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沈述心情大好,一扫连日来的阴霾。
他将她按在怀里,吻了吻她逐渐绯红的脸颊:“想我的话,给我打视频电话,我给你看。”
“看什么?”虞惜一开始没懂。
沈述只是笑,指尖轻轻压着她的唇瓣:“你说看什么?”嗓音又低又沉,撩得她心里发慌。
她好像意会过来他要给她看什么了,脸颊涨得通红,“呸”他一声:“你不要脸!”
“我怎么不要脸了?我说什么了?”他还一脸正直地反问她。
虞惜说不出来了。
他确实没说什么,可就是把她往那个方向引了。
……
江郁白原本打算去一家金融公司,之前条件说的也好好的,过去后,对方却开始拿乔,话里话外地贬低他。
说白了,无非是想要压价,这种伎俩他见得多了。他真以为自己没地方去了?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他压根没给那人好脸色看,笑着听他说完,拿起自己的履历和文件转身就走了出去,回头就去了一家外贸公司工作。
虽然他之前一直是做金融的,其实管理层的工作都差不多,无非是人际关系的处理和统筹事务,他用了一周时间就上手了,节假日不忘给领导送花开车,还给领导妻子的狗铲shi,任劳任怨不厌其烦,很快就取得了新领导的信任,被委以重任。
“江总,你有女朋友吗?”休息时间,有女下属这么问他。
他为人随和,对下属很不错,非工作时间调侃他两句还真不是事儿,他也不会生气。
江郁白果真蹙眉想了想:“这个问题,我得回家问一下我姥姥,今年的相亲名单准备好了没?”
一堆人哄笑。
江郁白也笑,拿着文件走回自己的办公室。只是,转身时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女朋友?他这辈子可能都只能孤家寡人了。还女朋友?
回到办公室,他本来想继续工作,手却下意识点开手机,翻着翻着,不经意就翻到了私密相册。
那里是一张相片,是一个女孩子的。
——18岁的虞惜。
他手指按在上面,想要删除,但犹豫了很久,到底还是放弃了。
……
回京之前,沈述去牢里见过孙颖夕。确切来说,他应该是唯一一个来探视她的人。
“刚进来那会儿,可嚣张了,说她爸是哪个集团的董事长,说她妈是港城的哪个名媛,认识多少多少人……啧。”领他进去的人冷笑,“结果呢?一个都没来看过她,都急着撇清关系呢。她妈那么多女儿,少一个而已,他爸怕她的事儿影响公司股价,已经登报跟她脱离父女关系了。”
“那确实挺可怜的。”沈述笑道,目光越过空旷的走廊落在不远处玻璃窗后的女人身上。
他只在照片和视频里见过孙颖夕,是魏凌收集了发给他看的。
其实孙颖夕长得很漂亮,一点也不输给虞惜,五官美艳,眉宇间还有一点说不出的天真钝感。
可惜,是个脑子有点问题的。
沈述扯了下嘴角,内心无波无澜。
“您吩咐的事情我都安排了,就给她安排人最多的房间,格外关照她。”
沈述不置可否,只是说:“我跟她说两句话吧。”
孙颖夕见到沈述时明显很困惑,拿着话筒坐在玻璃后面瞅着他:“我们认识吗?”这个男人气质出众,这样的气度,她不可能见过却认不出来。
沈述笑一笑说:“你没见过我,但我见过你,我和郁白算是朋友。”
孙颖夕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大怒:“江郁白让你来看我的?他怎么不自己来?不敢来吗?!”
“确实不敢来。其实,把你送进来他也挺内疚的,托我跟你道个歉,希望你在这里好好生活,重新做人。”
孙颖夕都要气炸了,感觉他就是故意的:“是江郁白!是他出卖我?!”除了江郁白,没人知道她那么多事情。
话带到沈述就起身离开了。
活人永远比不过死人,所以他要江郁白好好活着,断绝任何他的机会,此后他和他们的生活只会渐行渐远。至于孙颖夕,他本来只是想来看一看她知道被自己最信任最喜欢的人出卖什么样的滋味,见到本人却觉得,没这个必要了。
是多看一眼都让他反胃的那种人,跟这种人计较没什么意思。
这种人心里只有自己,不会同情虞惜当时的遭遇,哪怕她遭遇了同样的事情。她只有失去所有拥有的东西,才会感同身受。
……
在康博工作了一段时间后,虞惜渐渐熟悉了工作。
她本来不想那么快递交调职申请的,但是想回北京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了。
她知道这样不太好,工作才是最重要的,理智也告诉她不应该做这种事情,会给领导留下不好印象的。
可她私心里就是想在年前调回去。
来之前,原本说好了她干满三个月就能调回北京的,现在上面却迟迟不批了。
早上她又去找董向慧谈话,董向慧安抚了她好一会儿,说自己会跟上面领导反应的,就找了个借口把她给打发了。
虞惜垂头丧气地出来,岂料在外面碰到新来的实习生陆明。
“虞惜姐,你怎么了,愁眉苦脸的?”陆明也是外贸部的,他性格开朗,经常给大家带一些蜜饯、水果之类的吃食,在同事间很吃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