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别人。
横竖事情都成了这样子,宜早不宜晚,她得把这荒唐的婚事落个结尾吧。
徐笙说,“你若是不喜,我以后不放就是了。今日赶巧,就把和离书也一并签了罢。”
提起和离,兰照明彻底红了眼,他着了急:“你终于把话说出来了吧!”
徐笙扭头望他一眼,“兰相公不是半分闲气都受不得,又何必继续再蹚浑水。”
“我寒窗苦读,好不容易才有今日地位!”池景州说,“你说和离就和离?”
她伶仃的站在原地,丝毫未动。
是啊!他怎的望了,这小娘子可是连官家的情面都不给,怎么会顾及他呢。兰昭明见着这小娘子心依已决的眼神。
兰昭明差点想要给她跪下来,“娘子啊!官家在上,我还有什么以后,不过是双手奉上罢了。”
“旁人如何看你不重要。”徐笙似乎是将他看穿,说道,“你心里的打算,非要我说出来?休要惺惺作态了。”
“我哪里做错了!一开始也都是你先勾的我!”
兰昭明忽然大声说话,冲到她跟前,“这一切,都是你要如何如何,我都可以容你!你和官家的那些事,外头传得沸沸扬扬,我每天头顶都是绿油油的。”
这是何必呐。
“在成婚前,你便是知道官家和我的那些事。”徐苼面色无任何表情说:“况且,我也是心甘情愿做他人的枕边人?”
“你说的好听。”兰昭明露出嘲笑的笑容,“那可是官家!指不定你心里多高兴,玩弄这么多男人于鼓掌之间。”
李女使听不下去了,“兰相公!你怎能如此恶语相向!”
就差说出□□二字。
徐笙是彻底的心灰意冷,“你亦是我夫君!在成婚那日,我是想与你过普通的日子。”
可人的心,太小了。小的只能放得下一个人,
徐笙说,“我与你之间,就当是我对不住你。”
兰昭明慌了:“你我和离的这话,以后休想再提。”
-
福宁殿。
池景州一脸的戾气,“他竟然还敢动手!”
状元府里皆是他的耳目,任何举动都逃不开他道眼睛。
小黄门只以为池景州在顾及的是徐笙嫁了人,他回禀说,“兰相公和徐娘子吵架,那不是好事么?官家的机会来了,您又何必动气?”
池景州自然不好跟外人说其中的缘由,她特别介意自己的身世,为此事不稀逃离自己的身边。
连景洲哥哥都不喊了,却越发的勾着池景州的心。
“徐娘子那儿正是不开心的时候,官家不如专门找些乐子,哄徐娘子开心?”小黄门提议道。
“她这人除了珠宝首饰,没什么东西能让她上心的。”池景州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去年这时候,吾答应过她,要带去洛阳看牡丹。”
“那好的很啊!兰相公刚巧打翻了徐娘子的花,官家就送她一室牡丹。”小黄门怂恿道,但又说,“只是可惜,要等洛阳城运送牡丹过来,那也是要过几天了。”
“倒也是有另外的法子。”池景州很快想到了解决的法子。
让小娘子为其沉沦。
本来池景州也不想使些下三滥的招数,但徐笙要与自己撇清关系,那是不可能的,他不得不出此下计。
一封以将军府蒋萱口吻的书信送到了徐笙手里。
“徐娘子,不是和蒋娘子不来往了?”李女使问,“还是别去了吧。”
徐笙身份曝光后,和蒋萱是不太走动了,但毕竟是这么多年的情分,“信上说,家中为她议亲,她即将离开东京城,想见我一面。”
她自然是要去。
外头夜色正浓,徐笙穿戴了斗篷,对着李女使道,“我去渡口,一个时辰后就回,你不必跟了。”
等她到了渡口,却是没有见到蒋萱的人影。
一阵光亮从后头赶来,徐笙提着灯笼上前,还没看到人影,脖颈后头就落下一记手刀,她两眼一闭昏睡了过去。
似乎是落在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徐笙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是在一条行驶的船上。
她是被绑架了?
可是满东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有个官家表哥,谁还会狗胆包天的来动她?
难道说,是刘羡!
她稳住心神,淡声开了口,“即便你如此对我,我也是不会如了你的心愿!”
那黑暗之处,坐着一个人影。徐笙使劲的瞧,似乎和刘羡的身量也不太像?
火折子亮起一丝光亮,火苗映照在那人清冷的眼里,寒光肆意,他像是在和人幽会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默念一声完蛋,怎么会是他啊!
池景州端着油灯走近了一些,他坐在她的身边,问,“刚醒,就打算哪个郎君说话啊?”
他大胆猜想,徐笙把他认错成了刘羡。
方才的话,也很有些意思。
嗯嗯,池景州当然知道徐笙宁愿自己受伤,也不会刘羡伤了他。这份感天动地的情意,幸好自己是知道了。
池景州见她不开口,又打趣道,“哥哥年老色衰,你喜欢上别人,也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