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相反,如果有谁要分她的股份,她是真的会心梗。
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她也不想把这个可能掌握在别人手里。
“别想了。”沈淮言打断了她的思考,“这分协议永远不会存在。”
姜懿然摸了摸鼻子,也知道是自己临近婚期心中疑神疑鬼多了。
红色的本本上两人的照片合在一起,沈淮言偏头看向姜懿然,女生侧颜在阳光下呈现朦胧的形状,远处的天边升起彩虹,第一次见面,他在车内于她擦肩而过,这一次,他们共同驶向他们的家。
他牵起她的手,轻轻落下一吻。
“我对着余晖许愿,希望你能永远的在我身边,永永远远。”
*
裴家。
裴氏建立四十年至今,经历过各种大风大浪,却在继承人的事情上栽了个跟头。
老爷子年逾六十,却仍未定下继承人,公司里有人开始蠢蠢欲动。几个心思活跃的理事开始在二级市场偷偷吸纳公司的股份,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在某一天被卸下了公司内的所有职务,被敲打过后,几人这才恍然大悟,老爷子这是还没有放权的意思。
看着动完手术后,身体健硕的老爷子,比之前更加精神焕发,一些人便也渐渐熄了这个心思,老爷子在位几十年,在裴氏根基之深不是他们能想象的。
可以说裴承平就是裴氏的灵魂人物,如果哪一天董事局改选主席,必定是一番腥风血雨。
有些不死心的便开始在继承人的位置上动小心思,想要提前押宝,可是两个少爷年纪实在都太小了,都还在上小学,一般舞权弄势的老家伙空有计谋却无法实现。
看着一大块肥肉在嘴边却没法吃下去都快急死了。
几位理事约定好时间去看望老爷子,却在大宅里遇见了传说中的小少爷。
恣白答应了给爷爷的礼物,如今从国外回来,便来兑现诺言。
他拿着求来的平安福,放在小包包的最底层,确保不会损坏后,才转身向姨姨再见。
裴锦佑正在花园中上插画课,远远的看见恣白从门外走来,激动的扔下画笔,冲到楼下,“恣白,你来啦!”
“爷爷最近正念叨你呢,我在本子上画了很多个人物,给你画了幅肖像,跟我来。”
说着拉着恣白回了房间,路遇位理事也礼貌鞠躬,打了招呼。
“王伯伯好。”
“于伯伯好。”
恣白象征性的点了点头。
裴锦佑在家中被拘束坏了,这个暑假不是上这个课就是那个课,课程安排的满满的,比在学校的时候还长。
他拿出插画本兴致勃勃的向恣白讲解着上面的动漫。
楼下,几位理事看着两位小少爷手牵着手,有些搞不懂。
现在的豪门继承人争夺都这么和谐了吗?
晚饭恣白是留在裴家吃的。
管家吩咐厨房加了很多菜。
饭桌上,恣白拿出在极光下求的平安福,递给了爷爷。
裴承平低头看了一眼,没有说话,过了半响,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饭桌上吃的最开心的就是裴锦佑了,对于他来说,只要恣白回来,爷爷的心情就会好很多,虽然不表现出来,但是从紧绷的神态还是能看出几分。
他多吃了两块排骨,又给爷爷夹了一块,见爷爷没有呵斥,他又偷偷的给恣白夹了一块。
恣白皱了皱眉头,看着那块排骨,最终还是没有夹出来。
*
晚饭过后管家安排了司机要送小少爷回去,却被老爷子拦了下来。
深夜,裴锦佑偷偷的溜到恣白的床上。
“你知道吗,妈妈她不喜欢我,她喜欢信用卡。”
“奶奶也不喜欢我,她喜欢打麻将。”
“爸爸......爸爸也不喜欢我,他喜欢自由,又舍不得放下富裕的生活,所以把我留在这里。”
“爷爷......爷爷是个英雄。”
黑暗中,裴锦佑对着天花板轻声说道,空气中传来一阵呼吸声。
看着熟睡的恣白,裴锦佑松了一口气,“笨蛋。”
良久后。
“我才是笨蛋。”
*
再次收到姜翠兰的电话,是在一个雨天,“丫头,你快回来把,你爸爸他要不行了。”
姜父在三月出狱,出狱后死性不改,又去各种娱乐场子转悠,刚开始只是在一旁看,旁边的人见他实在稀罕的紧就招呼他上桌。
姜父笑着摆了摆手,拒绝了。
这次出来他是打算好好过日子的,可是哪有千年防贼的,日子好了一阵子后,姜父的心有蠢蠢欲动起来。
娱乐场所的妹子可是年轻貌美,牌桌上纸醉金迷,挥金如土的一刻,一直是他的心瘾。
“老姜,快来快来,替我摸一把,我等不及了要上厕所。”
欲望一旦开始,就像开了闸的洪水,绝无止步的可能。
这次姜父也没了好运,再有一个外孙可以卖掉。
他以自己外孙是裴家首富孙子为筹码向场子里借了本,还在楼上开了间房,整日沉醉在纸醉金迷,温香软玉里。
不出一周,便被场子里的人客客气气的请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