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头，看身旁男人的意思。
厉蘅衍伸出手臂，搂住沈南辞的肩膀，占有欲十足的宣示主权，“周总没事的话，去医院看看眼睛。”
周云竹微微扯唇角。
还人身攻击了都。
厉蘅衍继续说，嗓音淡定从容：“我家的厉太太，长得太有辨识度。也就是天生丽质，过于漂亮了些，导致太多人像她。”
就差没说，很多人拿着她的照片去整容了。什么苏青暖，程予乔。
哪个都比不上辞辞。
周云竹严重的怀疑，厉蘅衍在炫耀。
可他没有证据。
不等周云竹开口说话，厉蘅衍的视线就从周云竹脸上移开，目光落到了他身后的女孩儿身上。
女孩儿眼角微红。
安静沉默，好像没什么存在感。
看着有点儿卑微可怜。
厉蘅衍看一眼，冷淡的挪开。
看着周云竹，男人不冷不热说：“厉氏的生意，从中横插一脚的人是你吧？怎么，给我添堵，没去陪你的白月光？”
听到白月光，周云竹眼神眯了眯。
厉蘅衍说的是苏青暖。
同时，周云竹身旁没什么存在感的女孩子，脸色更加的白。
身体似乎摇摇欲坠。
看着，马上就要站不稳的样子。
厉蘅衍并不在乎，目的达到。
继续说：“周总，我是个瑕疵必报的人，你知道的。别的不多说，我等着喝你和苏青暖的喜酒。”
周云竹没说话。
厉蘅衍准备带着沈南辞走，不知道想到什么，意味深长看了周晚一眼，多说几句：“周总，看在你我多年打交道的份上，提醒你一句，珍惜眼前人。”
“别有一天后悔。”
说完，搂着沈南辞离开。
经过女孩子身边，沈南辞叫厉蘅衍停一下。
这个女孩儿，沈南辞没猜错的话。
她叫周晚。
是周家从小就领养的，在周家长大，也是周家老爷子定的孙媳妇。
也就是周云竹未来的妻子。
圈里的千金贵妇都知道，周晚是周家的童养媳，她喜欢周云竹。
但是周云竹并不承认周晚的身份。
周晚从小到大，都跟在周云竹身后，追着周云竹跑。
但是，依然没打动周云竹。
周云竹不爱周晚。
反而，对周晚态度冷淡。
在从厉蘅衍嘴里听到“白月光”三个字的时候，周晚眼里的湿意就控制不住了。
沈南辞从包里翻出小包纸，什么都没说，往周晚手里塞了一张。
沈南辞默默离开。
周晚攥着纸巾，怔怔反应过来，等她回头时。
沈南辞已经走远了。
女人长发素裙，和厉家的厉少走在一起，男人揽着女人的腰。
男人高大。
女人娇柔。
两个人从背影看着，很亲密也很养眼。
周晚愣愣的看着沈南辞背影。
耳旁，有脚步声离开的声音。
周晚浑身僵硬着，红着一双眼睛回头，看到周云竹走了。
她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
而后，她眼泪掉下来，晶莹的眼泪打湿了手上的白色卫生纸，跟个小可怜一样儿。
周晚伤心了一会儿。
她手颤抖的摸了摸小腹。
肚子里面，有了一个小小的生命。
只是，这个小生命来的不是时候。
ｔａ的爸爸，不喜欢ｔａ的到来。
不欢迎，不期待。
也不会要ｔａ。
看着周云竹走远，身影消失，没有回头，周晚默默擦掉眼泪，做了一个决定。
她不会打掉这个孩子的。
绝对不会。
她要生下来。
就算周云竹会要她的命，她也要拼尽全力留下这个意外得来的孩子。
不后悔。
———
走了好几栋楼，才到宋时念住院的那一栋，沈南辞有点儿心不在焉。
上楼之前，厉蘅衍拉住沈南辞。
沈南辞回头，表情莫名。
厉蘅衍察觉到沈南辞情绪不高，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一些人的影响，说：“你的同情心很泛滥，是不是见到谁需要帮助一把，你都会去做？”
沈南辞愣了愣。
怎么突然说这些。
沈南辞反应过来，才知道厉蘅衍在说刚才她给周晚递纸巾，让周晚擦眼泪的事。
当时，周晚都快哭了。
沈南辞问：“她就是周晚吧？”
厉蘅衍点头，“嗯，周家老爷子给周云竹选的童养媳。”
沈南辞沉默下，“周云竹爱她吗？”
问出来，又觉得就不该问。
厉蘅衍都提醒过了，周云竹的白月光是苏青暖。
厉蘅衍没说话。
这应该要问周云竹才对。
沈南辞摸摸脸，叹气，“蘅衍，我长得很大众脸吗？我先前是苏青暖的替身还不够，又整个程予乔出来，我们三个长得真就那么像吗？”
还难不成都是姐妹？
看着沈南辞纠结郁闷的小脸。
厉蘅衍心疼又自责说：“又胡说八道了，明明她们都是你的替身。之所以像，是因为她们在模仿你，不是你像她们。”
苏青暖就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