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安给同样从全息游戏舱出来的大山分了一杯82年的肥宅快乐水，喝了一大口后。对着榜一的网名不屑的撇撇嘴。
还桃汁好甜？恋爱真的会让人头脑发昏，明明肥宅快乐水才是永远的神好吧！
而游戏中，没了队友的胡玲玲再次恢复成了孤狼状态，坐在鲲鹏的脊背上，时而飞上天际，时而潜入海底。
倒不是胡玲玲制造出鲲鹏卡就浪起来了，实在是策划的设计太浪，沙漠绿洲已经满足不了他们了。现在他们要玩家去找海中孤岛、海底废墟。而这些地方同样是一个个小型的试炼副本。
相比于沙漠，海底玩家们的争斗更加凶残，当真是一言不合就拔你氧气管。但这还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在海中打斗，玩家获得的任务道具更加容易损坏。
比如胡玲玲的那副牡丹图就没了，这些任务道具和食物一样都是无法塞进玩家的物品栏的。所以他们只能用笨办法弄个包背着。
胡玲玲就是如此，她那几天一直在大沙漠穿行，还以为这场比赛的场景就固定是沙漠了，哪里能想到策划如此神来一笔，于是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牡丹图沾了水，已经化作了一团纸浆。胡玲玲当时气的恨不得抓住策划的衣领，把那团纸浆塞进对方的鼻孔里。
然而再气比赛还要继续，好在有了鲲鹏和冯小安的遗产蓝鲸的帮助，胡玲玲在海中混得还算如鱼得水。
试炼副本之中，宽袍大袖、穿着华丽的女子坐在矮桌前。桌上放着各种焚香制香的器具。她素手点起香炉，袅袅青烟升起。带着说不尽的馥郁幽香。
“我要教你的是香道。知道这是什么香吗？”
胡玲玲摇头：“不知道。”
她直播间的观众们陶醉在那幽幽的香气之中，一个个都竖起耳朵细听。深怕漏了一个字。
女子又道：“这是龙涎香”
龙涎香？观众们严肃着记下这三个字，虽然不懂什么意思，但听起来就好高大上的样子。然而就在这时，胡玲玲却恍然大悟。
“哦，我知道，龙涎香就是鲸鱼的粑粑。”
女子点点头：“鲸鱼的粪便确实是龙涎香的主要原料。”她简单讲解了一下这种原料的形成。鲸鱼刚拉出来的太稀是无法使用的，必须经过时间的沉淀变为固体才可以使用。
这话一出，本来还在努力把龙涎香记在小本本上，想着日后专家复原了买来用的观众们睁大了眼睛。
“什么鲸鱼？什么粑粑？”
“粑什么粑？胡姐说的是爸爸对吧？肯定是爸爸对吧？”
“哈哈，楼上的是活阎王吧？如果是爸爸的话，那龙涎香就是用鲸鱼的爸爸做原料？每做出一份龙涎香就会有一条鲸鱼失去爸爸？”
“姐妹承认吧，老师都说了，鲸鱼的粪便确实是主要原料。而且新鲜的还不要，越是陈年的便便越有效。82年的陈年便便……嗯，想想都仿佛闻到味了。”
“不，你别说了，我不接受，我刚刚还在想这香气这么好闻，还想着如果有就买点回来熏香，这……这怎么会是粑粑呢？抱头痛哭.JPG”
“那是你不了解香水的形成，一个冷知识，咱们现在用的香水大部分都有粪臭素。而粪臭素嘛……没错，就是字面上的那个意思。”
“首先作为一名调香师我要科普一下，粪臭素不代表粑粑，它只是其中的一种物质，另外现在市面上的香水用的都是人工合成的粪臭素，大家不用担心买到这种龙涎香。因为咱们的工资压根不够买一滴带有龙涎香的香水的。”
“感谢楼上的正经科普，但不知为什么，明明买不到该松口气的，结果却更扎心了。”
“加一。”
*
数天后，林博远的私人住宅地下室。
“人找来了吗？”
“老板，都安排好了。你看什么时候。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动手。”
“啊……就……就今天？！”
“怎么了？不行？”
“不是不行，就是我安排的那批人不在那颗赤铁星附近，要赶过去起码得一天，今天怕是没时间动手。”
“那就让他们现在就赶过去，然后赶紧动手。那个死老头催得越来越急了。他要胡玲玲这几天就要死。你赶紧去吩咐，让他们越快越好。”
“好的，老板，我这就去。保证把这件事干得漂漂亮亮的。”
片刻后钱助理从林博远的私人别墅出来，顾忌着这别墅内外的监控设备，他一直坐上飞行器回到家才变了脸色。也是被逼得急了，这个老实人也难得骂骂咧咧起来。
“催催催，催命啊。”
“一个月才给我几个钱，我嘴上说给你卖命，那也不是真的就把命卖给你了。真是一群混蛋，连这种事都干。没心肝！烂肚肠！”
“老东西更是个混蛋，年轻的时候杀亲叔叔，都老成那样了，竟然还要为了钱去谋害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老不死的东西，我呸。”
虽然钱助理不是个大善人，但他到底也不是个恶人，作为一个普通人，眼看着一个二百八十多岁，黄土都快埋鼻孔的老东西竟然为了钱要去买凶杀害一个才十九岁，人生才刚刚开始的女孩，他自然觉得恶心。
不过他更多的还是觉得这件事真踏马麻烦，钱难挣屎难吃，他就是出来挣口饭吃，怎么就摊上了这种麻烦事。
钱助理一边想着，一边给何川打了全息通讯。把林博远的吩咐告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