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铺好床,躺上去。
赵桑语也钻进被窝,春末时节,夜里不如之前寒冷。她躺了一会儿,睡不着,翻身压到初七身上,手朝他衣裳里探去。
初七双眼若星,低声笑道:“做什么?难道是想……补偿我这几个月的禁欲?”
赵桑语低头吻上去,轻轻说了句,“不,是想补偿我自己。”
第59章
初七抓住赵桑语作乱的手, 阻止她的动作,“哦?此话怎讲?”
赵桑语对初七在此方面的坏心眼了然于心,故意不接他的话。
初七听不到自己满意的话, 继续一只手抓住她的手不放, 另一只手却任性游走,胡作非为。
赵桑语被他撩拨起兴致, 却又求而不得, 气道:“初七, 你别太过分啊。你明知道, 何必非要我说出来。”
初七不说话,只是笑,静默无声中, 二人对峙较劲。
终是赵桑语败下阵来。
初七这厮,顽固时是真顽固。
赵桑语伏在他胸膛上喘气, “好了, 算你狠。”
她的手在初七腹肌上画圈圈, 委屈巴巴,“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多恨那个鹅蛋。好好的相公,居然被个蛋抢去……要是早知你看穿了这小把戏, 我何苦装这么久,后悔死了。你别再故意同我作对,是我想还不行吗……”
初七不死心, “你想什么?”
赵桑语受不了他的恶趣味, 总爱逼着她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她这人吧, 虽然思想说不上纯洁,行动也跟纯洁没多大关系, 可非要亲口说出来……羞耻爆表。
赵桑语恼羞成怒,红着脸骂初七,“你好烦啊,话那么多干嘛?还非逼着我说?身为一个男子,你就不能深沉点,不能少说多做吗?”
初七不知被她戳中什么点,噗嗤笑出声。
他翻过身,将赵桑语压在下方,“好吧,就如娘子吩咐,少说多做……”
赵桑语:“……”明明很正常的一句话,为什么从他嘴里说出来,似乎就变了种味道……
装赵小鹅的盆子传来动静,两人寻声望去。
赵小鹅扑棱着小翅膀,一蹦一跳,想越狱出盆。见床上两人看着它,它黑豆般的小眼睛也懵懵望向二人,嘎嘎叫唤几声,纯洁天真。
初七扭回头,望向赵桑语,“别管它。”他现在只想管她。
赵桑语却忽然推开初七,跳下床去,扯了块帕子盖在盆上,确保赵小鹅无法越狱,也无法看到外面。
赵桑语轻轻拍下盆子,语气正经,“未成年鹅童可不兴看这些。好好睡你的觉吧。”
她可受不了给赵小鹅直播这个,哪怕是只鹅也不行。
家里的纺织生意逐渐走上正轨,订单量之大,远超赵桑语意料。
怡红楼的小倌儿们,靠脸吃饭,跟寻常百姓相比,面貌身材自然都出众许多。他们总在勾栏间叫卖揽客,身上穿的布料和衣裳款式,最是引人注意。
路过怡红楼的良家男子们,看到那些小倌儿,总免不得啐上一口,但背地里却又偷偷打听小倌儿们的衣裳首饰来自何处,怎么就那么好看。
同为男子,他们还是良家,可不能被小倌儿给比下去,生怕自家娘子被抢走。
一来二去,大家都知道陈裁缝家有同款,纷纷去找她购买。陈裁缝那边供不应求,接二连三跟赵桑语定下好几单。
其他布庄见状,也买来赵桑语的面料,想仿制一批,但她家颜色是自己亲自调配的,无法直接买到同样配色的染料,算算成本,倒还不如直接向她订购。
这样一来,除了老主顾陈裁缝家的订单,赵桑语还拿到了几家大布庄的单子,一时之间,爆单压力袭来,生产力跟不上。
好在这会儿有了钱,赵桑语又买进两台织布机,提高酬劳,雇佣更多工人前来纺织,整个赵家院子里,密密麻麻的人,全在缫丝染色。房间内则是织布机,工人换班上机,二十四小时不停歇。
规模堪比小型工厂。
人一多,就需要管理层。
谢林春和气有耐心,专门负责招聘和管理工人。田大力和初七都是技术人员,田大力负责教授和掌控染色。
初七则专门管纺织方面,不用再亲自织布,轻松许多。
赵桑语寻了个大晴天,将做工好的牌匾挂在自家院子门口。
桑语丝织。
赵桑语望着牌子,非常满意,“初七,你的字真好看。我本来想叫‘赵氏丝织’,但现在看看,直接用我的名字也挺好。”
初七道:“姓赵的人太多,村里就有十来户,没特色。客户来找人都不知道该找哪个姓赵的。桑语,这名字一看就和蚕有关,很合适。”
赵桑语看够了牌子后,拉着初七回房间,递给他一个小包袱,“给你的,打开看看,试穿一下。”
初七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套衣裳。
赵桑语道:“这是那次我们去怡红楼,没卖出去的‘远山黛’。小倌儿们都嫌弃这个颜色乌漆嘛黑,男子们也大多喜欢艳丽的颜色,后来就没染这个了。我记得你说过喜欢沉稳点的颜色,就托陈裁缝做了这套。也不知你喜不喜欢,这可是绝版色呢,独一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