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厅众人的哈欠顿时飞走,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隐秘地飞到孙雨菲和闫明泽身上。这个大瓜,吃得好刺激啊。
而领导被打断后不满,瞪着设备组,拼命比划着手势。而设备组的人手忙脚乱,却怎么也关不上声音。
闫明泽心道不妙,连忙起身冲向后台。
“嗯,所以我们都有美好的未来。”
这样的回答显然让郁清不满意,他皱紧眉头,拽住苏烟的手腕,“你的解释呢!”
“事情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苏烟冷漠的像一块冰,又尖锐的像一只刺猬,而不是他平日里见到的小太阳。郁清心中发紧,“我不信你是嫌贫爱富的人。”
这话似乎戳到苏烟的痛点,她咬紧牙,“我就是嫌贫爱富。”
但苏烟绝不会是那种委屈自己受的人,于是她抬头,倔强地看着郁清,“世界上只有你有苦衷,只有你最可怜。我爸爸赌博欠债五百万,要债的逼得我爸爸自杀,第二天就要还钱。那天晚上我求遍所有认识的人,求他们借钱,也求你,我打了你无数的电话,发了无数的短信和微信,可你在哪里?”
郁清见苏烟眼里蓄泪,却睁着眼不让眼泪落下,可这倔强的模样更显脆弱。他从她的话中感受到苏烟那晚的脆弱无助,郁清心疼不已,伸手擦苏烟的泪,“我手机被没收了。”
苏烟躲开他的手,冷笑着,声音却颤抖着要哭出来,“事到如今还骗我吗?那根本不是你的常用号码,那天闫明泽打电话给你,是孙雨菲接的,你们正准备上/床。”
“怎么可能”,郁清瞪大眼睛,语速都变快,“我根本没和孙雨菲上过床,也没接过闫明泽的电话。”
见苏烟甩开他的手想走,他知道苏烟不信。闫明泽,又是闫明泽。郁清心中怒火燃烧,他甩开所有绅士风度,极尽说着闫明泽的坏话,“闫明泽就是一个骗子,疯子,你居然信他!”
郁清再也忍不住,“你知道我这段时间调查到什么吗?你父亲赌博欠五百万就是他找人谋划的。”
“怎么可能?那时我还不认识他。”
“因为他爱孙雨菲,而孙雨菲爱我。他想帮孙雨菲铲除掉你,早就在半年多前布局。你骗去月色打工的合同是他设计的,你那晚被下春/药和他离不开关系...”
此时,闫明泽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跑到休息室门口。
门前围了一大堆人,本来是想要提醒苏烟他们,此时却围在门边,支着耳朵听着八卦。
闫明泽气势汹汹走过来,甚至不顾门前有人,一脚踹上门。
郁清听到踹门声皱紧眉头,解释的话却越发的快,“之后他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勾引你,让你和我分手,好让孙雨菲趁虚而入。不然,一见钟情,你居然真的信这种鬼话吗?”
见苏烟打击到尘埃中摇摇欲坠的模样,又道,“甚至他做这些都懒得擦除痕迹,因为他知道你不可能查出幕后是他,哪怕你查出,他也不在意,因为你威胁不到他。他爱的是孙雨菲,从小就爱她,不信你可以问这个圈子里的任何人,他们都知道。”
“苏烟,他就是个疯子...”
“砰”,就在此时,门被一脚踹开,撞上墙后发出巨大声响,又被反弹回去。闫明泽一脚踢开门,冷冷地瞪着郁清,大跨步走进去。
“闫明泽,你干什么”,郁清挡在苏烟身前,冷冷呵斥他。
闫明泽却并不理他,眼睛巡视一周,见到礼服上闪着红光的录音设备后,一把扯掉扔地,脚踩上去狠狠碾压。
“滋滋....啦”,巨大电流声传遍表演厅,随着一声巨响后,再也没声音。此时设备正常,校领导终于能讲话。
可下面的人心思全然不在校领导身上,窃窃私语,整个表演厅如同一锅沸水般,嗡嗡直响。
【苏烟和郁清可真倒霉,简直是一对苦命鸳鸯,被闫明泽和孙雨菲算计。】
【郁清居然是郁家孙子,这也太狗血了。】
【要我说最可怜的就是苏烟,被算计得好惨,郁清骗她家室,闫明泽更是害得她家破人亡。】
【啊,我就收到了苏烟的借钱短信,我还以为她是被盗号才没理,早知道我就借她了,那是不是现在她男朋友就是我了啊。】
...
踩掉录音设备后,闫明泽抬起头,皮笑肉不笑,“你的话都传出去了,不太好,我帮你解决,这样就能好好说话了。”
说着,他瞪向门外的人,声音不大但威慑力极强,“都给我滚!”
门外的人纷纷走开。
闫明泽看向郁清,心中早已乱成一团乱麻,却装作游刃有余地说,“郁清,你父母没告诉过你,讲谎话会遭天谴的吗?你从哪里知道的小道消息就瞎说,太荒谬了。”
闫明泽不敢看苏烟,他表面冷静,内心却涌起一团团恐惧和愤怒,不断侵蚀着理智,越发偏执。他深吸一口气,视线闪过茶几旁闪着寒光的水果刀,‘让郁清说不出来话’的想法盘踞在他脑海中。
“我说谎话?闫明泽,别自欺欺人到自己都相信”,郁清冷笑着,“你脸皮真厚,做出那么多伤害苏烟的事,还能假装和她谈恋爱。哦,我忘记了,你的父亲是闫靖,你果然是他生的。你父亲把你教育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