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知道真相后,他是刘苼的杀父仇人,她还次次委身于他。甚至,她都舍不得徐笙这个空有虚表的名字。
池景州,“开始说胡话了?也没闻见你嘴里有酒味。”
但似乎也就是这么个时候,池景州的情绪被平复下来,两人靠的近,他就想对她做些别的事情。
对于徐苼而言,却是煎熬的。他要她睁着眼,看清楚两人所做的一切,后脑勺半仰着,眼前都要眼冒金星了。
“你想让我觉着欠了你的?”徐苼轻声的问。
池景州一声不吭,他心里可硬着呢,决不能因为小娘子的几句哄就败下阵来。况且,这小娘子说话多牛气,还不打算哄他,是要找他算账呢。
徐苼捧着他的后脑勺,将自己贴近一些,绷得紧。两人都难受,发出一声闷哼。
“徐苼,你别说话。”他几乎是用吼的,算他求她,可池景州如此的骄傲。这个字断然是说不出口的只能加重力气,用力的颠着她。
把这一架柔弱的骨头颠碎了,两人盖上黄土,一了百了。
“官家,你不恨我么?”徐苼自个儿比较了,今日不喝汤药当真这情动的感觉,减轻了不少。便是那张医女动的手脚。
她也在悄悄观察着他,这事他是知情,还是不知情的?
本该呼之欲出的答案,她却是有些不好判断了。
徐笙宁愿他是不知晓的。她没眼看池景州这幅爱惨了她,跟在后头可怜兮兮兮兮的样子。于是,她骗他:“官家,我一嘴的药味,你尝出来了么?”
“你是嫌弃你自个儿,还是嫌弃吾?”池景州攥着她的腰肢,一冲到底。
她的名字意图,不就是那么回事,伤他,不爱他罢了。
池景州只要想起徐苼这张脸,人都能气得双手发颤,他甚至想打她。这就像以前,小娘子不听话,他就会出手教训她。
“你说再多,吾还是会睡烂你!”
徐笙麻木的说,“你要个木头美人,多可怜呢。”
真是有本事啦!气人的功夫也见长了,徐苼分明什么事都没做。不对,倒是做了,小娘子的耳垂上泛着好看的粉红色。
池景州,“少废话!”
他哪有时间,和她弯弯绕绕说这么许多。不用在意她的话。
身体比嘴巴更诚实。
再养养,等徐苼长出些肉来,他再动手也不迟。池景州压下她的肩膀,懒洋洋的笑:“你浑身上下,唯有那处是软的。”
弯腰捡起那地上的剪子,咔嚓一刀,乌发落。
是他和她的青丝。
池景州的话好像诅咒,“你不愿意和吾在一块儿?吾偏要,不死不休的锁着你。”
第052章
“结发, 这是夫妻之间才会做的事。”徐苼并不想让自己的头发和他的缠在一起,悲凉的望向他:“你这是在痴人说梦!”
池景州:“不要因为世人的话,轻待了你自己。”
“那也不行。”
徐苼已经不想再因为自己逆臣之女的身份, 和池景州牵扯过多,而成为刘羡的把柄。
“傻气。”池景州因她眼中的恼火, 不免有些想笑:“苼苼这几日对哥哥好是热情,可是你回心转意了?”
“不曾!”
徐苼非常坚定的说道, 她抬起手去勾, 衣袖间就落下来, 素衣层层叠叠的挽在手肘。
池景州见状,嘴角却是勾了起来:“你看看你啊!连个衣裳都穿不好。”
他的手指像是烙铁, 落在肌肤上, 烫的让她心头一颤。
小娘子的脸生的好看, 一双杏仁眼气呼呼的, 可真勾人。她里头穿的是一件茜色的抹胸襦裙,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 嘴唇都快擦上池景州的下颌。
“你把东西给我!”
她的语调有些急, 甚至有些咬牙切齿的命令他。池景州丝毫没有闪躲:“想苼苼以前还会说哥哥好厉害之类的话, 现在可是越发薄情了。”
“对!池景州你这张嘴生的最厉害!”徐苼有些气呼呼的盯着他:“这些年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还官家,我从不知哪位官家会胁迫女人的!”
池景州说:“嗯, 哥哥不生气, 你继续说。”
他到底, 想要她怎么样啊!徐苼忽然厌恶极了这样怯懦的自己:“池景州, 我们这样子过的日子, 你心里不难受么?不觉得拧巴么?”
家仇, 新恨,囚笼, 以及他眼里怎么也抹不掉的欲望。
“徐苼,这不是你搞出来的局面?”尽管池景州的面上看似淡定,但内心还是因为她的话起了反应。徐苼自小就是脸皮薄的人,她今日会说出这番话来,是已经酝酿了许久。
“怎会是我想把事情变成这样!”徐苼急怒道:“我的身份。”
“你什么身份?”池景州反问:“我自小教你,不要太在意旁人所言。”
逆臣之女,哪里是这么轻易就可以说出口的。
徐苼喉咙里就像是有一堆话要说,但最后,却熄火了。她冷冷瞥他一眼:“官家,少来这些有的没的,快点做。”
慢慢的,池景州低下头,亲了亲她。从鼻尖到嘴角。
她都被磨的要骂人了:“你烦不烦啊!”
池景州听了,挑起眉,依旧吊儿郎当的样子:“你好好同哥哥说,哥哥自然是会把东西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