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岳握紧水杯，“当然，我已经可以出现在她面前了！”
“也不会抗拒跟我说话，也会接受我的帮助，能回我的消息，这不是回缓吗？”
江屿寒沉默了一会，“如果糖糖和乔优一样，什么都没告诉我，懒得应付我，懒得把真实想法说出来，那我应该也会跟你一样。”
“觉得只要有恒心，温水煮青蛙，她肯定会心软可以回头，但人家凭什么再回头？”
“糖糖是受乔优影响的，那你觉得，她为什么要告诉我那句话，而且还提到了你。”
秦岳心里猛地一震，几乎坐不住，起身来回走着，“不……你的意思是，优优只是，懒得应付我……”
秦岳再次陷入了慌乱。
第158章 抱着围巾睡觉
秦岳不觉得乔优现在会原谅他。
这点自知之明他有，但是却很难接受目前为止乔优仍旧如当初一般厌恶他。
因为，最开始的时候乔优非常不想他出现，他也知道乔优厌恶的表现是什么。
后来他消失了，在暗中默默观察，必要的时候才会接近。
他以为这是有作用的，靠着这一点想法，不断安慰自己，鼓励自己。
但是现在江屿寒说的话，把这种可能直接否定了。
江屿寒双手交握看着他，“其实这不是多坏的结果，如果分开可以让乔优变得更快乐，或许你就该这么选择。”
“可是，那样我就要，彻底消失在她的生活里了。”秦岳慢慢红了眼眶。
江屿寒沉声开口，“那也是你应得的下场。”
那也是你应得的下场。
这句话如魔鬼的低语一般回荡在秦岳脑海里。
敲碎了他一直以来竖起的镜子，露出镜子后的无尽黑暗。
“你和乔优在一起，应该是快十一年了，所以不差这几天，你好好休息，仔细想想吧。”江屿寒起身，把咖啡杯放进洗杯器。
“我可以收留你一晚，客房随便选，反正都没人住。”
回到卧室，江屿寒打了个哈欠，躺到床上后，习惯性点进小号的微博。
他已经在小号微博上开始连载《予你甜糖》的前几章。
他没有用失忆梗，因为这样很容易被糖糖发现。
江屿寒想要一些有用的分析和回馈，但是他身边的人都无法做到。
因为他写故事的水平一般，所以热度并不高，江屿寒构思之余，还要提升一下文笔水平。
关上灯，江屿寒开始想念唐芷酒。
那天分开后，他就一直在想问题的答案。
驱动他做这一切的是什么情绪。
在他的眼里，是否还要区分开唐芷酒和糖糖。
江屿寒其实有下意识的答案，他是因为爱她，他知道她是唐芷酒。
但他还是选择了回来思考。
他听话，糖糖请他认真回答再次考虑，那就再想想。
争取下次交答卷的时候，可以得到老师的及格分。
如果是高分，那就更好了。
男人这么想着，忍不住笑了笑，抱着一边的枕头入睡。
枕头上，缠着一圈围巾。
是唐芷酒给他的那条。
从收到信想通开始，江屿寒就一直随身带着，他无比庆幸当初没有扔掉。
不然，他现在连个可以寄托感情的东西都没有。
男人贪恋地在柔软的围巾上蹭蹭。
“我是个努力的学生，对不对？”江屿寒轻声问，又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好笑，安心入睡。
如果在几个月以前，江屿寒也不会相信他能在这种情况下安心。
——可能被拒绝，可能真的追不回老婆的情况。
但唐芷酒给了他方向和指引，他或许也因此有了勇气。
更多的是，他好像在逐渐理解，怎么爱人，怎么谈一段健康的恋爱。
不管是成熟，还是不成熟的感情，他都想让唐芷酒看到。
只给她的，专属她一人的。
接受也好，拒绝也好，他都愿意去听她的想法。
——一个偏执渴望专属爱意的人，好像真的学会了去爱。
第159章 乔优姐走了，我也可能走
第二天起来，秦岳依旧是萎靡不振的模样。
江屿寒一边给自己准备早餐，一边看了他一眼，“如果想喝酒，我这儿可没有，你还是回家吧。”
秦岳沉沉地看过来，江屿寒耸耸肩，“我戒酒了。”
“我本来就不是很会喝酒的人，离婚这半年多我喝得够多，如今不想再放任自己变糟糕。”
男人友善提醒，“喝酒会影响身材，损害器官功能，咱们已经不是年轻的小伙子了，年龄上不占优势，你总不能身体机能上也不占优势。”
“那以后拿什么满足老婆的需求，女孩和男人的需求阶段可不一样。”
秦岳被他梗得心烦意乱，正好手机响了，是秘书打来的，“喂。”
秘书的声音透过话筒响起，带着显而易见的惊慌，“秦总，乔小姐……不见了。”
秦岳骤然起身，“不见？什么叫不见了！”
江屿寒抬眼看过去。
秘书急急地在那边解释，“刚才一直保护乔小姐的几个人说，查不到乔小姐的踪迹。”
一股冰冷的，沉重的气息包裹了秦岳。
就像是灾难发生前察觉到先兆的动物，浓烈的不安在心口蔓延，逐渐麻痹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