侃道,“礼物味道不错,谢啦。”
苏烟气得就要走,闫明泽拽住她,“好戏还没开场呢,惊喜等会就开始了。”
一面面对客厅的超大落地窗,还有临着大门的单向玻璃,哪怕不开灯,映入门口和大厅的灯光都足够照亮。
‘啪嗒’,闫明泽打开苏烟家同款落地灯,黄色灯光柔和地照亮屋子的角落,别处落着昏暗的光。小黄鸭的被单和苏烟家的床单也是同款。整个房间几乎是苏烟房间的翻版。
看着苏烟震惊的目光,闫明泽笑着说,“上次去你家,很喜欢你的房间。”
“你简直是变态”,苏烟眼中全是惊惶不安和压抑的愤怒。闫明泽眼睛眯起笑着,手放在胸口,微微弯腰敬了个礼,优雅道,“谢谢夸赞。”
他是从小世家礼仪浸渍出来的,此时卸下一贯非主流打扮,穿着西服,倒真像个彬彬有礼的绅士。可他眼中满是恶趣味却彰显着,他不是绅士,而是一头饿狼。
“疯子”,苏烟退后一步,闫明泽却上前几步。
“叮咚”,闫明泽的手机响起,是管家发给他的短信,告知他郁清的车已经进入大门,很快就要到别墅门口。
闫明泽勾起嘴角,收起手机,掐着苏烟的腰,推在窗边。灯光下,他高大的身躯笼罩住苏烟。待苏烟要反抗时,闫明泽反而后退一步,“嘘,惊喜马上就要来了。”
他指着从远处开进的一辆车,“全球限定五辆跑车,整个亚洲只有这一辆。我相信你就算不知道这个牌子,也能从外观看出它很贵,对你来说更应该是天价。”
“所以呢”,苏烟皱着眉头,“你想说什么?”
“这是郁氏集团董事长买给孙子的成年礼物”,一向有话直说、单刀直入的闫明泽此刻却弯弯绕绕,尽情欣赏苏烟表情的变化,“对了,就是和郁清同一天生日的郁家少爷。”
此时苏烟偏过头来,眼神犹疑。
闫明泽直直望入她的眼睛深处,他像是设置好陷阱的猎手,看见猎物虽然怀疑,但受他的诱惑,一步步走入坑中,不可自拔。他轻笑道,“怎么这么巧,他的名字也叫郁清。”
他的话刚说完,跑车一个漂移,停在大门口。而车门打开,郁清从中走出。这时的郁清和平时不大一样,脸上冷肃,不知是跑车或者高档衣服的加持,本就清冷的外表更是带上高不可攀的贵气。
闫明泽见苏烟愣愣地一眨不眨地盯着郁清,他前进一步,将苏烟困在怀中,移过她的脸,让她的目光转移到自己身上,笑道,“怎么连长相也一样?”
此时的苏烟紧紧皱着眉头,闫明泽明目张胆地挑拨,“他告诉过你他的身份吗?在你被我威胁时?”
“真可怜”,闫明泽啧啧两声,将苏烟转过身抵在窗户边,靠上玻璃时发出一声轻响。
这声音惊醒苏烟,她伸出手,抵挡在她和闫明泽的中间,勉强挣扎道,“他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啊?可是他早就知道我在威胁你,无动于衷哦”,闫明泽挑了挑眉,眉间肆意张扬,“他从来都没有带你见过他朋友,他真的把你当女朋友了吗?生日那天他是和我们一起过的,他也从来没提起过你。”
“哦,忘记说了”,闫明泽见苏烟如同滑进满是刀尖陷阱的小鹿,颤颤巍巍地站稳,用尽办法想要逃出来,楚楚可怜。可他居高临下地又给予一击,“他和你说过,他要和孙雨菲订婚了?”
见苏烟摇摇欲坠,被他一系列的话打击得溃不成军。闫明泽俯下身,犹如享受自己精心捕猎到的猎物,“怎么办?他和我一样是个坏种。”
闫明泽看她眼中闪着泪光,坚韧不拔的小草终于被他踩弯了腰,他心中升腾起一股破坏后的满足欲,像是把最夺目的珍宝打碎后私藏,又像是将惹人争抢的名画撒上墨点。
捕猎终于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