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生前对一切花粉都过敏,只爱这一口清酒,但我母亲爱养花。”
提起母亲两个字,楼宴之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而后继续说:“我父亲总是能找到最好的花匠帮她培育,等开花的时候,就站在花圃外看我母亲开心的样子;后来我母亲嫁给我叔叔,她再也没种过花,因为我叔叔对花粉也过敏,他不允许家里出现这个。”
“你说、人一旦成为傀儡,和死了是不是也没什么两样。”
楼宴之看顾南筝,却又不知道在透过她看谁。
顾南筝出了老宅就卸下了伪装,不再是之前那副安然恬淡的样子。
但在听懂楼宴之弦外音的时候,她也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所以你不同意联姻?不过你应该很清楚,娶了我,对你和楼家百益而无一害,我父亲既然坐上了那个位置,就一定不止局限在那个位置。”
顾南筝见楼宴之不说话,继续说。
“娶我总比娶梁殊性价比要高很多,而且我这个人很大度,不介意你在外面有几个女人,只要不带到我眼前,我都可以当不知道。”
听到梁殊的名字,楼宴之的眸子一暗。
顾南筝却坦诚的很。
“我既然回来,自然是把一切都了解清楚才回来的,我相信你也调查过我,可以理解我现在的处境,我们结婚,对我好,对你也好,这是我们目前最好的选择。”
“最好的选择?”楼宴之淡漠地重复了句,似乎对此存疑。
顾南筝:“我希望你可以好好考虑,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第32章 沉沦夜 “那楼先生,请问你有什么要对梁小姐说的吗?”
今天梁殊没戏份, 和剧组导演请了一天假。
一清早凌苗苗就开车带她去了机场。
这个时间机场的人还不多,梁殊一进来就看到拎着大包小包,站在原地委屈巴巴的赵闯。
而站在一旁的王念像是大家长一样, 一边哄着人,还不忘抽出几张纸巾帮他擦擦。
梁殊看见赵闯就乐了:“这怎么弄得,眼睛肿的像水蜜桃似的。”
“梁殊姐你不许笑。”
梁殊抬手:“好好好我不笑, 怎么走的这么急,上次不是说可以呆到年底?”
赵闯把帽檐从后面转了过来,欲盖拟彰地遮了一下眼睛,才操着有些委屈的声音说:“我表姐要结婚了, 我表姐对我可好了, 不能不参加她婚礼, 这次肯定要回去了。”
“结婚?”梁殊想这不是喜事吗, 怎么哭成这样。
然后就听赵闯又是哇的一声哭出来:“这下子真轮到我了, 他们肯定又要让我相亲去了, 我不想这么英年早婚啊,呜呜呜呜。”
凌苗苗:“……”
虽然王念已经提前知道剧情提要的,但她还是:“……”
大家没想到赵闯这种大男生也能哭的这么来劲。
哭起来都不带停的。
最后梁殊实在看不过去了, 从包里拆了个糖果塞进他嘴里。
“好了别哭了, 等参加完婚礼你可以想办法再回来,你上次溜出来不是溜的挺有经验的吗?”
赵闯还在抽泣的声音一下子停止了, 然后愣了一下。
“对哦,我可以再跑的,”赵闯吸了吸鼻子, 终于见了笑模样:“梁殊姐你可真聪明, 那我到时候再跑一次好了。”
凌苗苗:“……”
王念:“……”
梁殊叹了一口气, 觉得赵闯这活宝的脑回路真是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梁殊:“说有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当面和我说吗?是什么重要的事?”
“哦, 有有有。”赵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皱皱巴巴的信封,上面还盖着非洲某地的邮戳。
“梁殊姐,这个给你,我本来急着走想给你寄过去的,但怕寄丢了。”
梁殊在赵闯拿出那个信封的时候就猜到了那是什么。
只是这几年网络发展的太快了,他们已经很久不用这么原始的方式约着户外探险了。
梁殊曲着手腕拆开了那个信封,里面折叠放着一个明信片,还有一个叶子形状的吊坠。
她拎起那个用金丝绳挂着的吊坠,叶身脉络清晰,雕琢的工艺非常精美,像是从标本上拓印下来了。
梁殊看了眼上面的地址:“你们已经决定了吗?下次去非洲?”
赵闯用力点头:“嗯,小马哥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明年六月就出发,梁殊姐你已经很久没和我一起出去玩过了,小马哥……和我们都挺想你一起的,听说这次有机会能看到动物大迁徙,之后再深入草原腹地采集濒危野生动物样本,机会真的非常难得。”
明明刚刚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这会儿赵闯的眼睛里又满是亮晶晶。
她十分期待地看着梁殊:“梁殊姐,去吧去吧,你现在虽然忙,但苗苗说你明年就不忙了。”
梁殊看凌苗苗。
就见凌苗苗不停地摆手:“不是、我没说、我没有。”
梁殊眼睛圆圆的,明显有些期待:“我明年真的不忙了?”
“啊?小殊姐你还真想去啊?”
梁殊理所当然:“是啊,我确实很久没出去玩过了,现在在国内玩也没之前方便了,去国外应该好很多。”
凌苗苗习惯性地看了眼梁殊的工作排期:“目前的工作只排到了明年三月份,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有什么临时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