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鹤云归心理上的问题，一部分是对唐素月的愧疚，一部分是他第一次对自己的认知产生怀疑，精神上都快要出现问题。
后来，他们才想办法把鹤云归送去了普渡寺。
香火气的熏陶之下，让他所有的浮躁都退散，慢慢养成了如今这样冷漠的性格。
“所以，那次你一定要救余荷，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嗯！”
鹤云归点头。
唐素月都为他搭上一条性命，他怎么也不能让余荷再陷入险境。
褚欢呼了口气，心里有些愧疚，她低着头道歉，“对不起，我当时不知道……还那样逼你……”
“这不是你的错！”鹤云归上前，轻轻将褚欢抱在怀里，“袅袅，你也是受害者，你不用感到抱歉。”
要不是当时秦妄逼得太紧，褚欢也不可能失去理智。
再怎么说也怪不到褚欢头上。
鹤云归轻抚着她的脑袋，又道：“袅袅，不论在任何时候，遇到那样的情况，我都希望你能首先考虑到自己，这不叫自私，是人的本能，知道吗？”
褚欢嗯了声。
紧紧圈着他的腰身，“谢谢你，先生。”
第170章 说不可以就是可以
鹤云归刚洗过澡，都还没来得及换睡衣，只简单穿了件浴袍，褚欢这样环着他的腰身，脑袋枕在他腰腹的位置，很容易惹火。
他手上抚着褚欢的脖颈和脸颊，心底的欲望呼之欲出。
以前，他没有确定自己的心意时，他是克制的，极力克制自己的欲望，可现在不同，他与褚欢本就两相情愿，何况结婚的事情也要马上提上日程，褚欢即将是他的妻子，他自然也不会在这种委屈自己。
感受到鹤云归体温的变化，褚欢察觉到什么，她立马起身，试图从鹤云归怀里溜走。
可这次鹤云归没轻易放她离开，手上稍稍用力，就把人给捞回来，垂着眼低声问：“今天还是不愿意吗？”
褚欢心里偷笑，但她压下上扬的嘴角，装出一副不解的样子，“先生，我们都还没结婚呢，现在做这种事情不太好吧？”
“……”
鹤云归知道，褚欢蔫儿坏得想要报复他以前总是拒绝。
盯着褚欢红润的唇看了片刻，他抬手抚着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上去。
缠绵悱恻，几尽柔情。
褚欢自然不是不乐意他的触碰，就是为了赌气。赌气她以前那么主动，都不要脸面了，鹤云归都还端着拒绝她。
也要让他尝尝被拒绝的滋味。
鹤云归现如今的吻技可要比过去更甚，褚欢大脑缺氧，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在她都快要招架不住的时候，鹤云归总算是停下。
他声音微微沙哑，略带几分无奈和乞求，“那今天晚上能留下吗？我不做什么！”
“……”
褚欢被男色迷晕了双眼，打定主意好好惩治他一番的，最后居然答应了。
鹤云归倒是守信，褚欢不同意，他就真的不碰她，只是紧紧将褚欢拥在怀里，好似一切都和三年前一样。
他的体温也变得滚烫，褚欢不舒服地动了动身子，试图拉开一点距离，但是鹤云归的手不愿意放开。
无奈，褚欢朝他手臂拍了一巴掌，“鹤云归，你松开我，这样不舒服！”
鹤云归不太舍得。
褚欢离开这两三年时间，让他深深意识到褚欢在他心里的地位，更明白她的重要性，现如今终于和好，可褚欢却变得排斥他，鹤云归很不是滋味，却又不知道如何跟褚欢说。
“你再这样，我就回去睡了！”
褚欢低声威胁道。
偏偏现在鹤云归很吃她这一招，手臂稍稍松开一点，语气竟然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落寞，“……抱歉，你、早点休息。”
她慢慢把手放开，稍微往另一侧挪了挪身子。
差距到鹤云归的失落，褚欢不由得轻啧一声，又故意凑过去问他，“你不难受吗？”
到现在，他身上的火气都还没败下去。
“……”
鹤云归本要说一句无碍，可猝不及防的，褚欢带着丝丝凉意的手，突然就钻进了他的衣服里，吓得鹤云归一激灵。
他立马抓住褚欢的手腕，声音隐忍，“袅袅……”
停顿了下，他才继续说，“若是不愿意的话，就别闹了。”
要不然温软在怀，他就真的要忍不住了。
褚欢挑着眉，手上的动作并没有收敛。
冰凉与炽热碰撞，鹤云归忍的额头的汗都出来了。
褚欢说：“先生，有时候你也不用太守规矩了，万一我说的不可以，就是可以呢？”
鹤云归：“……”
她还在不断挑逗，鹤云归呼吸粗重，努力维持理智又问她，“那袅袅现在，是可以，还是不可以？”
“我要是说……不可以呢？”
“……”
才发现，这家伙坏得很。
鹤云归不跟她浪费口舌，翻身直接将褚欢压在身下，神情寡淡的脸上带着几分恶劣的笑意，“明白了，今年袅袅给我上的第一课。”
忽然间，褚欢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果然他的劣根性是掩藏得再好，也会露出破绽的，因为褚欢的一句话，鹤云归把她所有的拒绝都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