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殊观哪哪都好看,但朝瑶最喜欢的还是他这一头如绸缎般的头发。
他真是上天的宠儿,若一般人像他这般白净,体弱,那头发定是营养不良的黄,可他的头发却又茂密又乌黑。
忍不住上前,接过净植手上的木梳,替裴殊观梳理这美丽的发丝,净植识趣的离开暖阁,关好门窗。
“要睡了么?”,朝瑶轻声问。
裴殊观却突然侧过头,抬眸来瞧她,在烛火的照应下,眸色如琉璃,淡粉薄唇轻启,
“要看殿下。”
看她?
这是何意......
朝瑶仔细回想今日和裴殊观说过的话,记忆停留在那一句——
“下课之后,只要殿下不太过分,我都会尽量配合你。”
想到这话,朝瑶脑海里如同电丝窜过,一瞬间有些酥麻。
再瞧身前端坐的美人,脑海里不知怎的,竟莫名闪过几个将他任意摆弄的想法,好在她很快就压制住了。
现下既然裴殊观都这样说了,就算是为了能量,朝瑶也不能让他将话掉在地上。
梳理头发的手微顿,将这梨木梳放在旁边的矮桌上。
朝瑶上前,裙摆摇曳,张开腿跨坐在裴殊观身上,与他齐平,裴殊观因为打算上床,已经脱了外袍了,只一身苏锦绸缎中衣,贴合在他身上,勾勒出劲瘦清韧的身姿。
朝瑶目光却集中到了那衣领上方的脖颈上。
裴殊观白,瘦,脖颈修长。
每次微微侧头来瞧她,脖颈上的美人筋便格外明显,一路向下滑进去,滑进若隐若现的锁骨窝。
元宵节那日,光线太暗,朝瑶一醒来裴殊观又早已穿戴整齐,她没看见他的身姿。
但通过一晚上的触碰和抚摸,也知道了他的肌理摸起来格外舒服,只是背上有一道被马贼们砍杀留下来的疤还未消去。
目光往上,裴殊观瞧着她,神情矜贵优雅,等着她的下一步举动。
主动惯了的朝瑶,这次却不想再主动了,揽过裴殊观,俯身在他耳侧,轻声提出要求。
裴殊观闻言蹙眉,但到底也没拒绝。
手环着朝瑶的腰,防止她掉下去,往自己怀里推紧。
然后清冽的吻就落在了朝瑶的唇上,脸上,耳廓处,脖颈处,缓缓向下......
朝瑶被他吻得无路可退,只好紧紧攥紧他的衣角,知道那微凉的唇,又重新落回她的唇角,愈发熟练的亲吻。
裹挟着朝瑶空腔中所剩无几的氧气。
待到放开时,朝瑶已有些意乱,张开殷红的唇,呼吸着氧气。
朝瑶感觉有些痒,头昏脑涨,忍不住在裴殊观身上磨蹭摇晃,迷离的眸光向里间的床铺看去,带着点乞求。
裴殊观却瞧着她缓慢摇头,伸手穿过朝瑶乌鸦鸦的发丝,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
声音苍白,带着些蛊惑,
“我用手帮你。”
他温润的手贴合朝瑶腰侧的细腻肌肤,将长裤脱掉,翻过身来靠在自己身上,她一双雪白长腿在裙摆间晃荡,寒意激起几点战栗。
温润的手逐渐变得炙热,打开她的腿,感知着大腿软腻的肌肤纹理,贴合着滑了上去,将花朵温柔的包裹住。
朝瑶的裙摆够长,身后木椅上的裴殊观一手抱住朝瑶将她往自己怀里按,一手指尖在她最紧.嫩的地方抚弄。
表面上远远看去,却是少女坐在青年怀里,衣衫整洁,并无半点异常。
频率加快,朝瑶有些难耐的向后倒去,与裴殊观脖颈相交,两人的青丝纠缠。
朝瑶睁开迷离的眼睛瞧他,细白的小脸染上绯红,贝齿咬着嘴唇来忍耐,以免发出呜咽的哭声。
裴殊观感受到她的泣不成声,指尖微动,将她的一切都不留余力的包裹掌控。
待到事了,裴殊观的水红色的中衣湿了一大片,雪嫩指尖也闪着水艳艳的光。
朝瑶从裴殊观身上爬下来,脸都红透了,万分后悔自己做的草率决定,本来是想看裴殊观生涩得不知如何为好的模样。
没想到他的天赋是一以贯之的,学什么都快,到最后丢脸的是她。
朝瑶这边和裴殊观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但是朝华那里就不好过了,尤其是当裴殊观那一封说明要娶朝瑶的信送回固国公府。
朝华更是惶恐难安,那诡异的梦境更是时常在她脑海中浮现。
梦见裴殊观要杀她,那长剑捅破她的喉管,血流不止。
她本来心下生疑,觉得这可能并不是关于未来的梦,只是一个随意的噩梦,表哥怎么会杀她?
她虽然接近裴殊观有目的,但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对他也算是格外优厚,他有什么理由杀她呢?
朝华原本不敢相信那个梦,可是现在,如若裴殊观要和朝瑶成婚,她与朝瑶一向不和,如此看来,那她与裴殊观就站在了对立的局势。
以后如若涉及到皇位之争,他们拥护不同的皇子,成王败寇,矛盾激发,如若她争权失败,裴殊观真的不会在朝瑶的挑唆下杀她?由此坐实梦境。
朝华不敢赌,沈听何开春后也回国了,朝华没了倾诉之人,只更加郁郁寡欢,失魂落魄。
齐贵妃也发现了自己女儿的不对,虽然她也因为失去裴殊观这么一个天资卓越的女婿而感到可惜,但是固国公府是始终站到他们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