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谢”,苏烟妈妈喜极而泣,眼神发光地看着闫明泽,“没想到你待我们烟烟这么好,这简直是她三生有幸啊!”
“哪有”,闫明泽握住苏烟的手紧了紧,用大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拥有她,才是我的三生有幸。”
两人一见如故,聊得兴起,只有苏烟冷着脸,置身事外。
“烟烟,还愣着干嘛”,妈妈推了下苏烟,“带明泽去宾馆换身衣服,这样会感冒的,你要机灵点。”
“啪嗒”,苏烟打开灯,一张白色的大床,木质的装饰沿着墙壁底边贴了一圈,老式的装饰,但胜在整个房间干净整洁。
“这是我们小镇上最好的宾馆,你要是嫌弃可以开车去市里。”
“不嫌弃”,闫明泽在她脸上轻轻亲了一口,眼里全是笑意,“我哪里会嫌弃女友给我找的宾馆。”
他像是换了一个人,全然不见刚开始的张狂与不羁,像是将身上的刺收起来,整个人变得柔软起来,像一只拼命摇着尾巴讨主人欢心的狗狗。
苏烟将刚买的衣服递给他,“洗澡后换上吧。”
“遵命”,闫明泽行了个礼,走进浴室。老式宾馆只有木门和墙壁隔开,并没有花里胡哨的玻璃透向房间。
所以他洗完澡出来后见到一片黑暗的房间,吃了一惊。只有浴室的灯漏出,让他不至于眼前摸瞎。他正准备打开房间的灯。
“别开。”
闫明泽往房间看去,吓了一跳。
此时他耳边只有空调吹出呼呼的暖风,和窗外投射进来微弱光亮照耀下苏烟的胴/体。
闫明泽眼睛逐渐适应黑暗,他情不自禁地朝房间走去。这时,苏烟转过身来,脸上都是冷然,黑黝黝的瞳孔盯着他,也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可闫明泽从失魂中走出,他感觉到苏烟明显不对劲,她整个人像是披上一层坚不可摧的盔甲,冷然,坚硬,像是投身于火光的飞蛾,想要燃烧自己的一切。而燃烧掉的,就是她赖以生存的那股韧劲和坚持。
在苏烟双手搂住他的脖颈,闭眼吻向他时,本来是香艳无比的一幕,闫明泽身体也情不自禁做出反应,但他心中却越发觉得不对劲。
闫明泽觉得苏烟此刻像是一时被折断翅膀,坠入深渊的天鹅,扯掉了身上的傲和清高,只余麻木。他本该兴奋地将天鹅掐死后,彻底据为所有,可闫明泽心中有着隐隐的呐喊,要这样,那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于是,他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苏烟身上,“别这样。”
苏烟顿下动作,头无力地靠在他肩膀上,“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不是”,闫明泽拉起床上的被子,将她裹在里面,“我只想要你的目光永远注视着我,就够了。”
闫明泽转过身去,第一次这么克制,“你穿上衣服吧。”
背后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声,他闭上眼睛,也克制不住想象,反而成倍涌上。他拼命压制心中的欲/念,“你别担心你父亲的事,既然我说了,就会帮忙的。”
“你放心,你父亲肯定没事的。”
...
与那晚郁清生日一样,只不过那时是苏烟单方面哭诉,现在是他单方面安慰。平时最不耐烦说话和哄人的闫明泽,绞尽脑汁地安慰苏烟。终于,他感觉到苏烟身上的城墙慢慢破裂,整个人柔软了下来。
闫明泽看着渐渐入睡的苏烟,松了口气。他却苦笑一声,走到卫生间。心中暗骂,闫明泽啊闫明泽,你是傻了吗?明明那么好的机会。
他想着刚才那幕,心中越发激动。
就在这时,卫生间门打开。闫明泽瞪大双眼看过去,立马转身回避,一系列动作快的惊人。
而苏烟举着手机,“郁清的电话还是关机。”
闫明泽心中涌现出一点委屈和怒火,“那不是他常用的电话。”
“我来帮你吧。”
“啊?”突然的话题转换,让闫明泽愣住,可身体比他更快做出反应。
“苏烟,你到底想干嘛?”闫明泽话中已有了几分怒气,他眼中聚集起风暴,瞳孔比平时更黑更亮,紧紧地盯住苏烟,他向前走了一步,侵/感十足,“苏烟,我不是柳下惠,不会坐怀不乱。更何况,你还是我喜欢的人。”
“嗯”,苏烟的声音冷静,并非刚才的麻木。她将手机放在洗漱台上,伸出手去,“我想彻底断了对郁清的想法,你帮帮我吧。”
“苏烟”,闫明泽心跳的越发的快,太阳穴在不安地跳动,咽了口口水,喉中干涩,说出的话带着颤抖,“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出去。”
苏烟却没说话,直接吻上他的唇。
一而再再而三的克制,闫明泽已经忍到极限,他不再克制,咬着她的唇,掌握主动权。
他们像寒天冻地里的两只小兽,依偎在一块取暖,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二人。
“滴,闫明泽好感度+10,目前好感度为88。”
待闫明泽把苏烟父亲的事解决,回到学校后,还时不时傻笑。他手中时时带着苏烟写给他的欠条,不像是欠条,更像是把它当做了情书。
他摸着颈子上的抓痕,要不是苏烟当时抱着歉意地用创口贴贴上,他真想展示给所有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