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吗这?
江惊岁对此依旧是心存怀疑。
但本着“人与人之间要多一点信任”的原则,尤其是这个人,还是她男朋友。
江惊岁左思右想之下,决定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
结果事实证明,她男朋友实在是不值得她信任。
连祈第一次下手。
江惊岁痛苦惊呼:“啊!”
连祈第二次下手。
江惊岁倒吸一口凉气:“嘶!”
连祈第三次下手。
江惊岁安详闭上眼,喃喃起来:“好,我死了。”
连祈:“……”
他技术还不至于这么差吧?
好歹把书翻了三遍。
眼瞧着江惊岁闷不作声地装起尸体来,连祈想了想,手在她肩胛骨处冷不丁地按了一把。
江惊岁立刻弹了起来,瞬间离他八丈远:“疼疼疼——”
连祈一顿:“真疼?”
他其实真没用力,就碰了碰,可能是她颈椎骨本来就不好,一碰就疼。
江惊岁皱巴着一张脸,眼睛都蒙上了一层雾气,一边倒吸着凉气,一边说:“我都疼到诈尸了,你说是真是假。”
她不爱去那些推拿店,就是这个原因。
有效果是有效果,但过程太难熬了。
基本上就是在推拿师父的手底下反复去世。
连祈又翻了一遍书:“疼是正常的,按完就有效果了,再过来试试,我尽量轻点。”
江惊岁:“……”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江惊岁一脸生无可恋,完全没有反抗余地被连祈拦腰抱了过来,她胳膊徒劳地扑腾两下,没有挣脱开。
只能用声音来表达自己的抗议。
连祈捏住她下巴晃了两下:“江惊岁,你再喊,楼下就要以为我在家暴了。”
江惊岁浑身都出了汗,说话有气无力:“你这跟家暴也没什么区别了,嘶——”
她一边说着,一边吸着凉气,眼眶都红通通的。
连祈这才放开她,指尖抹去她眼睫上的水珠:“你先说,颈椎是不是好点了?”
江惊岁闭了闭眼,点头。
嗓子有点哑了,说不出话来。
他这捏的跟她之前去的中医康复科那医生的手法差不多,能看得出来,是真下工夫研究过。
就是没医生专业,也没医生狠心。
通常医生一套完整的推拿按摩理疗下来,江惊岁缓都得缓半天的劲儿。
歪坐在沙发上缓了会儿,江惊岁还是不想动,疼倒是不疼了,但一想起来每天都要经历这样一轮折磨,江惊岁眼皮都不想睁了。
连祈去倒了杯热水过来。
见江惊岁脑袋埋在沙发里,一动不动的样子,他过来撩开她耳侧的头发:“还在疼?”
江惊岁睁开眼睛,情绪不高地看他一眼,不想说话。
“喝口水?”连祈又问。
江惊岁终于坐了起来,慢吞吞地接过水杯,还是表情恹恹的样子,喝了两口水之后才说:“连祈,你听没听过一句话。”
连祈顺手将她头发重新绑了一下:“什么?”
“嘘寒问暖,不如打笔巨款。”江惊岁指了指自己肩颈,说,“嘘寒。”
又指了指手里的水杯,继续说:“问暖。”
最后朝他伸出手来:“巨款呢?”
连祈很上道地回卧室里,拿了几张银行卡过来,往江惊岁手里一放,语气随意又自然地说:“中间那张是工资卡,另外两张是储蓄卡,密码都是你生日,阴历的生日。”
江惊岁是真愣了下。
本来就是跟他开玩笑的,他还真把银行卡拿过来了。
更让她意外的是,他密码什么时候改成她生日了?
江惊岁捏着银行卡抬头:“都给我,你不怕我卷款跑了?”
“没事儿。”连祈说,“你要是跑了的话,我就偷你的狗。”
江惊岁:“?”
不是,等会儿,偷她什么???
“你可能会不要我,但总不会不要你的狗吧。” 连祈分析起来,“只要你的狗在我这里,问题就不大。”
“……”
人家都是偷心,他偷狗。
不走寻常路。
江惊岁指尖摩挲过银行卡的卡面,像是在琢磨什么似的,托着下颌看了连祈好一会儿,而后忽然问他一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连祈:“你说。”
“你知道世界上最悦耳的三个字是什么吗?”江惊岁问。
连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顺着她的话猜测道:“我爱你?”
“不是,应该是给你钱。”江惊岁说“如果后面再加三个字更好了。”
“——我爱你?”连祈继续猜。
“不是,是随便花。”
说到这里,江惊岁终于换了副表情,满脸纳闷地看向他,忍不住问了句:“你到底对‘我爱你’有什么执念?”
江惊岁怀疑连祈是个恋爱脑。
誓言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谁知道说的时候是不是真心的。
就算当时是真心的,谁又知道以后会不会变呢。
连祈“唔”了一声,还在思考她的这段话。
江惊岁已经把银行卡塞回了他手里,说:“我就跟你开个玩笑,没想要什么巨款。”
话音一顿,她又有点惆怅地看他一眼,忍不住教育道:“你不要恋爱脑,清醒一点好不好?别什么东西都往外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