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连公司里运营制度都不能明白的人,想对公司指手画脚,这让不少高层都相当不满。
能做到公司高层的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自从楚衡被带走之后他们就已经开始默默为自己的未来开始打算。
当然,这最重要的就是转移财产。
他们表面应付着楚慧,实则将公司能转移走的账面财产都给转移走了,而转移不了的,则以公账的形式,全都花了!
楚慧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对劲。
她还享受着被公司里的人喊做楚总而洋洋自得,陷入指挥命令秘书与特助为她团团服务,几十个人只围着她转的天堂里无法自拔。
特助将楚慧的近况与楚氏高层暗地转移财产的消息告诉了宴惊庭。
“目前已经有高层转移走了一千万,纸包不住火,有一个人这么干,那接下来楚氏内就该人人自危了。”
宴惊庭语气平静,“负责清查的人员什么时候去?”
“大概是后天。”
宴惊庭笑着说,“说到底我也是楚氏的股东,你去楚氏传个话,说那十亿我打算用来做其他项目,有谁想做的拿个报表过来,我会酌情分配十亿。”
特助点头,“我这就去。”
白花花的十亿元,谁不想分杯羹?
楚氏高层们听说之后,心神被分,立刻精神抖擞地去做项目开报表,企图挖下那十亿的十分之一来。
宴惊庭云淡风轻的举动,就为楚氏刮起了轩然大波,而他事后便不再在意,带着楚知意去复查脚腕。
那位老中医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才不过七天的时间,脚腕已经消肿,疼痛感也没有那么强了,已经可以正常走路了。
“再贴几副膏药,这段时间不要再穿高跟鞋,把脚腕好好养养就行了。”
楚知意小鸡啄食一样地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照做的。
不用再用木架,楚知意走路带风,没多久就把宴惊庭给抛后面去了。
她还笑眯眯地冲宴惊庭招手,“你快点啊!”
这小没良心的。
二人在外吃了饭,楚知意又高兴地去购物了一番,二人这才回汉江府。
“一到十月底江城就开始冷了。”楚知意将大衣挂在衣架上,嘟囔着说。
她最怕冷,每年冬天在外面工作都是对她的考验。
宴惊庭淡定地说,“过几天带你去泡温泉。”
楚知意一顿,扭头看他。
“去哪儿?”
宴惊庭说了一个地名,楚知意先亮了一下眼睛,后又迟疑古怪地看着他。
“你该不会是想做什么坏事,所以才带我去的吧?”
宴惊庭将她搂到怀里,有力的臂膀圈起她的腰肢,楚知意便逃不脱了。
他像是饿极了的优雅野兽,肉到了嘴边,反倒不急于大快朵颐,而是慢慢思量,要如何享受这美味的大餐。
在宴惊庭的面上,楚知意看不出任何的性急,甚至看不出欲望,可她却觉得自己已经被拨了个干净,在他面前毫无掩饰。
“过几天公司没那么忙,我正好得空休假。”他摩挲着楚知意的唇,似乎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事,不轻不重地按压着,看着她唇色渐深。
楚知意眼睫轻颤,要把他的手给拿开,却被宴惊庭反剪到身后,得逞般地穿入她的指缝之中,一下一下握着。
下一秒,楚知意呼吸被夺取,那是一个湿漉又绵长的吻,转移到脖间,耳边。
低沉如浑浊夜色,如陈酿流淌。
“你我尚未办婚礼,连蜜月都没过,这次先补个蜜月,好不好?”
人的体温通常在三十六度左右,运动和情绪波动,会造成体温的上升或者下降。
坐在轮椅上的人,谈不上运动,她隔着柔软黑色衬衫触碰到的身体却如灼烧般滚烫。
她不可控制,低声问他,“你在想什么坏东西?”
话落,她就被巨浪掀翻,意识被侵占。
宴惊庭的话她没能听清,只隐隐看到了口型。
想*你。
她怎么会是坏东西。
坏的是他。
楚知意。
提起这个名字,他就变成了不得香甜血液的吸血鬼,煎熬又难捱。
他想做梦中的事,想吻遍她的全身,看她流水。
听她哭,听她破碎地喊他老公。
强烈渴望吃到最甜的一口,让他冷静,克制,体贴。
停下愈发难以控制的念头。
他似是安抚楚知意,也仿佛在告诉自己般的喃喃,“不着急。”
楚知意真是见识到了他强大的自制力有多么的可怕。
甚至让楚知意感受到了她们刚刚结婚时,他身上的压力。
楚知意咬了咬手指,一时间又有些心颤颤。
晚上二人休息时,楚知意狗胆包天的问宴惊庭,“你……是第一次吗?”
宴惊庭没有回答。
“真的没有和其他人做过?”
“楚知意。”他低沉地喊她,“你不想睡觉了吗?”
楚知意缩了缩脖子,躲在他怀里不说话了。
半晌,她听见一声叹息,简洁又快速的,“没有。”
楚知意心里不由得多了几分欢快。
虽然没有得到他第一份喜欢,但好歹也比那什么白月光强了那么一点。
她勾了勾唇角,十分大方地亲了一口宴惊庭的下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