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哭泣的颤音让青年缓缓撩起眼皮,不知足的猩红眼珠看见她面颊滑落的泪水流到唇边,那里香甜的气味愈加诱惑浓郁。
他终于肯放过她受伤的手指,还没等塞拉松口气,罗斯希尔单手将后腰贴着镜子的少女搂到面前,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唇。
只要不啃脖子不咬断手指,只是将嘴巴上的伤口制造的更大一点就能活下来,塞拉忍了。
可就是翻来覆去像个口香糖被来回嚼,时间一长,她也承受不住。
大概也没人能像她一样,只因为被水果刀划了个口子,嘴巴破了点皮,就失血过多晕了。
少女软软的身体倒在罗斯希尔的怀里,他双手拥着她,额间忍得青筋暴起,也没在继续刚刚失去理智的疯狂。
卫生间的门被打开,塞拉被他拦腰抱出,瞬间出现在三楼的客卧里。
奥尔丁端着托盘出现在他身边,玻璃酒杯里是浓稠暗红的液体。
“主人。”
他定期去医院拿的血袋,这会派上了用场。
罗斯希尔立即饮尽杯中血,跟烙铁似灼烧的喉咙得到舒缓,他猩红的双眸微眯,勉强维持住了冷静。
“我去将楼下的客人们安顿好。”奥尔丁端着托盘往后退出门外,他也急需进食,但必须得在安顿好下面三个人后。
安娜希满心期待塞拉被咬断喉咙而亡的失踪消息,奥尔丁邀请他们先去用晚餐的时候,她还特意故作担忧的问:“塞拉呢?她还好吗?”
“公爵拿了药箱过去,她已经在房间睡下了。”奥尔丁平静回答。
这里的气氛很奇怪,利齐不放心,“我去看看她,让公爵做这点小事不妥。”
奥尔丁没有阻止,“用完晚餐,你们可以去三楼的房间看望她。”
“她难道生气不下来吃饭?”安娜希自责道:“虽然只是一点小伤口,但确实是我不小心划伤了她。”
奥尔丁瞥了她一眼,“塞拉小姐现在不想吃。”
安娜希说:“好吧,我们还有一个司机乔伊,麻烦你也给他带去一点吃的。”
晚餐期间身为主人的罗斯希尔也没出现,三人匆匆用完餐就去看望,只是割破了手指就睡觉去的塞拉。
安娜希站在房门口,几盏壁灯照亮大床,躺在床中心的少女唇色苍白,胸膛起伏规律,房中不见罗斯希尔的身影。
利齐和乔茜放下心来,只有她满眼的失望。
这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塞拉还活的好好的。
安娜希把这一切都归结于罗斯希尔对血液强大的自制力上面,导致他没有吸食塞拉。
奥尔丁将她所有的面部微表情都纳入了眼底,他开始怀疑起眼前这个貌似单纯的女孩。
...
夜半三更,暴雨停歇,躺在被褥里的塞拉被冻醒了。
楼下的古钟发出咚咚的声音。
她慢慢睁开一条眼缝,眼前暗色的阴影里,一抹黑影在沙发上静静坐着。
“罗斯希尔?”塞拉蹭了蹭枕头,身体冷的往被子里缩了缩。
青年听见她的呼唤,如同塑像的身形微动,前倾身体,望向她。
“冷,我要壁炉。”她如猫般小声说着自己的诉求。
本以为她会吓得跳起来质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但少女只说了这句话。
罗斯希尔保持身体前倾的姿势几秒钟,站起身。
后面发生了什么塞拉不太听的清楚,困意和疲劳席卷着她的耳朵和眼睛,只朦胧听见有奥尔丁的说话声,烧起来的壁炉很快将室内温度拉高。
被褥里变得暖烘烘。
又睡熟的塞拉从被子里露出脑袋,因为寒冷皱起的眉毛舒展。
罗斯希尔坐在床边,修长手指拨开她黏在脸上的发丝,眸光幽邃探寻。
...
冻了一晚上的安娜希刚出卧室就连着打了两个喷嚏,对面客卧里,面色红润的塞拉同时推门而出,跟她一起出来的还有壁炉里的热气。
热乎乎的气息一下扑到安娜希的脸上,她刚疑惑走廊为什么比卧室里还暖和,就瞟到了塞拉卧室里炭火旺盛的壁炉。
她的嗓音一下变得嫉妒,“你哪里来的炭火?!烧了一夜?!”
明明昨晚她来看她的时候卧室里都还是冷冰冰的!
塞拉眨眨眼,疑惑道:“你没有吗?我以为公爵给每个客卧里都备了炭呢。”
第66章 三个男主三个狗鼻子
安娜希咬着牙:“没有,看来公爵只为你准备了。”
“那他对我真好。”塞拉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笑的温柔,“你要不要先到我的卧室里暖暖?你看上去要冻僵了。”
“不用了。”安娜希憋着一口气,扭头就走。
塞拉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昨天你故意伤了我的手指,没有对我想说的吗?”
“我不是故意的,我已经和你道过歉了。”安娜希停下脚步,回头低声说:“你该大度点,大家都知道那是个误会,我只是想帮你削苹果。”
塞拉勾起唇,走到她面前,手压住她的肩膀凑到她耳边,“那好吧,不过也谢谢你这么干了,昨晚我的嘴巴都快被亲破了。”
“你!”安娜希倒退一步,看她果然比之前还要严重的唇部伤口,气的被冻白的面颊都出现了红润,“你别太过分!”
塞拉轻笑一声,转身下了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