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信。”陈星烈扬了点下颌,处理好一条鱼,慢条斯理洗净刀和砧板。
后一段时间都陪她在厨房研究菜谱。
“料汁,还有参,拿来。”
“嗯。”
“是先热五分钟对吧,时间到了没有?”
“没呢。”
“豆腐豆腐!”
“这儿。”
“糟糕,顺序放错了,豆腐放早了,好像要煮烂了,都怪你给得这么及时。”
“嗯,怪我?”
“难道不怪你吗,你没制止我,不管,你等会得全吃光。”
“行,怪我。”
“加鱼肉了,加鱼肉了,味精呢,快找找……”
“你手下压着。”
“……”
一番忙碌研究后,总算做出了一道鱼片豆腐汤,虽然豆腐碎成渣了,没见到豆腐影,但米白色的一道菜,看着也算有胃口吧?
饭菜上桌,翁星先盛了碗出来递给他,拿勺子给他,一脸期许地看着他,眼底亮晶晶的,“你尝尝先。”
垂了点眸,看着碗内浮着米白色的肉渣,他舀了勺,浮了点热气,汤汁入喉,脸色变得有点古怪。
翁星凑近,迫不及待问:“怎么样?”
扯了张纸巾,陈星烈忍住了,吞下去,食指压了下眉心,低低回:“好喝。”
“真的?”翁星笑起来,眼底盈着光点,“那你把这碗全都喝完。”
“咳。”低咳了声,他看了眼那汤,有点视死如归,“好。”
翁星很开心,眉眼笑得弯弯的,“里面加了参和豆腐,很营养,不要浪费,我看着你喝。”
“嗯。”他迟疑了会,面无表情的喝了小半碗。
翁星有点好奇,“真的这么好喝呀”,她拿勺子舀了勺,“我尝尝。”
“你喝不够还有锅里的……”
“咳咳咳!”她捂嘴,皱起眉,“这什么呀,好咸好腥。”她一口都没喝下去,就跑厨房去找水漱口。
搁下碗,陈星烈往沙发后背一靠,摸了根烟,咬着点燃,清了点口腔的腥气和咸味,看着她的背影,也忍不住勾唇笑了。
过了两分钟,翁星抱了两罐冰啤酒回来,有点怜惜地看着他,放下啤酒,走他身前,双臂轻圈住他的后颈,“委屈你了阿烈。”
喉结轻滚,他偏头吐了口烟,狭长眼眸眼尾微微上扬,风流模样,散漫地笑:“爷甘愿。”
薄唇,五官极棱角分明,短发漆黑,白衬衣又穿出禁欲风流模样,这人每一个动作都很撩。
翁星靠近,轻轻吻了吻他喉结,发丝轻蹭他下巴,轻轻问:“那以后还吃不吃我做的饭?”
喉咙有点痒,他把烟拿离远了点,一手掌骨稳住她腰,稳稳抱住,“吃。”
“毒死也吃。”
“嘘。”翁星用食指堵住他的薄唇,“不能说自己不好。”
“相信我,我会把饭做好的,以后肯定是大厨水平。”翁星笑着。
“昂。”他轻轻压下她手心的温暖。
“我尝尝。”翁星接过他的烟吸了口,这会倒是压下那股辛烈咳嗽,过肺之后有股薄荷的清冽。
口腔里的那股腥味才散开。
低眸看她,陈星烈好整以暇,“不乖。”
“哪里?”翁星偏头问,墨色柔软长发落入他怀里。
“和谁学的?”他问。
又吸了一小口烟,她回味着,“什么?”
“抽烟。”淡淡一声。
“自学。”翁星卧他怀里,看着电视里播放的肥皂剧,“好像难过的时候,就想手里有个东西。”
“很久没抽了。”她压住他手腕,硌着他修长的手骨,轻轻劝他,“你也少抽,好吗?”
食指蜷曲,他要掐掉烟,翁星阻了。
最后一支烟,两人一起抽完,呼吸交融,周身都是彼此的气息,最后他应允,嗓音低沉地,“嗯”了声。
他不该有瘾。
依偎着,调了部电影看,时间过很快。
最后翁星要离开,他眸色暗了点,瞥了眼窗外略显暗沉的天色,嗓音有点凉,简短几个字,“搬过来。”
怔了怔,翁星提醒他,“我们还没结婚呢,陈星烈。”
“会结。”他声音笃定。
“我再想想吧。”弯了弯唇角,翁星想好像这样同居的生活也不错。
他把别墅钥匙给她一串,指纹也现场录入,又坚持送她回去。
就如同,少时瘦削挺拔的少年,在出租车里牵她手送她回家。
翁星靠他身上,伸起右手看中指的粉钻戒指,她想起什么问:“是情侣戒吗?”
司机在前排,他仰靠着后座椅,露出一截冷白喉骨,他眉眼有点倦怠,“什么?”
“情侣戒指。”翁星轻挠他手心,还有点试探:“陈星烈你和别人戴过情侣戒指吗?”
他低笑了声,无奈,又似叹息,又或想起了一个闹剧。
抱住他,轻捏了捏她耳朵,“没有。”
“只有你。”
也只爱过你。
“那还差不多。”翁星笑起来,齿白唇红,眼底都是对彼此未来的期许,她在他怀里,轻轻喃喃道:“明天,你又是我上司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