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于女子太不公平了!
婉芙小手揪紧了李玄胤的衣襟,泪眼模糊地埋在男人胸怀,“臣妾昨夜梦魇了,梦到新人进宫,皇上宠爱她,还生了皇子,冷落臣妾和福儿……”
李玄胤微怔,搂着婉芙的手臂紧了几分,眼神压得极低,不等他说话,那女子发泄般,咬了口他的脖颈,喉结处多了两排小小的牙印,只听耳边女子委屈又娇蛮的威胁,“臣妾不许皇上喜欢别人,不许皇上抛下臣妾和福儿!”
李玄胤抿唇,捏了捏婉芙的脸蛋,指腹怜惜地擦去上面的泪珠,“以前朕怎么没发现朕的皇贵妃这么霸道?”
虽是玩笑,眼底却清清冷冷,幽沉深邃,因这女子一席委屈,生出心疼。
这些话,她大抵已经想了很久,知晓自己喜欢听什么,高兴听什么,所以一直讨巧卖乖,全心全意一般,做着这后宫里最尊贵的女人。
他是皇帝,自古以来,只有皇帝的独宠嫔妃,从未有过为了哪个女子而不再选秀的先例,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未来之事,她心有隐忧,本在情理之中。
“臣妾就是霸道,臣妾以前的听话温顺都是装出来的,皇上嫌弃臣妾了,不如现在就放臣妾出宫,省得以后后悔……”婉芙小嘴跟崩豆子似的,一张一合说个不停,又委屈,还有点……凶悍。
李玄胤失笑,抬起婉芙的下颌,俯身吻住了女子柔软的唇珠。
似有认真。
“朕要怎么做,你才能信朕?”
“朕把命给你够不够?”
婉芙愣了下,意识到男人说了什么,泪珠子挂在眼睫上欲坠不坠,胸膛一抽一抽的,哽咽一声,下一刻别开脸蛋,“臣妾不敢。”
“你敢,这天底下,能让朕心情情愿舍弃性命的人,只有你。”李玄胤握住婉芙的手,放在他的胸口,婉芙眼睫颤动,手心下,是男人强劲有力的阵阵心跳。
……
乌睢疾驰,奔出东山的脚下,止缰勒马,一眼望去,是辽阔无比的原野。
清风徐徐,浮着人的脸面,正是春日,这片原野却仿若入夏,和煦的日光照在头顶,暖意融融。
乌睢奔到河边饮水,李玄胤解了衣袍铺地,两人一同坐下,婉芙懒洋洋地窝在男人怀中,脸蛋很红,娇媚如霞,是方才吻得太久了。
“皇上不去狩猎么?”
那女子赖在他怀里,合着眼,大抵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李玄胤闻言,眉心跳了跳,嗤道:“不是你非要赖着朕要去个清净的地儿?”
经男人提醒,婉芙乍然想起来,心虚地瞄了眼,又理直气壮地撒娇,“还不是皇上欺负臣妾,才把臣妾吓到了!”
李玄胤不想跟她磨嘴皮子,没理也要胡搅蛮缠出一通道理。他当了这么久皇帝,人人附拥顺从,就没见过这么无理取闹的。跟她讲道理,届时闹得生气了,还得自己耐下性子去哄。
心底计较一番,李玄胤摩挲着扳指,垂下眸,那女子软在他胸怀,眼尾泛出的红意未退,脸蛋娇俏,脖颈大片的雪白延伸到身上鼓鼓的两团月匈月甫,媚意撩人。
她很白,尤其那两处。
入宫两年,身段愈发得长成,愈发丰盈娇媚。
李玄胤只盯了一眼,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指腹却不动声色地捻了两下,回忆着夜间滋味。
正值晌午,日头大,风更暖,吹得婉芙有些热,脖颈出了一层薄汗,沁出甜腻的香。
李玄胤喉结滚了下,沉着眼问,“冷么?”
这片原野靠山,挡住了北面的风,婉芙不冷,还有点热,她没看出男人眼底的幽暗,摇了摇头,要去寻个舒服的姿势,这么一动,胸前两团不免在男人怀里蹭。
“臣妾不冷,就是好困。”
说着,婉芙打了个哈欠,好想睡觉。
甫一合上眼,头顶忽然黑了下来,婉芙睁开眸子,男人已翻身罩在她身上。
“皇上……”婉芙呆了呆,看清男人眼底的暗色,是在那事上才会有的神情,面颊蓦地就红了,热得发烫。
这青///天///白///日的,还是在外面。
李玄胤目光盯向身子女子胸前的一片白皙,上下起伏的饱满,视线太过灼热,婉芙后知后觉,忽地抱起双臂,阻挡住男人的眼神。
她羞恼地咬住了唇瓣,“皇上再看,臣妾就要回去了!”
“回去,回哪去?”李玄胤根本没有认真听婉芙的话,男人骨子里大抵都有那种劣性,开疆拓土,想要心悦女子的绝对臣服。
婉芙最终还是没有逃过这一劫,日光沐浴着她雪白的肌肤,那双蒲扇的眼睫轻轻颤抖,随着男人沉重的呼吸声,肌肤渐渐生出仿若海棠盛放般的绯色,双眸熠熠迷离,美得摄人心骨。
天辽地阔,乌睢在水边喷出几声响鼻,不时地换个方向,乌圆的大眼不时好奇地打量两位主子。
婉芙被迫侧身,正对上悍马的眼,脸颊越发嫣红,有种被人窥探的羞耻。
天光暗透,回程路上,婉芙几近筋疲力软,腹中瘪瘪,虚弱地只能勉强倚靠着后面引马的男人。
“皇上今夜歇在议事殿吧,臣妾不想这几日都不想看到皇上。”
李玄胤听到她毫无用处地反抗,紧了紧裹着她的外氅,无言牵起唇角。
实不怪他,不知为何,这女子总能挑起他的兴致,让他情不自禁。