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吃这个。”拥有奇怪口音的女生指着甜品单上的爆款新品，对她身边的男性说道。
那款叫做“全家福超大圣代”的新品，图片是一个大号的桶装着牛奶冰淇淋，上面铺满八种不同颜色不同口味的果酱等等，单价21块。
很少有人会买这种超大份的奇怪新品。
“你又尝不出来味道。”男人侧头看着她说。
“……我的味觉最近好像恢复了一点。”
“我没钱。”他摸了摸口袋，向身边的女人展示自己的拮据，“不过我可以帮你抢一份。”
执法者：……
光天化日的，开这种玩笑可不好。
“……这样不太好。”
云昭看向对面新开的一家火锅店，他们正在招人手负责宣传，“那里有发传单的临时工。”
“时薪十五块。我们有两个人，发一个小时就是三十。”
“……”宴徊有些不满地皱起眉：“我以前可是在最高研究院工作的。”
“可现在我们没有身份证明，能找到一份赚钱的兼职已经很不错了。”云昭执着地劝他。
执法者：……
好贫穷的情侣。
注意到身旁的程岩还在看着两人，他好奇地问道：“程长官，你认识？”
程岩顿了下，摇摇头“……不。”
虽然这么说着，可是他还是没有将自己的视线移开两人。
甚至在那两人当真走到火锅店门前，询问店长那份十五块时薪的工作时，他的视线都还黏在他们身上。
执法者：“……”
真的不认识吗？
“你们要来发传单吗？”火锅店门前的店主惊讶地看着这对俊男靓女。
这种高颜值的员工可不多见。
“呃，你们是两个人？”
云昭张嘴应道：“嗬。”
宴徊迅速捂住她的嘴，“不，就我一个。”
云昭的语言系统才恢复不久，时不时会蹦出一句丧尸语来。
他打消了跟云昭一起发传单的念头。
要是她走到路人跟前“嗬”一声，整座城市恐怕都得来通缉他们俩。
“小哥蛮帅的嘛，这样，时薪给你涨到二十块钱。”店主大气地道。
宴徊礼貌道谢，实际上对这多余出来的五块钱时薪并没有太大感觉。
那份“全家福超大圣代”要二十一块，也就是说他还是得发两个小时。
他接过厚厚一沓的火锅菜品传单，将它们递到路过的每一位路人手上，并且按照店长的要求说出宣传语。
由于他的长相以及出色的声音条件，几乎没有人会拒绝他递过来的传单。
宴徊发传单的范围逐渐扩大，最后居然来到了程岩等人附近。
他面色如常地走近这位老熟人。
“新店开业，酒水免费，菜品全部七折。”他说着，将单子塞到程岩手里。
执法者注意到，身边的程长官在接过传单的那一霎那，脸色变得僵硬极了。
他心想：这小伙有前途，居然敢上来跟他们程长官搭话？还能这样面不改色。
要知道，除了程岩曾经的几个队员以外，其余人多少在他面前都会犯怵。
宴徊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笑着对程岩多说了一句：“她想吃点东西，麻烦你在我发完传单之前不要通风报信。”
程岩：“……”
这是威胁吧？是威胁吧？
“店门口有等候区，你们可以点些东西坐在外面。”
程岩铁青着脸，说出的话却是：“好的。”
异能者：？？
两分钟后，来调查的异能者一行人挨着坐在火锅店外面的等候区。
除了程岩之外皆是一脸茫然。
程岩看着不远处在忙活着的云昭和宴徊，神情复杂。
五年前，在他从落云市离开不久，收到了一份未署名的包裹，里面是一张电脑硬盘，记载了付儒林参与永生计划的全部内容。
他曝光了那些掌控权势的联盟高层，并且利用异能者的身份一步登天，成为人类联盟异能者的最高指挥之一。
而至于那寄件的人，他不必问林潜也心知肚明。
两个小时后。
宴徊终于拿到了他的报酬，并且买了那份价值21块的圣代。
云昭两只手抱着圣代桶，八种不同颜色的果酱和小料铺得满满当当。
她抱着这桶色彩缤纷的圣代桶，看上去像捧了一束颜色各异的花束。
宴徊趁着她的手被冰淇淋和勺子占满的时候，迅速低头亲了下她的鼻尖。
云昭差点跳了起来，如果不是手里还拿着东西，她一定会不顾宴徊老大的身份，跳起来打他的头。
“我发了两个小时的传单。”宴徊往后退了一步，指着她的超大圣代，“那是我应得的。”
“……”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云昭挖着她的牛奶冰淇淋不吭声了。
买完东西，他们便准备离开。
临走前火锅店的店长还询问宴徊要不要留下来做长期工。
理所当然被他拒绝了。
程岩跟一众一脸懵逼的队员坐在等候区，目送着他们离去。
待两人的背影逐渐看不清，他终于起身，吩咐道：“留下两个人继续调查那些异能者，其余人跟我回去。”
他总算有了以往程长官的威严，队员们纷纷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