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织此刻左半边身体在他的呼吸中已经完全软了下来,侧身靠在他的怀里,问:“现在?”
但陈韩山只是把她搂得更紧了些,鼻尖埋进她的头发里,蹭得她有些痒,他克制的声音传进她的耳中:“不急这一时。”
“厚积薄发”这个道理,除了在当初学习时得到了准确印证外,在某些事情上,也让林织有了新的感悟。
隔了一整个孕期后再次亲密接触,林织觉得陈韩山真正做到了厚积薄发、不知疲倦。而她也明显感觉到,自己对他的依恋越发浓厚了。
一切是从下午开始的,原本白天一家三口去范维芳那里吃饭,午饭之后范维芳带着宝宝睡午觉,陈韩山说要拿点东西,便拉着林织回了家。
林织不解,问他回来是想拿什么,可话音刚落,就被他压在门后,随之而来的是密密麻麻的吻。
“拿回我的快乐。”他说。
林织无声地勾起嘴角,抬手环住他的腰身,十分配合地放他的舌头进来。触碰到的那一刻,两人默契地发出喟叹,达到峰值的想念终于得到慰藉。
陈韩山还是担心她的身体,不敢放纵,总是收着些力气。但是这种事情,好像越是想控制,就越是控制不住。
自从生了女儿后,林织身上除了原本的馨香味道之外,还隐约多了一分奶香气,像长藤蔓一般勾缠着他。
缠缠绵绵的布料散落一地,感觉与下意识的反应宛如冰面被破开后的浪潮,喷涌而出、无法抑制。身体敏感处稍微一碰,就软得不行,让他像个刚开荤的毛头小子,稍不留神就要闹出笑话。
大概是真的时隔太久了,林织被撑得有些受不住,紧皱着眉头,哼出了声。双手还被他十指紧扣着,她只能偏头咬住自己的下唇。
“乖,别咬自己。”陈韩山低头轻啄她,林织渐渐放松下来,顺势张开嘴巴,又与他纠缠在一起。
“还好吗?”
“嗯,你……动一动。”林织伸出舌尖轻舔在他的耳后。
畅快感从脚心一直蹿到太阳穴,心率也在急速上升,两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里只剩下刺激甜蜜的交缠声。
陈韩山抱着她坐起来,突然的深入让林织难耐地抵住他的额头,喘了好几下,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上,说道:“你的胡子好扎。”
“我早上才打理过。”陈韩山的手掌箍在她的腰上,用了一些力气,肌肤相接处已然泛着白色。
林织伸出手指,沿着他青色胡茬的纹路描绘着,一寸一寸,似在丈量。
“一会儿我帮你再剃一剃?”
“好。”
沙哑的回应将她的呻吟撞得破碎,林织紧紧搂着陈韩山的脖子,呜咽出声。
浴室里水汽氤氲,林织套了一件真丝睡裙,坐在水池台面上晃着两条长腿,一手拿着剃须刀,一手对陈韩山勾了勾,说:“来吧!”
陈韩山只穿了一条短裤,见她玩心刚起,也没拒绝,大喇喇地站到了她的双腿间,还面不改色地往里面挤了挤。
“别闹,我还累着呢!”
“我还不是为了方便你。”
林织将剃须膏打出泡沫,抹在他的脸上,眼看着他整个下巴都变白了,笑得没了眼睛:“你好像圣诞老爷爷哦!”
陈韩山眯起眼睛,语气危险:“那你想要什么礼物?”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林织握着剃须刀,突然犯了难,她平时看着陈韩山三下五除二就能把胡须剃干净,这回她夸下海口,实际操作起来却发现比想象的难很多。
“我不会……”
像一只遇到困难的小刺猬,不仅五官耷拢着,后背的刺也都软了下来。
陈韩山笑着接过她手里的剃须刀,越过她的肩膀看向镜子,一边剃一边说:“要顺着纹理,我一般是从上往下,从薄到厚,最后再反方向收个尾,搞定。”
“这么快,你别糊弄!”
陈韩山洗干净脸,听到她的质疑,直接把脸凑过去,在她脸上蹭了一通,直到她笑着求饶,才放过她。
“还扎吗?”
“马马虎虎吧。”
陈韩山视线落在她的双腿上,问:“上来?”
林织像只树袋熊,手脚并用地攀在他身上,两个人就这样出了浴室。
“去晚了要被妈骂的吧?”
“她有孙女陪着,哪儿还顾得上我们。再说,妈也是过来人,她能理解。”
可是听他这么一说,林织更是害羞,说什么都不肯再继续了:“我们还是早点过去吧,一会儿宝宝醒了要饿了。”
“我还没饱呢!”
“但宝宝不能离开我太久的,你乖啦,晚上继续啊?”
“说好了,骗人是小狗!”
*
林循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时,陈韩山升职了,但工作地点需要从镇江调到南京。夫妻俩不愿分开,商量之后决定直接搬家到南京。
林织这几年做生意悟出了一点生意经,目巷中学门口的超市生意越发好了。这次离开前,她把店铺交给王姐打理,王姐从店员升成半个店长,笑眯了眼,直说让她放心。
一家三口和王姐在店里交接了工作内容之后,沿着路边慢慢走。
陈韩山把林循小朋友扛在肩头,小朋友调皮地揪着他头顶的头发,他也不恼,而是屈膝直腿地带着她玩“起飞降落”,引得小朋友咯咯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