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我说过，不用对不起。”飞月反握住了凛夜的手臂。
凛夜也看落飞月轻柔握住他手臂的手。
为什么，飞月的触碰，总是能让他安心和平静。
飞月的神情开始认真：“所以有件事，我需要和你，还有水莹一起说。”
凛夜的心依然无法平静，他努力镇定下来，认真注视飞月。
飞月将凛夜拉落，立于仙池上涅洹他们造出的平台。
这两个钉子户在她丹境里造三室两厅她都不管，居然还有脸来管她的事？
飞月抬脸，召唤：“水莹，进来。”
荧光一闪，洛水萤激动地站立在飞月丹境内。
她第一次被召唤，好兴奋！
虽然，他们都曾参观过飞月的丹境，但那时是在外面，飞月跟他们解说。
和飞月让他们进入丹境，意义完全不同。
大师兄，三师弟，小师弟，甚至连流殇都进过飞月丹境，让她羡慕嫉妒恨好久。
今天，她终于……
呃……坐在亭子里看书的两个薄纱男子该不会……
噗！真是逆天和涅洹大人！
他们在飞月丹境里，还真穿得……凉快。
“水莹，过来。”飞月朝洛水萤招手。
洛水萤开心上前，踏上飞月的仙池时，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一身简洁单薄的淡黄色衣裙，光着双脚，长发披散。
简单，干净，清爽，她喜欢。
像是褪去了一切尘埃，回归那个最简单和纯真的自己。
看着这样的自己，洛水萤的心变得平静。
如果人生能像初生婴儿一般简单，该有多好。
“水莹？”飞月再叫了声。
洛水萤回神，匆匆跑向飞月，这个将她从黑暗中拉出的女人。
她内心所崇拜，敬爱，佩服的女神大人。
她坐在了凛夜的身边，看向凛夜。
凛夜那清清淡淡的绿色，和柔顺鲜亮的长发，让洛水萤惊艳。
原来小夜是这个样子，看着实在太舒服了。
就像看着最纯净的大自然一样。
虽然家里男人都喜欢飞月，但洛水萤只想给小夜加油。
因为小夜长得俊美又安静。
飞月认真看凛夜和洛水萤：“我让你们进来是为了梳理一下线索。”
洛水萤一怔，脱口而出：“为什么不叫大师兄进来？”
已经恢复平静的凛夜看向洛水萤，眼中也多了分疑惑。
而且，为何也不叫伊鹤进来？
飞月却是一时陷入沉默，双手环胸，低脸不言。
飞月的忽然安静让洛水萤隐隐感觉自己好像说错了话。
自己真是太虎了。
她有点着急地看凛夜：小夜，你最能猜师尊心思了，到底怎么了？
凛夜也微微抿唇，无法猜透飞月此刻的心思。
飞月在安静中起身，立时，两人一起看向飞月。
飞月扬手，仙池升起一片水面。
水面在仙力中凝结成月色的平面。
“根据时间轴，水莹的皓云宗因日月神梭而被灭门。” 飞月抚过平面，立时，平面上浮现一幅画面。
一个黑衣人悬立高空，手中，是日月神梭。
洛水萤的眸光立时收紧，愤怒在眸中熊熊燃烧。
飞月捏住平面上小小的黑衣人，随意一丢，立时，放大的黑衣人栩栩如生地悬立仙池之上。
登时，凛夜目光颤动，惊然站起！
第370章 渐渐清晰的真相
洛水萤见凛夜反应激烈，吃惊起身：“难道杀害你师尊的，也是这些黑衣人！”
凛夜的身体趔趄了一下，丝薄的纱衣轻颤了一下。
他的黑眸中，也开始燃烧起与洛水萤一样的愤怒的火焰。
他狠狠地盯视黑衣人的面具，咬唇点了点头：“就是他！一模一样的装扮，一模一样的面具！”沉沉的话，从他咬紧的牙齿中而出。
全身因为看到仇人而愤怒到轻颤。
立时，飞月的仙池震荡出了层层涟漪。
仙池中的鲸鱼，不安地游动。
飞月拧眉，看那激荡而起的涟漪。
在突破丹境前，凛夜的心底就容易生成黑暗。
黑暗也是人性的一部分，无法清除，但可以用和阳光共存。
现在突破丹境，他身体里的黑暗也随之一起强大。
最后能不能和黑暗共存，就看小夜自己了。
“嗷——”鲸鱼宝宝从仙池里跃起，环绕凛夜身边。
凛夜一怔，看向那小鲸鱼，他身上暖暖的月光化开了他眼中的黑暗。
他缓缓平静下来，压下浑身的杀气，沉沉盯视那个黑衣人。
仙池也恢复平静，飞月的目光也变得欣慰。
她相信小夜不会被心底的黑暗控制。
飞月再次抬眸，看向那黑衣人时，依然冷沉，果然，她没有猜错。
水莹和小夜的仇人，就是，一个人。
平板上，依然保留着洛水萤遇难的画面。
飞月食指在后面画出一条线，时间的线条如同细沙。
“随后，小夜目睹师尊瑶姝被杀。”
平面上，浮现另一幅画面。
小小的画面立体而生动，是一个小人悬立远处，看着另一个小人被黑衣人杀害。
凛夜的黑眸开始慢慢失神，那是师尊被害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