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谈着恋爱,但这并没有影响他们两个的事业,仍然在稳步发展中。
空闲的时候,小央和小宜一起出去旅游,拍了照片,两个人的笑脸看起来十分幸福。他们还一起回了小宜的家,再次见到了小宜的爸妈。
小宜爸妈被小宜谈过话了,知道现在叫女婿有些太早了,但对待小央的态度已经完全不同,更为亲近。
四个人其乐融融地包饺子,一起逛街。家里马桶坏了,小宜爸爸和小央谈论着,齐心合力将马桶修好了。
这是很普通的家庭生活,但对于小央来说,是他从小到大可望不可及的幸福。修马桶的时候,小宜爸爸在一边递扳手,小宜和她妈妈站在一旁嘀嘀咕咕,说着一些关心却无用的废话。
一家三口,基本没什么用处,但小央心里的满足感几乎要炸裂开。
修好的时候,他脸上有些湿漉漉的痕迹。
小宜看着他有些担心:“哭了吗?”
小央面不改色:“马桶水溅脸上了。”
小宜妈妈立刻跑去房间里,拿来了纸巾,给这个乖乖女婿擦干净了脸。
有时候,小央实在按捺不住,和冬树、清卉炫耀一遍后,还会拍几张照片发到自己的账号,于是,粉丝便看到了他和小宜的恋爱全程。
说实话,都是很普通的日常,没有999朵玫瑰,没有高定奢侈品,他们就这样过着普通人的日子,享受着和普通人一样的幸福。
在小央悲惨的童年和少年时光后,在小宜惊心动魄的命运转折后,他们拥有了真正的幸福。
因此,过于满足的小央在很长时间后才意识到:“哎。”他问冬树:“既生是不是好久没来过了?”
冬树转述了既生上次电话里给她的回答:“他在忙,好像是什么并购。”
在之后的几周时间里,冬树陆陆续续又听到了很多人问起了既生。
连和既生不怎么熟的余渊都问起来:“既生是不是好久没来过了?”
这时候,冬树后知后觉地发现,是的,既生确实很久很久没有出现了。
因为既生说自己很忙,所以冬树也没有去打扰他,新闻里有时候会有既生的动向,他看起来一切都好,冬树便没有担心。
但现在,她觉得确实应该见一见他了,忙也不是这么个忙法。
冬树的电话接通得很快,对面迟迟没有说话,冬树便率先开了口:“既生。”她问:“你还在忙吗?”
她客观地陈述事实:“你好久没来找我们了,你总是出差,我也找不到你。”
“今天罗倾问我,你现在是不是一切都好。”冬树说:“但你知道的,她有时候有些坏心眼,所以我觉得她在问,你是不是还好好活着。”
“所以,”冬树顿了顿:“这周有时间见面吗?”
电话那边仍然安静着,似乎有了一点风声一样,冬树对声音很敏感,于是察觉到那是手机从一个人手里到了另一个人手里。
与此同时,话筒里终于有了说话的声音。
“冬树啊,”段季苦兮兮地尬笑着:“我们老板现在忙着呢。”
段季的笑容有些干巴,在说完既生忙着之后,他想了想,又说:“他现在开会呢。”
段季像是认可了自己编织的谎言:“对,他开会呢。”
很明显,手机塞到段季手里的时候过于仓促,段季有些没反应过来,被冬树察觉到了异样来。她紧张起来,既生不愿意见她?
甚至不愿意和她说话?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冬树头一次拿出了家长的派头来,强硬地下了命令:“告诉既生,周末必须要出现在我面前。”
“如果不能的话,”她说出了自己的威胁:“我就会去找你,找不到的话,我会发布寻人启事。”
电话挂断了,段季和既生面面相觑。
自从段季被迫倾听了既生最深处的秘密,他们就成了共同体,段季怎么都撇不干净了,只能和既生一起共沉沦。
面对一无所知的冬树,段季隐隐有些愧疚。
现在,他和既生对视着,相互鄙视,觉得彼此是个阴暗的人。但这并不有助于解决问题,段季犹豫着:“……她好像不是在威胁?”
肯定不是威胁,既生懂冬树。
从小到大,她都是个很真诚的人。
不像是清卉,有段时间很爱把“杀你全家”放在嘴边,这只是过过嘴瘾罢了。既生知道,如果冬树说了杀人全家,那么她晚上必然是要动手的。
那么,周末是必须要去的。
“这样吧,”段季和他商量:“有些事吧,是改变不了的。既然你已经变态了,那么也不要太抑制自己。”
段季鼓励地看向了既生:“说出来吧。”
“不说出来肯定是没有希望的。”当然了,段季自己在心里悄悄补充,说出来了希望也不大。他只是希望既生不要再继续这样阴沉下去了,看上去挺吓人的。
既生脸上并没有表情,他出神地盯着地面,什么都没说。
段季赌了一把,他发狠一样:“既生你可不是这样的人啊,上次你爷爷住院了,求你见一面,你可是一点没手软,一边和老爷子说亲情,一边对他名下的产业斩尽杀绝啊。”
“那是我姐。”既生终于开了口,他摇了摇头,对于段季将冬树和江家老爷子相提并论感到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